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世子,这绝非我阴阳家的东西。”星魂看了一眼地上已经变成粉末的手机,继续道,“让世子受惊了。”
“现在没有事了,多谢国师大人了。”
胡亥极有礼貌地冲星魂露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微笑,看的我心里一阵发毛。
在星魂三人组浩浩荡荡地离开以后,胡亥的玛丽苏之眼突然放射出了极其恐怖的阴森之光,让我顿生一种极为不妙的预感。
“你在死牢里的生活还适应吗?”
他走到书案前坐下,边说边拿起了一支笔在手里把玩着。
而真刚则是一脚踢到了我的腿肚子,我两腿一弯,又跪倒在了地上。
“马马虎虎吧,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安安静静也干干净净,就是到现在都没给我一口饭吃,实在是太怠慢我这个死囚了。
“给你一个离开死牢的机会,告诉我,”胡亥执笔,在画布上落下一笔,“是谁派你来接近我的?你究竟有何目的?”
胡亥没在看我,赵高却在看着我。
……这个时候,我到底应该说些什么才合适呢?
万一我再说错话,他们严刑拷打我怎么办?
“我……我其实非常仰慕赵高大人――”
不管了,瞎扯吧,瞎编吧,破罐子破摔吧。
还会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时候吗→_→
胡亥瞬间顿住笔,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他继续道:“说下去,别停。”
“我仰慕赵高大人很久了,可我们之间的距离太遥不可及了,他是个太监,而我是个零部件完整的姑娘――”
“等会儿,太监是什么意思?”胡亥蹙眉道。
“太监就是超级厉害值得别人仰慕的意思,我家乡话啦,我们那里人人都想当太监的。”要是一不小心把本意说溜嘴,赵高说不定当场会把我撕碎了。
“呵,那我岂不是也是一个太监了?”胡亥似笑非笑,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中的笔。
“……是,十八世子你是一个了不起的大太监,你是太监史上最奇葩的一个。”
自己把自己封为太监,能不奇葩吗?
……努力憋笑真的好辛苦。
赵高看着我的目光更加深邃。
“一个连罗网都查不到的人,有趣。一个能单枪匹马闯入秦皇宫混入浴池的人,更有趣。”胡亥放下笔,拿起了画布,边晾干边说,“一个眼睛和长得她完全一样的人,最有趣。”
最后一句话我没听懂,但是胡亥已经缓步向我走来。
他的手轻轻落在了我的头顶上,然后,用力扯掉了我头上戴着的假发。
“这是什么?”胡亥拎着假发,眼角有些抽搐,“乱神同款?”
由于我本身的黑色头发已经长过了胸口,戴假发时用了发网把原来的头发包在一起……好吧,那样子确实很像乱神。
在被胡亥扯掉头上的发网时,固定好的头发乱糟糟地松散了下来,有几缕遮挡在了眼睛处,我伸手将它们抚到脑后。
再抬头时,胡亥的目光和赵高一样深邃了。
他的神情有一刻的恍惚。
半晌,他沉声道:“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是谁派你来的?”
我没有再吭声。
他突然俯下身子,将双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磁啦――”
衣服被撕开了(-.-)
乱神和真刚的剑都没弄坏的衣服,被胡亥轻易地撕开了。
……这是什么个情况?
难道是拷问不成直接上刑罚了?但是这貌似是玛丽苏古言小说里常用的一招――
霸王硬上弓!
果然是横行霸道的二世祖,竟然当着赵高和真刚他们的面要侵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他的手指在肩膀处小心地滑过,突然停下了动作,没有再往下。
他的目光也慢慢恢复了平静。
“肩胛骨被穿透过的人,是绝对不可能恢复到完好无损的。”
胡亥的话我没听的懂,但是我倒是可以感觉他的语气很惆怅。
……甚至可以说是落寞。
“赵高,把她送回死牢,随你处置吧。”
“遵命,十八世子。”
胡亥重新坐回他的书案处,不再看我。
他执笔继续作画,神情专注,目光平淡。而距离太远,我伸长脖子也看不到他画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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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胡亥的恐惧远没有对赵高的深。说实话,胡亥虽然有点小变态,但莫名给我一种熟悉感,所以即使被撕衣服,我也没有愤怒。
一点愤怒都没有。
但是赵高不能给我这种感觉,虽然他们两个的画风是一样的。
“我给你安排了一个特殊的狱友,希望往后你在死牢中的生活,能够更加合你心意。”
“多谢赵高大人好意,我觉得单人间住的挺舒服的,我这人有点怕生,就不要安排狱友了吧。”
“呵。”赵高只是笑笑不说话。
等到被重新关押到死牢中时,我才见识到他口中所说的狱友。
面前一人,粗犷豪放,身材夸张,皮肤黝黑,衣衫褴褛,眼赛铜铃,口似血盆,宛如炼狱之鬼。
胸前裸/露的一个乳/头还被划了个叉叉,脚上还蹬着一双草皮人字拖。
他不是别人,正是胜七。
胜七!
pk之王win7!
我的头皮有点发麻,不敢惊动胜七,腾到了距离胜七最远的地方。虽然他被锁链锁着,活动范围有限,但是只要他一发动攻击,我必死无疑。
傍晚时分,终于有狱卒送来了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