轻歌很少看到沈渊发火,这会见两个平日里在别人面前都是很威风的一品大臣在他面前都这么的卑躬屈膝小心翼翼,其中一个还不识抬举的捋了虎须,沈渊就发了那么大的脾气,她都要怀疑这人的心情本来就不好,是借着这件事发挥的。( -79-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但是他的心情不是‘挺’好的吗?就是被她笨笨的‘弄’脏了衣服,不愿意给他换,也没有生气啊!看到沈渊虎着一张脸,一身轻松的轻歌也不禁绷紧了身子怕怕的站在一边。
以往总听人说,认真的男人最帅,其实……发火的时候也很帅!
看到沈渊投过来的目光,轻歌怔了一怔,赶快低下了头,她可以想象刚刚自己的眼神……说不定眼珠都成了红心了……摔!
那两个人一走,沈渊马上收敛了身上的气势,又变回了平常的模样,看着轻歌盯着他看的目不转睛,心里觉得好笑。
“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把本子捡起来!”沈渊吩咐。
“哦。”刚才他把本子摔向了王国光,落在了地上,一直没有捡起来,这回又让她捡。
轻歌很随意的捡了起来,然后就要往沈渊的桌子上丢,突然想起来刚才那两个大臣送本子的时候都是弓着身子,双手奉上,自己也该有点规矩?
于是在沈渊奇怪又疑把本子递了过去。老实说,这是第一次这么遵守古代的礼节,以前都是还用着现代的那种习惯,人人平等,给你就给你呗,也没有对沈渊有什么敬仰尊敬惧怕的感情。( 网)
所以这次这么有礼,倒是让沈渊有些不习惯了。
“今天怎么变得这么有礼?以后你不必如此,你不是旁人。”沈渊解释了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听了让轻歌觉得内心暖暖的,但是‘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她瘪了瘪嘴,压下‘唇’间的微笑,说:“奴婢不敢,您是王爷是主子,奴婢只是个丫鬟,是下人。”低下了头。
之前轻歌没有说过类似的话的,不管怎么样她都安之若素,这次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了?沈渊奇怪,但是还是温声解释说:“不是我非要你做丫鬟,你也知道当时南靖来的使者了,后来父皇的意思就是酌情处理,我不能什么都不做,再说了,你看你现在虽说是做丫鬟,咱们王府里有哪个丫鬟做的比你清闲富贵的,我不还留着绿依照顾你?”
轻歌一直以为沈渊就是因为那次和沈凌玩耍回来晚了,沈渊觉得他的大男子尊严受到伤害了,所以又让她做丫鬟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个原因,以前他一直没说,自己也没有往这个方向想。
“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什么时候骗过我?这个说法怎么那么怪?他俩之间都说过什么话来着,他都承诺过她什么然后做到过?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他一口之言,朝廷上的事情,她也没办法去判断真假吧,承诺什么的根本就没有过吧?什么时候骗过你?呵呵哒,就是你骗过我我也不知道啊!
轻歌‘抽’搐了一下嘴角说:“王爷,刚才看两位大人的事情,似乎很紧急似的,您先看奏本吧,我磨墨。”口称奴婢真的不习惯。
沈渊没有说话,而是低头拿起了本子看,是默认的意思。轻歌把自己专属的磨墨凳子搬了过来,端正的坐在上面,一点点的磨。一时竟也真的全身心投入了进去,把沈渊教的一些磨墨的技巧在心里来回默念,磨出的墨汁果然极好,和上午的大不相同。
“不错,还算孺子可教。”沈渊也夸了一句。
什么嘛?上午谁还说的“朽木不可雕?”
不过轻歌这次没有和他顶嘴。
出去洗了手,倒了茶水进来,把香调了调,还端了果盘过来。不过除了茶水端给了沈渊,其他的都放在了一侧的小机子上自己吃了。
吃饱喝足之后好无聊,就过去看一直执笔写字的沈渊到底在写些什么。
过去看才发现沈渊不知道哪里拿来一个算盘,在噼里啪啦的算数,然后看纸上写的那些,费了好大力气,才看出来,是真的在算王国光的奏本上的军费明细。
轻歌虽然没吃过猪‘肉’,但是看过猪跑,也是学过数学的啊!这落后了不知道多少个世纪的算法真是……惨不忍睹。
轻歌在一旁的笔洗里挑了一只小点的‘毛’笔,拿了一张宣纸就开始画表哥,不时看几眼奏本,把那些繁复的文字变成阿拉伯数字。沈渊自然看见了,他好奇的一瞧,只看到了满纸的鬼画符,只觉得轻歌是无聊了自己玩游戏。就没管她。
“你为什么自己来算,不去‘交’给账房?”想来一个王爷不会缺什么账房之类的人才吧?而且这种事情自己来实在是太‘浪’费他的‘精’力了不是吗?这种大权在握的人天生就应该用来运筹帷幄才对。
“这些虽然只是简单的军费开支明细,但是上面有很多都是军国大事,随便找个人我不放心,而且,我幼时曾跟着夫子学过数术,还算不差。”说话间,沈渊的语气中带着丝丝的自负。
轻歌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然后继续做自己的,‘毛’笔算数的时候不太方便,干脆从中间掰断,蘸点墨水当现代的笔来写。
不知道过了多久,已经需要使劲低头才能看清楚白纸上的黑字了。沈渊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总是在天‘色’稍安一些的时候,已经有很有颜‘色’的‘侍’‘女’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