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阿蛮的瞬间,萨仁本能的挑眉。
紧接着,正想破口大骂“贱人,勾引我相公”,可眼下时局不允许,只是作罢。
“大家都起来吧!”
萨仁故作镇定地说。
齐天清楚,这一番举动,势必给嘉兴城造成不小的轰动,于是沉声对县大人施源琅说:“格格是私访,施大人快快请起。”
身为嫌疑人的齐天,不便上前搀扶,再说县衙门口还有诸多百姓。
诚惶诚恐的施源琅连连磕头,继而慢慢起身,对萨仁抱拳道:“格格千岁能到嘉兴,是下官的荣幸,下官……”
不等县大人施源琅说完,萨仁沉声打断:“施大人,据说额驸是人命案的嫌疑人,为了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况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还请大人继续审理。”
萨仁说到“不放过一个坏人”时,瞟了一眼不远处的阿蛮。
平日里,阿蛮在萨仁眼里一直是懂事的好帮手,没想到竟然会和齐天做出那种下.流的勾当。
原本萨仁是不愿来的,可在黑子的一番解释下,萨仁仍旧带着一股子气来到公堂。
对于萨仁的这一番话,齐天很难相信是她说出来的,不过,老话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也就明白各中原因。
县大人施源琅听闻萨仁的话,瞬间回过神,继而恭请萨仁上座,然而萨仁却说——
“此刻不是格格,只是嫌疑人的妾室,也是经过玉莲被杀地的听证。”
话毕,萨仁又说:“大人请上座,民妇有事禀告。”
看见萨仁一副公事公办,且宁愿自降身份的模样,无不令施源琅钦佩,也令县衙门口的百姓们竖起大拇指——
虽是草原格格,但是没有架子,而且以案件为首要,着实不可多得。
很快,待县大人施源琅再次坐回椅子上时,“啪”的一声拍响惊堂木,沉声说:“案情继续审理。”
“大人,民妇与家夫昨日戌时入城,入城后不久,便听到凄惨的叫声,声音不大却足以令街上行走的人听见,大人若是不信,周围这些人都可以作证。”
萨仁说完,看了一眼周围的几人。
然而萨仁一声方落,灵芸、黑子、崔音女、顾婉音均是连连称是,最后阿蛮也是轻微点头。
看见阿蛮点头,萨仁继续说:“既然大家都听见,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要么是凶手有意提醒,要么是死者有意提醒。”
闻言,堂上的县大人施源琅立时露出惊疑之色。
同时,一旁低头的阿蛮本能的挑眉,却并没有让其他人注意到。
“民妇得知,死者玉莲的心被挖走,无论对方使用什么样的工具,试问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杀人不拖泥带水,岂会让死者发出一点声音?那可是杀手的大忌,况且街上、春风楼内还有很多人,死者凄惨的叫声足以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民妇认为,这并非一件简单的凶杀案,更像是蓄谋已久,而且针对的是我家夫君。”
萨仁沉声说道。
“格格,呃、听证,你说的这些确实与案情有关,可与本县仵作的死没有具体联系,只能算是另一件案情,不过在此还是多谢提供案情。”
县大人施源琅拱手抱拳。
这时,一旁的师爷恭敬地说:“大人,经夫人确定,丫鬟阿蛮的身上确实有蝴蝶标记。”
闻言,施源琅将目光落向齐天,沉声说:“额驸,呃、嫌疑人齐天,你可还有话说?”
齐天略一沉思,继而抱拳道:“大人,在下有话说。”
话毕,看了一眼阿蛮,紧接着又说:“玉莲姑娘被杀、仵作暗害,可以归结到一个案子,大人且听在下道来。”
“两件案子的最初,确实由惨叫声开始,正如在下妾室所说,针对的是在下,如果在下没听见,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
“当晚,在下急于寻找住处,副将出于本能反应,首当其冲奔向案发地,发现死者身上有蝴蝶标记,以及死者心口两寸有余的伤口,心却不见了,这在我大清立国以来,实属罕见。”
“副将将知道的尽数告知在下,可提到蝴蝶标记,瞬间想起我那丫鬟阿蛮的身上也有,于是第二天支走所有人,将消息告知丫鬟阿蛮,谁知她竟然要求在下前去停尸房查验,须知丫鬟的本分是认真做事,绝对不会向主人要求一二,带着好奇心,便与她前去县衙的停尸房。”
“到了停尸房……”
不等齐天说完,县大人施源琅突然打断说:“你口口声声说,丫鬟身上有蝴蝶标记,那么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与这丫鬟早就……”
“是的大人,我家将军为了掩盖杀害仵作的事实,他想置民女于死地,更想掩盖与民女、与民女私.通的事实。”
起初阿蛮很是理直气壮,最后竟有些难以启齿。
可是,无论是谁,无论事情的真与假,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在封建社会,礼教森严下说出“私.通”二字,那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你放屁!”
“你胡说,家夫岂会看上你这个三十岁的老女人,分明是你这狐媚子勾引我家夫君!”
萨仁瞬间没忍住草原女子的彪悍,爆了句粗口,紧接着意识到情况不对,这才改口合理贬低阿蛮。
闻言,齐天和施源琅无不汗颜,随即施源琅高声说:“行了。丫鬟阿蛮,你说是齐天杀了仵作,可有证据?另外,他为什么要掩盖与你私.通的事实?”
“因为在民女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