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寨子里。
已然发出,鬼哭狼嚎的惨叫。
碍于事发突然,此时的云中鹤,已然不得已的扑在地上。
所住的西屋,被先后三支火箭炸飞。
面对如此遭遇,云中鹤虽略显慌张,可他并不害怕。
相反,此刻心里只想着翠娥和孩子,继而猛然看向袭来的火箭,当即起身奔向房子里。
只是,前脚刚迈步,身后一丈外,立时发出爆炸声。
刹那间,伴着强劲气浪的推动,身子凌空而起,径直扑进了屋里,瞬间将木制茶几砸得粉碎。
然而,即便外面爆炸声震天响,屋里却没有一丝孩子的哭声。
相反,云中鹤听到的却是老婆翠娥的惊叫声——
“啊、啊……相公、当家的,你在哪儿,出啥事儿了?”
碍于外面的声音过大,云中鹤只能听见细微的声音。
当转头望向神色慌张的翠娥时,眼角的余光里,刚好透过炸掉一半的后窗,看见正在被大火活活烧死的崽子。
“呃啊……是特么谁干的!?”
举拳砸向地面,并大喊一声,以泄心底的怒火。
然而,即使喊出这句话,也做不到泄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崽子被活活烧死,他却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里屋的翠娥踉跄着起身,正要开门,刚好被回过神的云中鹤看见,然而云中鹤正想着起身——
“轰!!!”
头顶上方的房盖,瞬间发生爆炸,露出大洞的周边,迅速被大火吞噬。
几在同时,翠娥向云中鹤呼喊着,却碍于响声巨大,瞬间便被爆炸声掩盖。
“当家的!当家的!!”
一个怀中抱枪的崽子,忽然躬身奔至门口,透过弥漫的烟雾,刚好看见趴在地上的云中鹤。
此时的云中鹤,被连番的爆炸声侵袭,耳朵几乎被震聋,完全听不见崽子的呼喊。
察觉云中鹤不回话,崽子扭头看了一眼夜空,发觉暂时没有朝着这个方向射来的火箭,于是大步奔向屋里。
然而就在此时,非常不巧的是,头顶上方支撑整个房架的滚木,伴着“吱呀”声掉落下来,径直砸向云中鹤的身上。
“相公小心!!!”
面对翠娥的呼喊,云中鹤虽然听不见,但是却能看懂口型,就在准备起身的一刹那——
“当家的小心!!!”
不明情况的云中鹤,正准备起身,只觉身边瞬间闪过一道人影。
当目光落向人影时,只见是一个被滚木砸死的崽子,头部已然被砸的血肉模糊。
“呃啊啊……到底是特么谁干的!!!”
就在云中鹤怒喊的同时,翠娥察觉上方仍旧有松动,再度呼喊。
怎奈,接近失聪的云中鹤,一点儿都听不到。
就在这时,翠娥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当即紧.咬牙根将孩子放下。
正准备舍子救夫,意外发生了……
……
……
话分两头。
齐天和侯慕茵,所处的房间里。
侯慕茵,察觉齐天没有为她解开,并没有张口反击,反而在心里埋怨与暗骂。
这时,即将走到门口的牧苍阎罗,察觉屋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反而很是纳闷地说——
“特么的,知道老子要办大事,连个守门的都没有,草!”
然而,话音稍落,忽然闻到一丝轻微的血腥味儿,当即便顺着味道,一路嗅去。
很快,便来到齐天和侯慕茵的房门口,当即便明白怎么回事,继而大笑:“哈哈哈……”
听见笑声,侯慕茵立即恢复原样,却碍于齐天没搭理她,也就想着不搭理他,反正他齐大队长招数多。
“吱呀……”
伴随着一声开门声,牧苍阎罗便走了进来。
先是看了看炕上的侯慕茵,紧接着又看向齐天,然而刚好与齐天对视,忽而嘴角上扬。
此刻的齐天,双手正在抓脸,而且血条一道又一道,上衣也被扯的不像样,道不尽的狼狈。
“呦嗬,这不是齐大队长么?这脸,又是咋地了?”
话毕,再次轻笑着说:“不过,你小子也算是一条汉子,竟然没扯脖子叫唤,还挺遗憾!”
话音稍落,便走到齐天身边。
而此刻的“影帝”齐天,正一边抓着身上,且所过之处必是一条血痕,另一边抬手抓向近前的牧苍阎罗,连连低声呼喊——
“救、救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难受、难受死了,快、快给我药,啥条件都答应你……”
土匪最忌讳“死”字,可碍于眼下特殊情况,齐天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看着齐天这番模样,牧苍阎罗反而得意的狂笑,笑声方止,怒声说:“哼,你这叫罪有应得!”
“如果把东西直接交出来,何苦受这份罪,还搭上王家窝棚所有人的命……”
话音至此,当即转变话音,提起齐天的衣领,冷声说:“你,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是因为你的自私,害了他们所有人!”
话音稍落,反而松手将齐天扔在地上。
“你不是大英雄,深受百姓爱戴,得人心么?”
牧苍阎罗一边说,一边走向炕上的侯慕茵,紧接着又说:“好,现在老子就告诉你,王家窝棚的那些人,都是我牧苍杀的!”
“是不是没想到?面对屠了上百口的仇人,就站在你面前。”
“想报仇吗?哼……你都像条狗似的,自身难保!”
话音稍落,当即走向侯慕茵,再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