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沙,你可真能躲,我从苏鲁克旗(通辽)一直追到这科尔沁,两天两夜,你小子可以!”
右颧骨生痣的男人沉声说。
紧接着对那精壮男人,也就是被称作牙什的男人示意,将其扶起。
很快,右颧骨生痣的男人走到小个子“水中沙”的面前,二话不说,直接递出一拳砸向对方腹部。
不远处的张胜看了一眼齐天,然而齐天仅是摇头,示意不要多管闲事。
这时,水中沙的另外两个小弟认出这伙人的身份,当即毫不犹豫地取枪拉开保险,然而仅是拉开保险,耳边便响起两声枪响——
“砰砰……”
“啊、啊……”
开枪的是门口的两个壮硕男人。
齐天、张胜以及右颧骨生痣的男人齐齐看向两个崽子,只见拉开保险的右手手腕均中了一弹,正痛苦不已。
此时的小个子水中沙眼见兄弟的手腕被废,身子一挣,却没有挣开牙什的手,继而冷眼看向右颧骨生痣的男人。
“白音大赉!你特么有本事冲老子来!”
小个子水中沙突然怒吼。
白音大赉,便是右颧骨生痣的男人。
白音大赉,又称白音达赉,卓索图盟苏鲁克旗人(今内蒙古通辽),由于纪律严明,从不损害穷苦百姓利益,深受百姓欢迎和支持的起义领袖。
牙什,白音大赉手下,第一悍将。
小个子“水中沙”是马匪,与“苏赫”店老板串通一气,时常打劫过往商客,致使商客们敢怒不敢言。
水中沙话音稍落,一脸冷峻的白音大赉眨眼间挥出一拳,砸向水中沙的脸上。
碍于身子不稳,瞬间被打倒在地。
“苏鲁克旗,在我的地盘你也敢打劫,我岂会饶你?”
话毕,一旁的牙什大喝一声:“起来!”
一声方落,齐天只见称作牙什的精壮男人一只手便将水中沙提起,继而猛然出拳,再次砸向对方胸口。
碍于力道过大,听力惊人的齐天、张胜以及孙占魁均听见骨骼碎裂的声音。
与此同时,水中沙忍不住疼痛,瞬间叫了出来——
“啊……”
“噗……”
惨叫声未落,顿时口吐鲜血。
此时,早已吓的躲起来的店老板被白音大赉的手下揪出来,好一番拳打脚踢,并伴随高低起伏的嚎叫声。
齐天身边的秀妍也算是见过世面,可见对方如此行凶,顿时吓的躲在齐天身后。
对此,齐天轻轻拍了拍秀妍的手,以作安慰。
这一幕,刚好被白音大赉看见,于是连忙握拳放在左胸口,鞠躬致歉,并说:“让您受惊了。”
话毕,起身看向齐天,沉声说:“先生,没事吧!?”
对于拳头放在左胸口,这是檬人的礼节,齐天自是知道,却用汉人的方式抱拳道:“无妨,多谢阁下仗义相救。”
“在下白音大赉,是苏鲁克旗人,敢问先生如何称呼?”
白音大赉很有礼貌地问。
“在下齐善正,宁古塔侯家集人士,给阁下见礼了。”
话毕,齐天鞠躬致意。
与此同时,侯米尔、张胜等人均是抱拳作揖。
紧接着,不消半盏茶的功夫,齐天便撒了个谎,道出此行目的。
白音大赉也将追捕水中沙一事的缘由,尽数道出。
随后,白音大赉命手下牙什将水中沙拖出去,绑在木杆上让百姓们观看。
……
下午,未时过半。
短时间内的聊天,齐天得知白音大赉此行并不完全是追捕水中沙,另一个目的则是参加七天后的“那达慕大会”。
那达慕大会是娱乐性活动,每年农历六月初四(七、八月)畜生肥壮时开始,为期五天,是檬(蒙)古族人民一年一度的盛会。
大会的主要内容有赛马、摔跤、射箭、棋艺、歌舞等。
同时,因此盛会,四方商客也会在此期间交换物品,互通有无。
虽然“苏赫”是水中沙与店家勾结的地方,但是碍于眼下四面八方的商客均逐渐聚集于此,住店反倒不方便,于是只能住在“苏赫”。
对于白音大赉所行之事,齐天很是赞赏,却故意没有告知身份,否则单以檬人的性格,白音大赉定是要与齐天祭拜长生天,做拜把子兄弟。
碍于水中沙是附近一带的马匪,百姓们得知是白音大赉亲手抓获,均是对其赞赏有加。
这不,齐天将秀妍安顿好以后,便与张胜、侯米尔等人直奔门口,感受百姓们对白音大赉的热情。
虽然此时门口聚集的人不多,但是足有四五十人,均对绑在木杆上的水中沙指指点点。
就在齐天看着百姓们时,不远处奔来三个人,均是骑着马,正风风火火地向此处赶来。
很快,当三人来到“苏赫”门口时,齐天才看清对方竟是三个腰挂弯刀的檬古女人。
百姓们见到为首的女人均是自动避让,这让齐天很纳闷,而且在服装上可以看出,衣服过于艳.丽,定然是某个贵族的格格。
殊不知,方圆数十里,唯一的贵族只有白音乌代王爷。
紧接着,这一主两仆径直走进“苏赫”。
当为首的主子走到齐天身边时,刻意看了齐天一眼,然而当齐天意识到时,正扭头看向那檬古女人,反而遭到对方抛来的白眼。
一旁的侯米尔见状,满是调侃地说:“你终于有搞不定的女人了。”
话毕,一旁的张胜跟着偷笑。
这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