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齐天在旁,舒穆并没有徇私——
当即命人将库奔弄醒。
随后,开始正式审理。
令人意外的是,原告被打成被告,被告变原告。
并且在小姑娘和莫兰的证词之下,其余三个“证人”也开始向真相倾斜。
不过两刻钟的时间,舒穆便将整个案件审问一遍,并梳理其中细节。
对于舒穆,在齐天眼里确实不咋地,最起码没有基本的官威,办事也不够果决、利落。
然而,当得知齐天的真实身份后,舒穆仿佛获得某种奇异的力量,变得更加自信,继而很快便将案子整理完毕。
最终判决,库奔调.戏小姑娘媛儿在先,随后在无意伤人的情况下,致使一对夫妇死亡。
罪不至死,丈责四十,判处下狱四年,并补偿鑫源酒肆一切费用,包括媛儿爹娘下葬的银子。
其余三人,即便道出真相,毕竟犯了包庇罪,丈责三十,关押一年。
被冤枉的齐天,无罪释放。
退堂后,唯恐失职的舒穆,邀请齐天参加晚宴,算是接风,也算赔罪。
对此,齐天没有拒绝。
而后,齐天带着莫兰等人离开衙门。
然而,当齐天等人刚走出衙门时,刚好看见附近的一辆非常熟悉的老爷车,于是命黑子、崔三带人先回客栈。
转身,大步走向老爷车。
“虽然我很不喜欢你,但是我知道,今天这事儿是你帮的忙。”
站在车边的齐天,对侯赛雷说时,眼睛很不自觉地瞟向后座的侯慕茵。
对于在大堂审问时,舒穆在一个衙差的指引下,走向后堂,见的正是侯赛雷。
新宾五分之一的商业店铺,都是侯赛雷的产业,面对促进当地经济的财神爷,舒穆自然要给足面子。
“别介,你跟我客气,容易睡不着觉。”
话毕,侯赛雷又说:“总的来说,是我应该感谢你,如果马上发不抢我的店,你也就不会出手,自然惹不上着官司。”
“别自恋。”
紧接着,齐天又说:“往大了说,是为了帮助受欺压的百姓,往小了说,我跟集长大人的交情在那放着,不会坐视不理。”
齐天说的在理,侯赛雷就是百姓之一,同时确实是看在侯天正的面子上,否则肯定不会搭理他。
闻言,侯赛雷嘴角轻笑,继而说:“告诉你,别不知好赖。”
“也正如你所说,这事儿也就俺家老爷子领你的情,我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
闻言,齐天也笑了,沉声说:“正好,省的下回见了你,总感觉亏欠你似的。”
“别介,我侯赛雷只是一介商人,没有你齐大队长那么**!!”
侯赛雷没好气地白了一眼,紧接着启动车子。
“承蒙侯大公子夸奖,不胜荣幸。”
齐天说时,拱手抱拳。
这时,启动车子的侯赛雷怒骂:“这脸皮,真特么厚!”
话毕,驱车离去。
看着离去的侯赛雷,齐天的嘴角不由得上扬,并心想:“如果你不干违法乱纪,扰乱社会治安的事,我倒是愿意和你做朋友。”
“阿嚏……”
开车的侯赛雷打了一个喷嚏。
“表哥,咱们来的时候不是说好了,不吵架,和和气气的说,看你刚才的态度。”
后座的侯慕茵满是埋怨地说。
“我态度不好?”
紧接着又说:“他的态度也没见好到哪去,比以前更不要脸了。”
“至少他有主动感谢,这就是你们俩之间的转变。”
话毕,侯慕茵又说:“再说,齐队长刚帮你这么大的忙,让你和和气气的说话还错了?等回去舅父肯定会说你。”
“这你可说着了,我跟他八字不合。感谢的话还是让老爷子去说,反正人是老爷子找的。”
话毕,侯赛雷侧脸看向侯慕茵,疑惑地说:“我就纳闷了,自从那个臭不要脸的出现,你咋总是说他?还想着让俺俩儿见面不掐架。”
闻言,侯慕茵不说话,面颊却浮上两片红晕。
那日在辽原府,侯慕茵亲自下厨,煮了醒酒汤,不成想竟在齐天的房门口看见萨仁,那时真的好心痛,想着再也不要搭理他。
可是,放假当天便缠着侯赛雷去侯家集,她知道齐天回去了,她想在远远的地方,偷偷的看着他。
至于在辽原府的伤心难过,只不过是一时的,毕竟心里真的有齐天,没有任何人能够替代。
然而,回到侯家集却得知齐天即将成亲的“噩耗”,有过暗自哭泣,却总也忍不住看他一眼——
在拜堂成亲时,心痛的厉害。
同样,这次来新宾,则是侯慕茵在张胜口中得知,继而缠着侯赛雷来的,当得知齐天被押进衙门,瞬间便慌了神,再次求着表哥救人。
曾几何时,不知幻想过多少次,试想着能够穿着大红礼服,站在他的身边,与他拜天、拜地、拜高堂,夫妻对拜、喝交杯酒……
仅限于此,她知道那些只能存在幻想里,毕竟现实太真实。
即便是接受新时代教育的学生,也难以逃脱,成为父辈官场的牺牲品。
侯赛雷见侯慕茵不答话,继而继续开车。
刚刚面对齐天的目光,即便侯慕茵没有看,却也能真切的感受到。
很快,不消半盏茶的时间,侯赛雷的车子便停在悦来客栈的门前。
同时,一路狂奔的齐天,也刚好回到客栈,恰好看见那一道楚楚动人的倩影。
先后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