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
侯米尔一如既往的坐着。
千军杀不停的来回踱步。
期间,手下接连两次汇报
第一次,言明小股敌人,尽数伏诛,却没有问出什么话。
第二次,也就是半个时辰前,伴着夜幕降临,手下禀明方圆二里之外,仍旧没有动静。
此时,侯米尔看了一眼千军杀,沉声说:“别走了,头都晕了!”
闻言,千军杀扭头看向侯米尔,急忙说:“我着急啊!再说,你的猜测靠谱么?”
“如果穆云天想以辽东为界,最后拿下的一定蚯蚓。”
“目前,除了他们掌控的凤凰,蓝河蛟的宽甸已经被拿下,下一步只有桓仁和庄河,然后就是蚯蚓的岫岩。”
“按照崔三所说,桓仁那边不必担心,有大圣哥和舒穆在,会把危险降到最低。”
话毕,侯米尔端起茶杯,即将喝茶时,又说:“他们既然先派小股查探,那么已然时隔两个时辰,大部队也快了。”
听了侯米尔的话,千军杀着实将信将疑,尤其面对的还是一个神经不正常的人。
不过,按照眼下的情况,此间除了侯米尔,确实没有人可以商量。
就此,叹息一声的千军杀,开始再度踱步。
不消半盏茶的时间,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忽然,先前肩膀中弹的男人,出现在门口,抱拳道:“大人,来了。”
“走。”猛然放下茶杯的侯米尔,提起朴刀大步走出房子。
同样,听闻有情况,提着太极刀的千军杀,紧随其后。
一刻钟后。
两人出现在,距离庄河最近的一道防线。
“前面什么情况?”
“回大人,他们是趁着天黑偷袭,反被咱们发现。”
“干的漂亮!”
千军杀很是兴奋地说。
“计划不变。”
侯米尔话音稍落,那手下便起身离去。
对此,千军杀很是疑惑地说:“你小子受过伤之后,脑子咋还变得灵光了!?”
闻言,侯米尔白了一眼,并说:“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前没脑子?”
侯米尔究竟是什么情况,只有齐天知道。
至于其他人,确实没把他当做正常人。
“哎、你这是啥话,谁要是敢说你没脑子,老子立马砍了他!”
千军杀故作义愤填庸地说。
闻言,侯米尔却懒得搭理他,反而将全部心思用在战事上。
不消半盏茶,夜空忽然响起,一道悠长的骨哨之音。
闻声,侯米尔对千军杀一阵手语,随之提刀奔向不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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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刚黑,他们还没睡觉,是不是……”
“马勒戈壁!再拖下去,齐天的人就来了。”
话毕,为首的男人地喊道:“全特么给老子听好,一颗人头十两,至于那千军杀,五百两!”
五百两!!!
听到这个数字,数百位崽子无比热血沸腾。
“大哥,那千军杀肯定是你的,兄弟们又怎敢逾越!”
獾子身边的一个崽子,很是谄媚地说道。
獾子是性情中人,虽然喜欢听阿谀奉承之言,可清楚眼下不是时候,于是怒骂:“滚你马勒戈壁,多砍两个比啥都强!”
话音未落,情绪急躁的獾子,便急忙摸向百余丈外的庄河城。
旋即,身后百余位崽子,紧随而去。
不多时,夜空接连响起两道骨哨之音,反而没被獾子放在心上。
随着时间的流逝,以及獾子的人愈发靠近,便渐渐的出现在侯米尔、千军杀的视线。
就在这时,两人几乎同时挥手,除了对应庄河城的一方,其他三个方向,均奔出数十名手下,提刀而去。
很快,不消两刻钟的时间,獾子一行,距离城门口已不足二十丈。
望着近在眼前的庄河,獾子愈发亢奋,当即挥手,大步靠近。
然而,獾子不知道的是,在刚刚的两刻钟的时间里,他的崽子均被抹了脖子,此时已不足五十人。
对于侯米尔和千军杀来说,非常庆幸,庆幸他们没有骑马,反而是连夜赶路,摸索前进。
千军杀属于只要有刀在手,甩开膀子就是一通砍。
眼下等于是暗杀,促使他的心情很是急躁,感觉不够爽快。
同时,他也非常清楚,一旦让对方发现,双方必然处于混战,倒不如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对方。
少顷,不消半盏茶,獾子和他的人,已经距离城门不过五丈。
就在这时,伴着“吱呀”一声,城门竟然缓缓的打开。
对此,獾子心底一惊,当即猜到已被对方发现。
然而身后的崽子们,感到意外的同时,左右看了看,立时心下大惊
“当家的,当家的不好了,并肩子……”
伴着城门被打开,獾子的心情非常急躁,听了崽子如此晦气的话,当即举枪指向崽子。
然而,就在扭身的瞬间,忽然发现上百位兄弟,此时已不足二十人,而且崽子后面全是持刀靠近的黑衣人。
刹那间,倍感震惊的獾子愣住了。
几在同时,一个崽子指向城门,颤抖着声音说:“当、当家的……”
闻言,獾子没有看身后,却已经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倍感大势已去,无奈的放下手中枪。
獾子还算聪明,即使拿着枪也没有反抗,否则势必会死在侯米尔、千军杀的刀下。
随着城门里涌.出的执枪兵士,很快便将他们围了起来,并缴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