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情蜜意,唇齿相接,呼吸彼此萦绕,白皙肌肤在光影中斑驳交错,一抹属于情人间的甜腻游荡胸膛……
悄然间,蓝卿若睁开眼凝视着他,素日有金光流淌的琥珀的眼眸被掩盖在眼睑下,从肌肤内透出淡粉色的脸颊,半是沉醉,半是痴迷。从未见过师尊这幅样子的蓝倾若,被自己看见的美色所获,不知他此刻若是睁眼,眼眶中会是怎样的风情。想着她就停下了动作,似在惩罚她的不用心,嘴内的舌尖被猛的吸允,齿间纠缠着,让蓝卿若稍有痛楚的眨了眨眼,迷糊的颤抖着。回神过来的蓝卿若,扬起笑意咬住他的下唇微微用力往下一拉,顷刻间听着他微痛轻吟,继而诧异的睁眼显得有些生涩,琥珀色的眼睛仿佛被一场泼天大火点燃,闪着流光溢彩。
瞳孔间仅印有她一人,再无旁侧。而那一瞬间的情.欲入目,慑人心弦。
犹记当年玄天门前,青丝如瀑披散在身后,从天而降男子仙气浓郁,风姿出尘,却冷若千年寒冰,令众人低首不敢直视,甚至以绝对的强势之态压得人透不过气来。那侵略深沉的目光让自己害怕躲避,以为自己是何处惹了他,胆怯不已。可曾想过此时此景,他会这般拥自己入怀,任由着入侵他的领地,掌控他的气息。
“主上,崇化谢少主与谢二小姐,在结界外求见。”伯公的声音在院外响起,隔着结界平缓恭敬。
仿若一股冷气扫过骨髓,让蓝卿若内心的火气唰一下就窜上来。什么谢家少主,谢家二小姐!!不是才拿到勾魂铃吗?来这么快是什么意思?故意的是吧!故意在她享受‘美色’的时候打扰,难道不知道这会遭天谴嘛。
而沈渊则在她恼怒撅嘴中,低声轻笑。刚抬首打算出声吩咐,让他们到前院正厅稍后,岂料蓝卿若不满的凑到他眼前,以唇封口,胶着难分。空隙之间只听她娇声轻言,语气中尽是不悦。“……就让他们等着!”
沈渊虽觉得不好,但意识清晰也仅存片刻,就深陷缠.绵之中,忘乎所以,不管今夕何夕。
两人继续被打断之事,却让谢桓与谢锦瑟候在淮山之外等了近一盏茶的功夫。
谢桓不满之色溢于言表,不过是碍于谢锦瑟拉拽的动作,渴求的目光才未当场发作。修真界皆知谢桓此人骄纵跋扈,仗着谢家名声自持甚高,自然也未将沈渊放在眼里,就算缥缈峰上被其所伤也未曾真正放在眼里。
迈入淮山结界,心底一声冷哼,这沈渊不亲自迎接便罢了,竟然让他滞在门外,简直岂有此理。这次出门他可带了至尊法宝护身,不怕治不了这姓沈的。
“沈家主好大的架子。仗着淮山之便,就不将谢家放在眼里?”刚迈入大厅,谢桓就打算兴师问罪。
谢锦瑟紧张的看了看沈渊眸间闪过一丝寒意,焦急的拉扯着兄长,“哥……”
“怎么?难不成还怕这稚齿小儿不成,瞧你这出息~~”谢桓冷冷的扫过谢锦瑟,带着讥讽的意味。他自然知道谢锦瑟与这沈渊的心思。崇化谢家在修真界地位超然,就连蓬莱蜀山这样的修真大派对其也是礼让三分,内藏法宝更是数之不尽,俨然居于领袖之位。
就算沈渊修为卓越如何,没有世家的肯定,没有诸多法宝护卫,若要达到灭门前的名声,没有数百年经营是断不可能的。
沈渊眸色暗深,漠然得无半分情愫,口气更是冷得掉渣,“来人,送客!”
对谢锦瑟他还有几分情面,但对这谢桓却无半分好感,从前粗略相交早见此人劣,如今更是变本加厉。
“沈大哥!”谢锦瑟焦急的朝前迈了两步,俨然难以调解两人紧绷的关系,连忙拉过谢桓,轻声道:“哥,这次咱们来淮山是为了勾魂铃之事,莫要本末倒置。”见谢桓神色稍有松动,余光朝着沈渊的方向移了少许,期盼的劝道:“不如你去外面转转,让锦瑟与沈大哥单独聊聊,如何?”
若是任由这般下去,不但此番难有所得,恐怕沈大哥与谢家关系会更糟。
“哼。”谢桓目光冷冷的扫了眼沈渊,气愤的甩袖迈步离去。他这般让步全当是为了勾魂铃,否则……淮山,据说暗藏魔界入口,他倒可以四处探寻一番,看看这所谓的墨貅究竟是何种模样。
随着谢桓身影消失,厅内火气顿时消减不少,谢锦瑟仪态万千的半蹲福身,柔声细语,“沈大哥,我哥素日跋扈,口不择言,还请看在锦瑟的面上,莫要与他计较。”
“锦瑟是为勾魂铃而来?”沈渊闪过疑惑,他与卿若适才方归,谢家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些。
谢锦瑟扣着手指,也明白他发现其中破绽,但仍直言不讳,百年大劫近在眼前,已没有时间再等下去。“还请沈大哥成全。”
……
而另一边,蓝卿若在房中专心整理账目,勾画出表格用自己的一套方法填进去,除却少许不知名的东西不认得之外,多半的框架都清晰明了的铺在眼前。果不其然,自从沈家惨遭灭门之祸,前后的差距在账目上显而易见。
从之前的老账的,甚至可以看出沈家当年是何等辉煌,金银铜器、灵石法宝,奢侈糜烂的程度简直叹为观止。可如今多数都是些花花草草,灵石与修士骤减不说,法宝更是拮据异常,甚至数月未有一件可观。庆幸淮山本就产灵石入账,否则恐怕早已入不敷出,难以支撑。
师尊不善这些,得自己想办法才是,就算淮山是座宝,坐吃山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