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天星见状,安慰他道,“你再好好找找,看是不是放在身上哪个地方了?或是掉在某个地方了……”
凤夙点点头,抬手将袖袍一抖,仔细搜索起身上来,天星见状,也帮着凤夙四下找了一圈,却还是没找到,就在凤夙烦躁得四处乱走的时候,一旁的诺婳老祖突然神色一动,随即恢复正常,淡淡开了口:“夙儿,别找了,歌儿的诗……天狐王已经带走了。”
“什么?天狐王……”凤夙身形一顿,半晌才反应过来,他面色沉郁,咬牙切齿地吼,“白卿幽!怎么又是你!!”他握紧了拳头,脸色铁青。
天星闻言一愣,随即也反应过来,不禁心里暗道:……怎么回事?难不成是那白卿幽那只狐狸偷了凤夙的诗?跑回了青丘?想到这里,便忍不住叹道,好个狡猾的天狐王!
看来这一切都是白卿幽早就预谋好了的,难怪她临走前还特意问凤夙,这首诗对他来说,是不是很重要?能不能送给她,跟他打感情牌……想必也不是真的想讨要,而是想要试探一下,这首诗在凤夙心中是不是不可或缺的,必须要有的,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引凤夙拿出这首诗,她好趁机下手。
果然不出她所料,凤夙很看重这首诗,看重到她向他讨要了无数次,而今最后一次时,他也不肯让步,在确认了这一点以后,白卿幽便迅速使了个障眼法,装作伤心的样子离开神恩族,顺手牵羊将诗带回了青丘。
如此一来,凤夙若是想讨回这首诗,就必须亲自上青丘去找她了。
想到这里,天星就觉得满头黑线:亏自己之前看她哭得那么伤心,还有些同情她,觉得凤夙说的过分,一点情面也不给,如今看来,这天狐王根本就不值得同情,狐族,果然多狡诈之辈,啧啧,真可怕。
想来这天狐王是看到诺婳老祖在此,心生忌惮,故不敢造次,也不敢强行带走凤夙,只能比诗文了,可惜她又不懂诗文,天星却略懂皮毛,自然是比不过,她一看自己怎么比都是输,于是便想以退为进,答应放弃比赛,来向凤夙道别,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放弃了,不再纠缠凤夙,对她放松了警惕的时候,她就趁机打悲情牌,以这是最后一面为由,引凤夙拿出凤歌的诗,然后趁他不备,偷了这首诗,火速回到了青丘。
难怪之前看她跑得那么快,还以为是她被凤夙说的羞愧难当,颜面扫地,且放弃了凤夙,过于伤心,这才匆匆离场,没想到……天星站在一旁,满脸无语。
再看凤夙站在一旁,脸都快气歪了。
诺婳老祖看了凤夙一眼,淡淡道:“天狐王果然狡猾,趁老祖我不注意,竟用一缕狐毛调换了诗,想必此时已经回到青丘了。”说着,她拍拍凤夙的肩膀,安慰道,“徒孙不要生气,这天狐王狡诈,竟连老祖我也蒙骗了过去,真真是做得过火,不过这件事也不会这么算了,我们先回丹穴,待集齐梧桐树种,便陪你去青丘,亲自为你将诗讨回来,如此可好?”
“徒孙遵令……”凤夙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可脸色却是一片灰白。
诺婳老祖见他应允,于是点点头,抬手轻轻一指,一团红芒迅速包裹住了四个身影,凌空而上,瞬间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对于这件事,天星也无能为力。
她看着飞速离去的四道身影,怔了怔神,也就无语地叹息一声,准备和族内的长老们回去了。
由于长老们各自都有事,所以等诺婳老祖一走,就各自忙各自的事去了,沈辞溪和天星并排走着,时不时和她聊上几句,比如聊明日酒之地的比试,天星打算如何应付等等……
天星见他如此,心里哪里不明白。这沈辞溪不过就是想知道,自己想不想通过最后一场比试,去三层和他一起,还是中意君珩,想去四级,听出了沈辞溪话里的意思后,天星神色一动,却是不想理会,只敷衍了几句,便加快了速度,想早些回到清风院,甩掉这个讨厌的尾巴。
她和君珩的关系,岂是刚认识几日的沈辞溪能比的?选谁不选谁,是一目了然的事。
况且就算她身边现在没有君珩,也没有其他熟识的人,她也不会选沈辞溪。
这也许就是人族常说的预感,身为女皇,就算如今只是三阶妖魅的修为,但预知福祸的能力也是很准的。
在沈辞溪身边,天星只觉得心中一阵打鼓,担心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比如刚才,她跟沈辞溪聊着聊着,突然就踩到果皮滑倒了……呃,虽然这件事很小,也怪她不认真看路,但总之是不好的事,心里也总有不详的预兆,所以她要尽可能的远离沈辞溪。
终于回到了清风院,天星转过头,愉快地和沈辞溪挥手告别,沈辞溪见她也没有留自己坐坐的意思,只有笑着和她告别,回长老院去了。
天星在房里百无聊赖地坐着,刚想去找君珩,突然就想起来君珩今早回仙界去了,要晚上才能回来,而沙刃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现在都没来找她,平时这家伙总是喜欢蹲在她门前的吓她的……
想着想着,她心里愈发忐忑起来,随便喝了杯茶,休息了一会儿,她就准备出门去看看。
由于天狐王不通诗文,自动放弃了比试,所以今日的比试也就早早结束,余下的大半日,天星都无所事事,出去走走倒也不错。
想到这里,她站起了身。
为了避开沈辞溪,她特意挑了一条隐蔽的路,朝着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