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胜、黑子和崔三纷纷看向齐天。
齐天转身笑看对方,沉声说:“不知壮士叫住我等,有何贵干?”
“装个鸡.巴!”
那壮汉说完,便坐在长条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看向齐天四人。
另外两人不再争论,继而也坐在椅子上看向齐天等人。
“打哪儿来啊?”
那壮汉沉声问。
实际,这壮汉看出齐天四人不是本地人,这才故意找茬。
齐天抱拳道:“我们打辽原来,做点儿小买卖。”
“哦,辽原,那可是个好地方。”
话毕,又说:“实话告诉你,我们哥仨儿是票子岭的。”
听了这话,齐天四人均是明白对方的身份——
胡子。
然而,当对方亮出身份的瞬间,黑子和崔三下意识地眉头微动。
在这个土匪横行的年代,但凡是个人听对方这样说,都知道是干什么的。
于是齐天沉声说:“不好意思,初到贵宝地多有打扰,求三位高抬贵手,不知……?”
“行了,看你们也是初来乍到,把银子留下,滚吧!”
那壮汉沉声说。
这时,张胜急忙说:“几位爷,求几位爷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我们只是小本买卖,我们经不起……”
“啪……”
没等张胜把话说完,另一个身材偏瘦的男人取出腰间的“盒子炮”,扔在桌子上。
这是赤.裸裸的下马威。
齐天不想惹麻烦,毕竟还有要紧事,这才对几人点头哈腰,满嘴客气话,竟不知看似不入流的胡子,身上竟然有枪!
“对不住啊几位爷,初到贵宝地不敢坏了规矩。”
话毕,在身上取出八两碎银子。
齐天很无奈,身上只有银票,几乎没有碎银子,唯一的碎银子还是裁缝铺找的。
齐天刚把银子放在对方眼下,那人抓起枪叫骂道:“做买卖的就带这点银子,你特么唬爹呐!?”
“几位当家的,我、我……”
没等齐天把话说完,对方瞬间拉开保险,不等指向齐天,齐天急忙脱鞋,又在鞋里取出二两碎银子。
“这是瞒着俺家那口子藏的私房钱,几位当家的,真的没了。”
齐天满脸认真地说。
齐天确实有藏私房钱的习惯,并不是春妮不给银子花,总是觉得藏钱在关键时刻能用到。
比如此时。
对方看着齐天在臭鞋里取出银子,纷纷表示嫌弃和鄙夷,继而说:“好了好了,算我今天倒霉。”
话毕,壮汉仅拿起八两碎银子,便与另外两人起身大步离去。
当几人大摇大摆地走出酒肆时,酒肆老板急忙走来,很是好心地说:“几位初来乍到,可能对这几个人不了解,他们是票子岭的,专门干打家劫舍的勾当,百姓们也是敢怒不敢言啊!”
齐天看向老板,轻笑着说:“感谢店家。”
话毕,在怀里取出一张全国通兑的银票,沉声说:“店家,出来的匆忙没带那么多碎银子。”
原本店家没想要银子,怎奈齐天取出一张全国通兑的银票,继而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齐天,以及几人的穿着打扮。
怎么看都不像有钱人,尤其是全国通兑的银票,更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你们出门在外,做买卖也不容易,这银子就不收了,全当是交个朋友,下次再来记得喝杯水酒。”
酒肆老板很是慷慨地拒绝齐天的银票。
齐天没办法,只是歉意满满地收回银票,继而说:“实在不好意思,下次来一定补上。”
话毕,抱拳离去。
酒肆老板看着齐天四人离去,忽然嘴角漾起一丝不被察觉的笑意。
……
对于酒肆老板的那番话语,齐天四人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这年头还是好人多。
经过酒肆里三个胡子的捣乱,齐天没办法继续拟定计划,于是便走回客栈。
为了小心谨慎,最初选择客栈故意选在偏僻的地方,方便行.事。
半个时辰后。
齐天四人没等迈进客栈,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哎哎哎,别阴魂不散行么?那么多客栈,偏偏住我开的,成心找茬是不是?”
没错,这人便是侯赛雷。
对于住客栈这事,不能怪齐天,只能怪侯赛雷,他是商人,而且他手下的商铺遍布整个宁古塔地区。
但凡集、乡、镇、县,衣、食、住、行各个方面,都有他半数以上的商铺,否则他一年上千万两银子是在哪儿赚来的?
还有一个漂儿河卷烟厂,即使依靠“连锁销售”,效益也不是很好,一年也就赚三五万两银子,更是几乎面临倒闭。
齐天没听,下意识地向客栈内张望,结果没发现想要看到的人。
这时,张胜却说:“天刚放亮就进城了,也不知道是你开的,否则也不会来。”
“嘿、有你这么说话的么?我开的咋了,不能住啊!?”
侯赛雷怒声说。
然而,并没有因为这句话感到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只是,张胜听后却很无语。
这时,收回思绪的齐天抱拳道:“侯大公子,我们最多住一晚。”
“住一晚?”侯赛雷又说:“可以,不过房钱加倍。”
齐天懒得理他,直接在怀里取出那张十两的银票,很是不屑地说:“不用找了。”
对于眼里只有钱,还很斤斤计较的侯赛雷,齐天真的很无语。
侯赛雷边看银票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