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已经打算好了,等文/革结束,他再开个全国连锁药店,不打针不看病,只卖药也能发大财。反正他有空间,发财也不用急在一时。
钱花英前几天和他大闹了一场,如今纺织厂被封闭起来,钱花英也出不来了,梁文山倍感清净,心情更是好的不得了。
钱花英现在心里恨死了梁文山,就短短两天时间就给她接种上了奇怪病毒,死不了,但活着比死还痛苦,她身上又疼又痒,肺里像是塞了个球,喘气跟拉风箱似得,时常感觉喘不过来气,还有她这一脸的抓伤……不知道还能不能好。
梁文山看到她这样居然还笑着告诉她说杜念手里有药,一定可以治好她。
如今大家伙都知道病毒是她传染的,现在她成了过街老鼠,大家对她纷纷避如蛇蝎,走哪都有人唾骂她,朝她扔砖头。就连杜家她也已经进不去了,白天东躲西藏,晚上才敢回周秀兰以前住的简易房里连惊带吓的迷糊一/夜,靠着儿子女儿从门缝里塞点吃的过日子。就这样还得躲着点杜老太太,要不然她一个破口大骂得引来无数人过来讨伐她。
杜念回来后钱花英蹲在暗处偷偷观察了两天,直到第三天才敢去敲他们家门。
周秀兰开的门,一看到是她吓得赶紧把门给关上了。隔着门恶狠狠地说:“快点滚,你这个阶级同志的罪人!”
“大姐,我知道错了。我真是有事要跟念儿说,就说两句!”钱花英在门外小声道。
周秀兰气的呼呼的,又把门用桌子凳子顶严实了。要不是钱花英,她家闺女也不至于名声被搞坏,如今外面都传杜念有药不救人,甚至还有人说病毒就是杜念散出来的。
这两天都有人开始砸他们家门了。
杜念出来,趁着周秀兰不注意给钱花英塞了个纸条,让她绕到屋后的第二个窗户口找她。
不大会钱花英就过来敲杜念的窗户了。杜念也不开窗户,只问她:“梁文山住在哪里?”
钱花英老实道:“市中心静雨轩一栋独门独院的小洋楼里,又问,梁文山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能治好我的病你吗?还有我这一身一脸的溃烂,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成了丑八怪。”她呼哧呼哧大喘气,这期间仍是不停地在身上挠。
“你这病是怎么得的?”杜念又问,“几天时间蔓延成这样的?”
“非常迅速。梁文山当时送了我一套护肤品,说是高级货,我用了之后两天不到就开始皮肤发痒,手摸到哪里哪里一片瘙痒。”钱花英道。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那你什么时候给我吃药?我怎么才能好?”钱花英迫不及待道。
“说不好,我得先找到梁文山。”
钱花英不敢得罪杜念,又求了一会见实在求不到药,就失望地走了。
晚上杜念睡不着,一直在想空间的事。她上辈子从记事起就一直在做建造空间的梦了,到她十岁这个年纪她都已经种地养牲口赚了不少钱了。
这辈子一次都没有梦到过。想了想,她把门反插好,脱了衣服用小镜子把自己浑身上下照了个遍,都没有发现与上一世不同的地方,就连胎记也还在原来的地方。
不是身体上,那么就是……
杜念忽然想到她上辈子有个随身携带的佛像,因为哥哥的夭折,等她出生的时候姥姥姥爷在万佛山给求来的。杜念赶紧去问周秀兰:“妈,当年我是不是有一个佛像?”
周秀兰想了想,不由地好奇:“你出生的时候是给了你一个,但是你死活不愿意带,一带你就哭,后来不知怎么就再也找不到了。不过,那都是你幼儿时期的事了,你怎么会知道?”
杜念更加笃定空间就是那枚佛像了!
杜念胡乱扯了个借口搪塞了周秀兰,回头又找到刘磊,和他商量过后,得知厂区后面东南角处有个狗窝。
晚上出去怎么都不安全,白天反正也都家家闭门关户的,厂里也暂时停工了,她得空得出去一趟。
刘磊猜到了:“妹子,你真要偷跑出去啊?万一被逮着了就是妨碍社会公共安全,搞不好是要被公/安抓的。”
杜念也觉得瞒不住他:“我得去找一个叫梁文山的,他偷了我的佛像。我必须得找回来。”
“那佛像这么重要?这可是封建糟粕,牛鬼蛇神,被翻出来是要挨□□的。”
封建糟粕。
杜念忽然觉得脑袋里有个东西一闪而过,她想到办法对付梁文山了。
第二天刘磊还是跟着杜念一起从狗窝钻出去了,厂区后面是一个坟堆厂,坟堆已经存在好几年,现在也都荒废了,时间久了也就没人来祭奠了,有的被野狗给扒了坑,从外面就能看到里面的棺材盖,隐没在长长的野草堆里,看的杜念心里还真是有点慎得慌。
市政/府将消息封锁的很好,厂里虽然人心惶惶,市中心显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尤其是革委会,依然热火朝天的开着批/斗大会。
比起市革委会,他们厂的革委会显然要仁慈太多,比如杜家,只批/斗过几次就偃旗息鼓了。
而市中心这里,钟为民这次又在批/斗分子里,这次批/斗会市革委会又把他也拎出来批/斗了一番,作为典型顽固分子很快就一枝独秀,成为批/斗的主要对象。
钟为民头戴高帽,双手笔直的前伸,双腿绷直,背部微微弯曲,既不能超过九十度又不能少于四十五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