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亲王闻言,当下捏了捏慧敏的小鼻子,这才笑道:“这样的生活,郭罗玛法可过不下去,那可不得闲出病来了,你郭罗玛法我带了一辈子的兵,这一下子闲下来了,还真是浑身难受的很呢。”
安亲王福晋当下嗔怪的道:“你这个人,多少人求不来的日子,你倒是害闲的慌了,如今家里有儿子媳妇操持着,也算是仅仅有条,没看到我都将手里的事情交出去了吗,每日里什么都不做的陪着你,你还想如何,反正我是想要过慧敏说的那样的日子,依我看,也不必挑日子了,反正你这腿也能走动了,不如咱们明日便去那庄子上住两日,也好好松快松快。”
听媳妇这么说,安亲王立马便不高兴的道:“你看你这人怎么说风就是雨的,现在是什么天气,在家里待着都嫌冷了,还去庄子上,你就不怕把我给冻着,太医可是说了,我这腿如今可受不得冻,要去你自个去,反正我是不去受那罪的。再者说了,这没两日淑惠便要嫁了,你还有心思去外面玩闹,给她准备嫁妆才是正经,到底是咱们家里嫡出的格格,可别在嫁妆上落了短处。”
“表姐要出嫁了。”慧敏这下子可是真愣了,忙开口问道。
安亲王福晋这才解释道:“嗯,已经定下了,就在下个月初一,那是个难得的好日子,嫁的人家也好,说起来,你表姐的夫家和你还有几分关系呢,定的是宜妃娘娘的小侄子,虽不是长子,以后也是要分出去的,但那孩子我也见过,是个上进的,又没什么花花肠子,如今屋子里也就只有一个通房丫头,倒是洁身自好的很。”
安亲王本还听的起劲,如今听自家福晋连通房丫头都说出来了,当下咳嗽了两声,没好气的道:“在孩子面前说什么通房丫头呢,行了,你快去看看淑惠那丫头绣的嫁妆怎么样了,再去老库看看有什么不打眼的再给她挑两件,他们两口子以后是要分出去的,嫁妆带的足,以后分出去他们小两口也能手上松快些。”
“行行行,我这就走,慧敏你陪你郭罗玛法说一会,一会我让你淑惠表姐来找你玩啊,不是我说,你表姐如今的性子可是完全变了,你见了肯定也喜欢的紧的。”说完,安亲王福晋便转身出去了。
安亲王将屋子里的人都打发出去后,这才叫慧敏坐在了自个的旁边,仔细的看了一番,见慧敏眼神清明,与离开前没什么两样,这才放下心来,笑着道:“看着你过的好,我也就放心了,你郭罗玛嬷在的时候我也不好细问,我打仗的那些日子在安亲王府可有人怠慢了你,别怕你只管说,郭罗玛法虽然老了,但是要护到你出嫁还是没有问题的。”
慧敏忙摇了摇头,俏皮的道:“郭罗玛法,怎么会这么问我,我在这里的日子不知道过的有多痛快,怎么会有人怠慢了我,郭罗玛嬷更是时不时的赏我点首饰,家里的人都待我很好。”说完,还故作一脸疑惑的问道:“可是有人在郭罗玛法的面前说了什么,郭罗玛法只不必信便是了,不说其他,只看我住的屋子,戴的首饰,穿的衣裳可不是这府里一等一的,倒是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自我来了后,倒是将表姐妹们都比下去了。”
安亲王叹了口气,一脸怜惜的摸了摸慧敏的额头的道:“你们祖孙三人还真是一个性子,都只记得别人的好,你郭罗玛嬷是个良善的,你母亲更甚,只没想到到了这里也是这么个性子,郭罗玛法都不知道这到底是好是坏了。”说完,安亲王又是一叹,这才神情凝重的道:“只慧敏你记得,人不能失去了善心,但也不能一味的只有善心,该狠的时候一定要狠,若你额娘当日不是心太软,又如何会落得个英年早逝。”
见自家郭罗玛法神情激动了起来,慧敏忙劝道:“郭罗玛法,额娘是太思念阿玛这才去了,你应该为她高兴才是,说不定如今他们已经在天上做了一对神仙眷侣呢。”
“什么神仙眷侣,那都是骗小孩子的玩意,你可别信那话,人死了便是死了,难不成还指望做什么鬼夫妻不成,你额娘是个痴的,你可不许学。”也许是慧敏的哪句话刺激了安亲王,安亲王难得疾言厉色的教训了起来。
只慧敏听了这话却是眼角忍不住抽搐,让她不要学她额娘,岂不是说八阿哥是个短命的,慧敏无奈的道:“郭罗玛法放心便是,我可不是个好欺的性子,我也是有脾气有性格的。”
安亲王闻言,上下打量了慧敏半晌,才凉凉的道:“外强中干罢了。”说完,便指着一旁道:“慧敏,你去将那床下那个玫瑰花纹用手描绘一遍。”说完,见慧敏不懂,安亲王忙加重语气道:“快去。”
慧敏忙照着做了一遍,便听到床上传来了一阵咔咔声,竟然整张床都伸了起来,当下便忍不住惊呼道:“郭罗玛法这是怎么回事。”
安亲王却没有解释,而是接着道:“下面有个红木的匣子,你将第一层打开,将里面的银票都给拿出来。”慧敏闻言不敢怠慢,忙一一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