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直都在。
他们出发去幽州之前,邱奎子便因为通牒问题无法再留在提刑司当仵作了,自然也就不能再住在提刑司了,万寒旌便将万府托付给他照应,一应开销也有张聪帮忙,他和阿黄住在这儿比在提刑司还过得舒坦。
顾凌波开始算账了:"那你们也不能白住在这儿啊,怎么着也得想法子出去赚银子来贴补一下伙食费吧。"
居然没问邱奎子是因为什么原因居然有通牒问题,不能再留在提刑司的,邱奎子这会儿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万寒旌会待她如此不同。
这姑娘果真有过人之处。
但其实顾凌波想得特别简单:有什么事儿万寒旌也一定都问清楚想明白了,即然他已经做出了决定,那这会儿去纠结原因并没有任何意义,而且她也不喜欢费那脑子。
万寒旌是特别了解顾凌波的,对她有时候的缺心眼居然也有些欣慰和感动,顾凌波已经在给邱奎子出主意了:"不如你去找六姑娘面摊去问问她招不招跑腿的?就算赚不着多少银子,至少也能混个三餐,温饱是不成问题了。"
邱奎子只是摇头:"万夫人好大的威风,放心我和阿黄都不是吃闲饭的个性,听张大人说你们大人要去他府上住一阵?这是唱哪出?你也去?"
被问到的顾凌波摇头:"我可不去,万一影响到他和从前做媒的姑娘互诉衷肠可怎么好?"
她现在还学会调侃人了,万寒旌还有话要同邱奎子说,就得想个法子将顾凌波打发走,他还在想要怎么打发走她,她自己个儿就一拍脑门儿道:"差点忘了,万伯说要带我去拜访一个梳头阿妈,让我好好学学怎么自己梳妇人髻的!"
然后她就跑了,万寒旌在原地摇头叹气:"还是这么说风就是雨。"
阿黄虽然一开始不爱搭理顾凌波,但这会儿比起继续窝在万府,它还是更想跟着她出去疯一疯的。
邱奎子将万寒旌引回大厅里,便问道:"听说幽州遇刺了?"
"主要冲的是凌波,"万寒旌坐下喝了口茶,"人仰现下在提刑司?"
"不知道。"
两个人还拧巴着,万寒旌摸了摸鼻子道:"这段日子你查得如何?"
"娘娘的意思也只是想让我找些证据,那些证据都是现成的,况且无论我是否找到,其实她老人家心中早已经认定了,"秋葵子面无表情地回答,"真是想不到夫人竟还有这等显赫的出身,怪不得大人连回京都等不及,在幽州便把婚事给办了。"
万寒旌笑道:"连你也来打趣我,行了,娘娘那边还得好好解释一番,你也不必生气,幽州的婚礼只是个过场,人仰在也是凑巧,等事情尘埃落定,娘娘必定要为凌波重新办一次婚礼,到时候一定多给你敬几杯酒。"
他如此说了,邱奎子也并没有什么特殊反应,只是道:"既如此,我就只好再在大人府上叨扰些日子了。"
这人说话从来就爱兜圈子,想从他嘴里撬出一句直截了当的话还真是不容易,万寒旌也懒得同他兜圈子了,直接问道:"圣上那边不是一直让你在查狐仙之事?狐仙从画中走失明显是胡扯,那幅画究竟是谁调的包?"
邱奎子听完头也没抬,直接摆手道:"还没有消息,圣上根本没想过是画被人调了包,一直还命人在追查狐仙的下落,娘娘一直在其中斡旋,幸好你同夫人已是夫妻,倒也省掉许多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