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盏茶后。
在狼牙的带领下,齐天来到另一处毡帐。
“齐天见过王爷!”
走进毡帐的齐天,对坐在上首的达尔罕王恭敬地抱拳道。
“大哥别客气,快坐。”
达尔罕王一改往日的面色,沉声道。
对于达尔罕王的说话态度,齐天已然猜到十之七八,也就没有过多在意。
与此同时,白音大赉自毡帐外走进,满是骂骂咧咧地说:“特么的,还想跟老子装.逼,两脚踹的服服贴贴。”
话音稍落,刚好看见齐天,继而大笑着说:“老弟,这事干的漂亮。”
白音大赉说时,拍了拍齐天的肩膀。
闻言,齐天却轻声说:“有点事想和王爷单聊,麻烦先回避一下。”
白音大赉不清楚背后隐藏着什么,却清楚齐天的态度,深知必然有大事发生,继而尴尬一笑,走出了毡帐。
这时,齐天凑近达尔罕王,并说:“这件事,王爷打算怎么处理?”
关于捉住哈日查盖,齐天命黑子传话的同时,还说出与十几年前的草原惨案有关。
达尔罕王不傻,一直活得很隐忍——
衮布旺济勒临终前也有说,实力没有积攒起来之前,不要意气用事,更不要做出冲动的傻事。
“这是一场躲不掉的战争,不过,我不想伤及任何一位无辜的子民。”
达尔罕王说时,微微抬头,看向走到近前的齐天。
闻言,齐天微微点头,继而说:“具体怎么策划,等我岳父大人来了再做定夺。”
“他?他会将整个锡林.郭勒盟,杀到片甲不留。”
话音稍落,抓起面前几案上的碗中酒,仰头便喝,一饮而尽。
随后,齐天道出其其格已无大碍,达尔罕王却笑着说:“这么多年,我对不起她,可我更加希望把她留在身边,不受到一丁点儿伤害。”
话毕,看向齐天,轻笑着说:“恐怕今后不用了,你比我更适合保护她。”
与此同时,毡帐外传来一道马嘶,紧接着走进一位腰挂弯刀的人——
正是白音乌代。
齐天和达尔罕王扭头看去,却听白音乌代急忙问道:“哈日查盖在哪儿?”
齐天本想说些客气话,可想到对方心底的怒火,当即为白音乌代领路,达尔罕王紧随其后。
不消片刻,三人来到哈日查盖和兀良哈的毡帐,只见两人背对背捆绑在一起。
白音乌代大步上前,二话不说,直接拔.出腰间弯刀,当弯刀出鞘的瞬间,刚好吵醒睡觉的两人,继而两人看见拔刀的白音乌代,齐齐求饶道:“不要,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好,我做人向来讲原则,谁想活?”
白音乌代沉声问。
“我,王爷我。”
“我想……”
没等兀良哈把话说完,白音乌代的弯刀,已然划过他的脖子,并说:“太慢了。”
几在同时,兀良哈的血,溅了哈日查盖满脸都是——
“啊,啊……”
“再敢喊一声,砍掉你的腿。”
白音乌代冷声说。
话音稍落,哈日查盖很快便停了呼喊,并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然而即便哈日查盖停止了呼喊,可白音乌代仍旧砍掉他的一条腿,以泄内心的愤怒。
……
……
两刻钟后,另一处毡帐内。
齐天、白音乌代、达尔罕王、白音大赉、蝮蛇、张胜、千军杀,坐在几案后,齐天将十几年前的惨案,细说了一遍。
白音乌代和达尔罕王,时不时的猛砸几案,并大呼——
“那帮畜生!”
“狼心狗肺!!”
“我要杀了他们!!!”
对此,齐天对两人抱拳道:“阿玛,王爷,这个仇咱们一定要报,况且是为了萨仁和其其格,以及无辜死去的所有人。”
话音稍落,紧接着又说:“只是一旦发动战争,首先遭殃的是万千子民,您二位忍心吗?”
“啪……”白音乌代猛然拍了下桌子,继而又说——
“忍心吗?当年屠尽霍林郭勒和巴林左旗,他们想过吗?杀光,老子现在就要通通杀光!!”
白音乌代的情绪,突然变得异常激动,伴着话音稍落,猛然抽.出腰间弯刀,径直劈砍在面前的几案上。
对此,在场众人均是一惊。
齐天更加没有想到,平日一副和蔼可掬,平易近人的白音乌代,竟然会做出如此举动。
“王叔,那木济明白您的心情,不过还请您稍安……”
没等达尔罕王把话说完,白音乌代猛然看去,并用弯刀指向达尔罕王,怒声说:“你想说稍安勿躁?真为你阿玛感到不值,扎萨克和硕达尔罕王,怎么会由你这么个窝囊废继承,啊!?”
“阿玛,听王爷把话说完,咱们再……”
不等齐天把话说完,白音乌代猛然看向齐天,怒声说:“别以为查出真.相,老子就会感谢你,有本事把锡林.郭勒盟的人全杀了,为萨仁死去的额涅报仇,为死去的所有人报仇!!!”
闻言,齐天毫不犹豫的夺下弯刀,不成想反被割破了手,鲜血顺着弯刀流下。
对此,蝮蛇和张胜猛然起身,欲拦下,并急切地低声呼喊:“队长!”
与此同时,白音大赉和千军杀也一副紧张的模样,急切地说:“兄弟小心!”
只是,齐天很为四人的言语感到欣慰,却紧忙出手制止,并说:“这是我和我阿玛之间的事,你们别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