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因为达西的缘故,伊丽莎白也染上了莫名的烟瘾,一种叫做达西的烟瘾,伊丽莎白想,她这简直是中毒症状。
不知道布朗医生有没有药方可以治疗她的症状。
她猜想应该没有,否则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因为爱情而病入膏肓的人们啦。
达西先生同样病入膏肓,所以才会因为紧张,出门之前用烟草放松过了。
也是因为紧张,在二人絮絮叨叨说了那么多话之后,他才想起此处应有亲吻。
伊丽莎白真想不害臊地告诉他:亲爱的达西先生,你已经错过好多次机会啦!
伊丽莎白站得直直的,侧着身体好让达西挡住自己,她的背后是一棵树,这样如果有人经过就不会看到他们是两个人。达西就着这个姿势轻轻地用嘴唇碰了碰她的脸颊,伊丽莎白极轻微地一抖,觉得被他嘴唇碰过的脸颊几乎要着火了,就算看不到,她也知道红晕已经迅速蔓延。达西阻止了伊丽莎白下意识想要害羞逃离的动作,牢牢地拉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更压进自己怀里。
他的嘴唇开始追逐下一个目标,他其实很想亲吻那娇滴滴的红透的耳垂,可那太私密了,只能等到结婚以后才能这么做,他理智地想。
但他的理智也就到此为止,不能阻止他探索别的目标。
伊丽莎白的腰胯碰到他并得紧紧的大腿,男人的体温烫得惊人。
她安静顺从地把眼睛闭上。
心里却像有一群小人儿在跳霹雳舞,边跳边唱:“壁咚!壁咚!壁咚!”
伊丽莎白模模糊糊地想,两百年后的人们可真是有才!
冷不防班纳特太太连续的尖叫打破了这一方的宁静甜蜜,达西懊恼地低咒了一句什么,顺手把怀中的伊丽莎白推到了树干的另一面去,班纳特太太走近的时候,两个人看上去正在隔着树说话。
伊丽莎白拿着金钥匙不知道往哪里藏,因为出门散步离家不会远,所以她没有带随身的手袋,情急之下,她把这把小小的钥匙塞进了紧身衣。
一抬头,又迎上了达西专注的目光。
“非常聪明,伊丽莎白小姐。”他得意洋洋地评论:“看来您真是宝贝这把钥匙。”
不过他的得意没有持续多久,班纳特太太仿佛是他的天敌。
“丽兹!丽兹!我的丽兹!你爸爸真是太过分了,”班纳特太太气喘吁吁,一路跑来肥硕的胸部狂颤,姐妹里只有莉迪亚遗传到了这个特质,她一把拽过伊丽莎白:“快跟我回去阻止你爸爸!刚才有信送来,天知道是哪个缺德鬼写的,你爸爸看完就说要出去几天。我问他去哪儿他也不说,他要是走了,达西先生向你求完了婚要找他可怎么办?”
这事儿就被班纳特太太大声嚷嚷出来,关键是当事人达西还没在女方亲属面前表态,要是情况并非这样,伊丽莎白的脸岂不是一辈子都找不回来了。
伊丽莎白对此也很无奈,但她更关心班纳特先生为什么要急于离开浪搏恩。
“我现在就回家,”她问达西:“您要一起吗?”
达西拼命告诉自己以后会和伊丽莎白住在彭伯里,没什么机会见到这位丈母娘,这样想想他才把烦躁压了回去,但班纳特先生可是一位行事相对靠谱的乡绅,对他突然要离开达西也很惊讶。但他一定要赶在这位丈人离开之前把他和伊丽莎白订婚的事宜办妥了,之前已经遇到过太多次不顺和障碍,达西几乎想去教堂祈祷了。
然而他们还是晚了一步。
而且班纳特先生的行为,已经被班纳特太太美化过了。
因为这位先生几乎是惊慌失措地匆匆骑马离开浪搏恩的。
班纳特太太出门之前,还关照了两个粗壮的仆妇不要放班纳特先生离开。
却防不住班纳特先生从低矮的花园后墙翻了出去。
眼见着年入一万镑的女婿一只脚跨进自己家,另一只脚却迈不进来,班纳特太太眼前一黑,她还有四个女儿嫁不出去,人生为什么如此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