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租房很快就开始着手装修了,然而房间的确太陈:旧,等杜念开了学,门租房依旧没装修好。

暑假结束,开学就是高三了。

开学第一天学校就组织学生一起打扫卫生。

“我们应该给自己营造一个良好的卫生环境,大家下午回家,把拖把抹布小铲子之类的都带上。”班主任道。

杜念被安排打扫班内卫生,所以下午过来的时候她只带了一大块抹布。

学校很久没人呆,花园里和道路上都长了草了,玻璃也布了一层灰,大风扇上也有了黑色斑点的东西。

大家谁也不愿意去擦风扇叶子:“太脏了,那上面黑乎乎一小点一小点的是不是苍蝇屎啊?”

“就是苍蝇屎,看着真脏,我最讨厌苍蝇了,脏死了。我才不要擦。”

谁都不干肯定是不行的,班长想了个办法,让打扫班内的抓阄,谁抓到大风扇谁去打扫。

最后是言灵抓到的,言灵哀嚎一声:“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让我遇上了呀。”

看言灵苦大仇深的模样,杜念自告奋勇地揽了下来:“言灵,你拖把借给我用用,你在下面给我扶好桌子和凳子,小心别把我摔了。”

言灵又高兴又愧疚:“这分明是我的活,要不还是我来吧。”

“没事,你在家都没干过啥,站这么高别把你给摔了。”杜念说着就开始把桌子合并到一起,把凳子摞上去,用手晃了晃挺稳当。这才拿了拖把先草草地把扇叶蹭了几遍。

累的胳膊都酸了,才终于把黑色斑点擦干净。杜念又往上摞了一层凳子,拿着抹布一个扇叶一个扇叶的擦干净。

杜念顺便又要了螺丝刀,把螺丝都拧紧了,风扇头也确定不会松,这才满头大汗地下来。

两节课的时间就打扫好了全部卫生,玻璃擦的窗明几净,地板被拖了好几遍,地上湿漉漉的,拧开风扇,呼呼的风一吹整个班级顿时凉爽了起来。

杜念正好坐在风扇的底下,开了最大档,吹的她马尾呼啦啦乱飘,还好几次都呼住了脸,特别影响她,杜念只好在头顶挽了一个包。

这个动作让班主任郝老师给看见了:“高三了,把那些满脑子的小九九都给我散了。再有一年就该高考了,掐头去尾的没有几天了,谈恋爱的都给我分了,事多的都给我忘了,仪表不是最重要的,现在重中之重是抓紧时间争分夺秒的学习。等考上大学再干.你们想干的事。”

她们现在的班主任是历届带高三的郝老师,快五十了,整天虎着一张脸,特别严肃,大家背地里都叫她灭绝师太。

因为她对学生实在是太严格了。

灭绝师太奉行一准一不准。

只准学习,其他以外的一律不准。

很多学生对这样的老师怨.声.载.道,背地里经常给她起各种外号。

杜念很能体谅这种老师,她教你的时候你烦她,等以后再过几年十几年就该感谢她了。

杜念注意到这次高三没有重新分班,升班是全班端,除了自愿或者成绩特别差的被留班了外,大家还都是原来的同学。

杜念觉得挺好的,不用重新熟悉新同学了,各人还是按照高二的座位坐的,陈素芳也来了。

今年的她似乎特别低调,安静地坐在教室的角落,再也不嚣张了。邵娟也回来了,脸上高低还是留了疤,被烧秃的一块头发留成斜分,盖住了,杜念也不确定好没好。

她的眉毛似乎是画的,以前的眉毛没长出来。脸上有了黑色烧伤疤,幸好不多,并没有达到毁容的地步。看来好药没少用了。

听说陈素芳家出的全部医药费给邵娟看的伤,还赔了不少钱给他们家,邵娟即使再恼,下面还有两个弟弟,日子得过,邵娟父母也不想和公.安局长这样有头有脸的人家闹的太不像样了。

邵娟父母给学校求了情,陈素芳才如愿又进了学校。

邵娟以前是多么自信的一个女孩,现在整个人一下子变得阴沉了。从开学到现在都没跟人主动说过一句话,长长的刘海盖住大半张脸,总是低着头坐在角落里。

或许跟换了新班主任的缘故,高三的生活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杜念的成绩虽然好,但也需要认真读书,她的目标是首都首屈一指的大学,为了这个目标,她丝毫不敢松懈。

店铺的事周秀兰已经开始上道儿了,杜念每天放学就做卷子,周秀兰怕耽误她学业,也不让她去店铺了,每天早早回来给杜念做饭,核桃花生,凡是补脑的东西都拼命往家搬,生怕她累坏了。

这年的寒假杜念简直被题海给埋了起来,不仅她,言灵也没好过多少。言灵妈妈给言灵找了好几门课的辅导老师来,她现在一点也不比杜念轻松。

辅导老师比较严厉,每天逼.迫着她听背写,时间紧迫的她连看电视的时间也没有。

1980年这一年的冬天显得格外冷。这两年杜念的个子似乎也停滞不前了,量了好几回都是一米六八。胸前两朵倒是特别汹涌地往外涨,身材在雌激素的影响下变得更加匀称。

这一年她才十七岁,杜念不得不囧囧地开始考虑做bra的事了。

入了高三半年后,杜念第一次进了空间。她留在空间的电话都已经停电关机了,杜念以为得早停机了,谁知道充上电之后短信和未接电话的提醒一个接一个塞了进来,杜念看了看,大都是田园粮仓和廖亦凡的。

很久没去过田园粮仓,都不知道现在那里的生意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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