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乡里,一切皆可以存在,一切皆可以变成可能。
外界人们谈到的幽灵,在幻想乡里是能被看见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幻想乡里的人对妖怪有清晰的认知。
比如谈到野寺坊,人们就会知道那是废弃的寺庙无人祭拜而诞生妖怪,每日傍晚出现在破庙里,孤独地撞响钟声,如果有途经的旅人寄宿在寺庙里,它就会咬断对方的脖子。
人们知道妖怪的由来,妖怪的可怕之处,当提到哪哪哪诞生了某个可怕的妖怪,拥有什么能力,做出什么事迹时,人们会相信这些传言是真的,而不会去质疑是否只是某种自然现象,这一从根本上认知的扭曲影响了大结界内的所有人,也包括了妖怪。
这些都是白玉楼藏书里记载的东西,这类的书零零总总堆了好几间屋子,其中很多都是白玉楼搬到冥界前记载的,也有外界的书籍作为的补充,当然最多的还是慕名前来的亡灵留下的。
他们听说了西行歌圣沉眠在这里的消息之后,很多都想在转生前一睹西行妖的真容,想知道能让西行歌圣逐流于此的樱树究竟美到何种地步,虽然很他们看到枯死的树干都很惋惜就是。
这就和藤原纪他们没关系了,他们只是把人(鬼)带到那里,管他们是悲伤还是快乐。
因为慕名前来的多多少少都是生前有些名气的人,见到西行妖之后,有的突然成佛,有的突然消沉,也有的突然顿悟,像吃了某个残念的蘑菇一样不断捅词化身俳句之神的,这些也成为了白玉楼的收藏。
因为冥界的环境有些阴冷,即使是普通的书也可以保存很长时间,但即便这样,也有一部分藏书因为长期处在冥界的阴气中出现了损坏。藤原纪就负责哈这些损坏的孤本抄录到新的书上。
藤原纪在做一名文抄公,享受着平和但不怎么愉快的日常时,妖梦在一旁耐心的守着,把抄好的书归类整理,幽幽子则在吃着东西旁观,和悠闲的她比起来,只觉得自己干的事让人丧气。
“幽幽子大人,这个也要抄一份吗?”藤原纪拿出一半线订书。
“咦?这本书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幽幽子说含着一根手指说道。
“大人求你别闹了。”藤原纪一副快不哭来的表情。
本来抄了半天的书他就已经够累了,右胳膊累的提不起劲,现在他只想早点把剩下的这堆书抄完,然后好好休息一顿。
“唔,好吧。”幽幽子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表情稍微稍微正经了一点,问道:“那本书是谁写的呢?”
“作者吗?”藤原纪翻到最后一页,惊奇的叫道:“唉?魂魄妖忌,这不是妖梦你爷爷写的吗?”
“爷爷写的书?!”妖梦跟着惊咦一声,接着凑到藤原纪面前,“爷爷写的什么东西。”
“我看看。”藤原纪翻着书里的内容,嘴上猜说道:“好像是西行寺的特定年月的记事,也有个人的随感,和……”
藤原纪话题一顿,看了一下幽幽子。
幽幽子只是拿着扇子磕茶几腿,没有什么奇怪的反应。
不知道藤原纪的话为什么停下来,妖梦追问道:“什么情况啊?”
看着妖梦奇怪的表情,藤原纪犹豫了一会说道:“这后半部分好像都是日记,我把这些念出来吧。”
ps:溃直接上一半白话文。
见幽幽子不置可否,藤原纪清了清嗓子说道:“贞享五年,卯月二十三,山之阴的桃花盛开了,我之前照料的那棵枯树重新结了枝,虽然只有零星的几朵,但索性有枯木逢春的造化。
我自觉大限将至,五衰之症开始明显,遇事颇有力不从心之感,得幸于仙人点拨,未执着于生死玄关,只是今日又问起大人生前之事却任然无果。冥界幽灵未超度者积久成疾,四季映姬大人所期之事任未解决,诸多杂念纷扰,心起毒龙,不由辗转难眠,思量通途。”
藤原纪念完这段之后,幽幽子打了个哈欠说道:“妖忌担心多余的事了,那时候每天焦急的在樱庭里走来走去,做事的时候还打破了我心爱的琉璃碗,我跟你说,有一次他的胡子只剃了一半,让我取笑了很久呢。
冥界幽灵是地狱那边的问题,最后不还是他们解决的吗?到头来还是空担心,我现在快活得很呢。”
听着幽幽子像是抱怨又像是怀念的话,藤原纪不想妄加评测,妖忌先生是妖梦的爷爷和老师,也是西行寺的庭师,那位老先生有什么感想他不清楚,至少幽幽子没有赞同他做的事。
藤原纪想了想问道:“那时候冥界的亡灵很多吗?书上说的已经到了积久成疾的地步。”
“还没有这时候多呢,那时候不知道大结界外面是什么情况,流入幻想乡的人和鬼都变多了,冥满满的全是亡灵。”
“那你们管理这么多亡灵不会很辛苦吗?现在幻想乡和冥界亡灵都不是很多的样子,这个问题解决了吗?。”
“那么多亡灵肯定没有啦,这件事妖梦更清楚呢。”
幽幽子把话题引到妖梦身上,半灵的少女露出了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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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瞌睡,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