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众人点头,这位官员上来跟那两个官员说了话,然后就下令士兵抓人,分明是官官相护。
虽震慑于宇文延赫的凌冽气势,但是想着自己有所倚仗,宇文延赫根本奈何不得自己,于是曹达挺起胸膛道:“无论什么原因,这些人殴打朝廷命官,扰乱京城治安就不对,本官现在要把他们带回衙门审问。”
“这位大人,他们实在没办法才鲁莽行事,你将他们交给将军,将军定会好好管教他们,保证他们不会再闹事。”宇文延赫身边的年轻男子温和劝说着,或许是宇文延赫锋芒太甚,以致众人忽略了他。
说话男子看似粗犷,杨梦尘却敏锐捕捉到他眼中一丝精光稍纵即逝,看来此人绝对不简单。
“那是宇文将军的副手靳宽,两人是生死兄弟。”海棠低声跟杨梦尘介绍。
“我们按章办事,并非是不给宇文将军面子,还请宇文将军见谅。”曹达语气虽诚恳,然神态傲慢:“如果宇文将军有什么事,可以去跟我们提督大人讲。”
靳宽低声对宇文延赫道:“延赫,若是在这里闹起来,到时吃亏的还是我们,不如先让他们走,回头我们再想办法。”
冷冷扫了提督衙门的那群人,宇文延赫紧抿着双唇,冷峻面容一片肃杀。
虽然吓得心惊胆颤,提督衙门的人却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押着那些伤兵准备离去。
伤兵们奋起反抗,两方人马又打了起来。
眼看着那些属下伤上加伤,宇文延赫眼瞳里闪烁着熊熊怒火,正要抽出宝剑,靳宽死死压住他拔剑的右手,极力劝阻。
感觉那道目光似乎一直停在他身上,宇文延赫忽然松开拔剑的手,转眼看向远处那辆马车,仔细打量着,那个驾驭马车的女子明显不是一般人,还有那个看他女子更是气质清贵,如此看看此人会不会插手。
他秉性耿直,而京城的水太深,他能不趟则不趟。
再则伤兵们确实犯了事,他若是强行出头,既救不了伤兵,还得罪提督衙门的人,可谓得不偿失。
暂时看看马车里的女子会不会出手相帮,如果不会,他再另想办法。
见宇文延赫把剑放了回去,靳宽暗暗松了口气,瞧见宇文延赫看向左后方,于是也转眼看去。
“延赫,你认识她?”
宇文延赫摇头。
靳宽与宇文延赫从小玩到大,宇文延赫认识的女子他都见过,印象里的确没这号人物,便也不在意。
在这官大一级压死人的古代社会,一个提督衙门的小官,居然不给从三品将军的宇文延赫面子,杨梦尘表示很不理解。
“王妃有所不知,端王曾经想把端王妃的嫡亲妹妹许给宇文将军,那时候宇文将军还只是一个边关校尉。”似是看出杨梦尘的疑惑,金嬷嬷解释道:“不过宇文将军拒绝了,曹达估计是想借这件事给樊家(端王妃娘家)找回面子。”
原来如此,杨梦尘恍然,目前看来那些伤兵应该没事,不如她先回府,让人去找文德,由文德去处理。
杨梦尘正想吩咐墨梅驾车离开,楚蝶衣忽然出现并挡在提督衙门士兵的面前:“放开他们!”杨梦尘扶额,重活一世,阿蓝还是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你是什么人?竟敢阻挡我们办差,你想造反么?”楚蝶衣极少出现在公共场合,曹达自然不认识。
围观的众人同样很惊讶:这个女子胆子不小,敢跟提督衙门叫板,厉害!
楚蝶衣义正言辞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不能这样对待这些保家卫国的将士!”
“反了你,来人,将她锁拿一并带回衙门!”曹达大声叫嚣道。
两个提督衙门的士兵随即走上前,想要捉拿楚蝶衣,楚蝶衣三两下就把两人撂倒。
众人纷纷叫好。
而曹达则是气急败坏,命令一半士兵围攻楚蝶衣,务必要将楚蝶衣拿下问罪,否则他颜面何存?
一些伤兵挣脱束缚,加入战圈,与楚蝶衣并肩对抗提督衙门的士兵。
不用杨梦尘吩咐,海棠和绿萝跃出马车,飞身来到楚蝶衣身边,极有分寸地将那些士兵撂倒,并未伤及他们的性命。
“海棠,绿萝,你们怎么在这里?”楚蝶衣一脸的惊讶。
海棠边踹飞一个士兵边回答:“王妃在那边。”
顺着海棠的目光看去,瞧见杨梦尘带着墨梅和山茶缓缓走来,身后还跟着三只猛兽,楚蝶衣眼睛一亮,收了招式,跪地恭敬道:“臣妇参见宸王妃,宸王妃千岁千千岁!”
原来是名扬天下的宸王妃!宇文延赫一怔,继而和靳宽翻身下马,恭敬行礼。
众人同样跪地行礼。
看到那三只雄壮威武的猛兽,曹达吓得脸色发白,扑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颤声向杨梦尘问安。
衙差们慌忙放开伤兵,跪地磕头行礼,那些倒在地上的士兵纷纷爬起来磕头行礼。
“都起来吧。”杨梦尘扶起楚蝶衣,转眼睨着胆颤心惊的曹达,淡淡道:“这位是辅国大将军的夫人,皇上亲封的从一品贞烈夫人,曹大人,你确定要锁拿邵夫人回衙门么?”
曹达战战兢兢道:“卑职不敢,这只是个误会,卑职……”
“误会不误会暂且不说。”杨梦尘打断曹达,表情沉静如水,清冽声音不带任何语气:“这件事的经过本王妃已经清楚了,这些伤兵动粗确实不对,但根本原因是兵部和户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