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和无精打采:“我不想猜。”
夜游狐疑着又看他一眼。
素和臭着一张脸,摆出一副“我很累,我就是不想猜”的模样。
明知夜游一直在试探着他,他也不想勉强自己演戏。
简小楼趁机问:“素和,我死了之后,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像当年你滞留在过去几百年照顾弯弯一样,有什么难言之隐?”
“没有。”素和烦躁不堪,站起身走到床边去,背对着他们,“如果真有难言之隐,你俩左右试探,苦苦逼问,岂不是强我所难?”
简小楼和夜游对望一眼。
夜游轻轻摇摇头,简小楼明白了,点点头。
两人换了个话题,说起晴朗来。
说着说着,飞舟外传来慕明思的声音:“盟主,我画师伯请您过去一趟。”
简小楼一皱眉:“什么事?”
提起画乐蓉,就想起之前她不顾华真和弯弯性命,非要炸飞舟的事情,止不住的生气。
慕明思道:“华真师侄被易千愁种下了心魔种,盟主您身怀业火,画师伯希望您能帮忙镇压一下。”
“心魔种?”简小楼没听过,她看向素和,“你的莲灯可以镇压?”
“应该可以。”素和点头。
简小楼站起身:“我去一趟。”
*
星空中,数百飞舟朝着天武剑宗的方向飞去。
简小楼跟着慕明思来到画乐蓉的飞舟上,慕明思引完路之后,离开船舱进入船尾甲板,远远看着他师父,正在凭栏远眺的青阳子。
他看的出来,自家师父心事重重。
慕明思是个很聪明的人,他的卦象提前预警,证明局势应有一线挽回之机。而他师父去了一趟葬剑池,什么也没有做,出来后直接让众弟子撤出天山,开启封山大阵。
慕明思心里明白,他师父一贯“安全第一”,可能危害自己生命之事,肯定不会做。
然而眼睁睁看着天山沦陷,看着自己成长生活的圣地遭受兽族践踏,连他都觉得心中沉闷,更何况在天山待了十几万年的青阳子。
但他同时也知道,即使再来一次,他师父依然不会舍生忘死,趁着才刚开启时,强行关闭两界大门。
这些慕明思都可以理解,毕竟他是青阳子教出来的,不像其他天山弟子一样,总是怀着一腔热血。
不过,关于禅灵子几人的下落,明明没有通知,师父却欺瞒着,这让慕明思无法理解。
极有可能禅灵子几人现如今还身在天山内,被封山阵法困在里面,不知于何处躲藏,处境岌岌可危。
这就有些过分了。
但他又不能拆自己师父的台。
……
简小楼走进画乐蓉房间里时,瞧见画乐蓉坐在床边,关切的凝视昏睡中仍旧痛苦呢喃着的华真。
场景似曾相识,她自己照顾女儿时,也是一样的表情。
“我还以为画前辈对您这个儿子漠不关心。”简小楼走到床边,伸手在华真灵台一探,一股邪气与她的业火猛然一冲。
“我自己怀胎数年生下来的孩子,岂会不关心。”画乐蓉站起身,向简小楼虚拱了拱手,“盟主。”
简小楼低头看着华真,嘴角慢慢牵出一抹讥讽:“我原本以为,因这孩子非前辈自愿所生,您视为耻辱,才不在意他的生死……既是在意,却依旧如此狠心……”
“身为天山决策者,需以苍生为己任,其余一切皆可抛。”
“当时的情况需要做选择么?前辈您有些矫枉过正了吧?”简小楼目光一厉,“无论我怎么看,前辈都是在刻意塑造您太真第一女修的形象吧。”
“不错。”画乐蓉点头承认,毫不在意简小楼的挖苦讽刺,“盟主,我也是在为你塑造一个大义的形象,夜初心同样在飞舟上……”
简小楼冷笑道:“前辈稀罕名望,我可不稀罕!”
画乐蓉板起脸:“那你就不该打着殷红情的幌子,坐上盟主的位置!你们骗不过我,你根本不是殷红情转世!”
“对啊,我只是她女儿。”简小楼也承认的干净利落,“盟主位置我并不稀罕,也是硬着头皮上,若非如此,太真能团结起来吗?”
“那你就必须明白,你肩头的担子有多重,你的言行代表着什么。”画乐蓉叹了口气,话锋一转,“盟主,你觉得我们太真界对待女人的态度如何?”
简小楼不明白她为何有此一问:“太真崇拜武力,无论男女,有能力就备受推崇,这一点很好。”
不说修真界存在男尊女卑,从大数据来看,高阶修士群体中,男人的数量远远超过女人,自然占据上风。
就像在法宝世界,阴盛阳衰的处境下,女人修为普遍高于男人,便是女人占上风。
类似法宝世界女修强势的界域,虽非主流,但也不少。
画乐蓉娓娓道:“从前的太真,并不是如此。太真剑道传承,绝大多数是由男修士留下来的,这就决定了更适宜男子修炼。从而大部分的剑宗,虽也收女徒,却鲜少将绝学传承给女徒,这是一个死循环,导致女子越来越弱势。”
简小楼点头。
画乐蓉感慨道:“我出身寒门,因生有几分姿色,曾做过乐修妓子,一路走的十分辛苦。万幸的是,我生在殷前辈之后,最终有机会成长起来。”
简小楼纳闷:“和我娘有什么关系?”
画乐蓉徐徐道:“在殷前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