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符萦从她母族借来了阴阳挪移镜,不以力敌,智取。
赌的就是朝歌不防备她。
毕竟在世人眼中,蓝星海不过一群只会以蛮力取胜的悍龙。
而符萦因为经脉堵塞,鲜少露面,一般露面都是跟在符娇身边,有符娇在的地方,没有人会注意到她。她就是个陪衬,一个小丑,一个被呼来喝去的奴仆。
面对如此境遇,符萦在意也好,不在意也罢,她都改变不了什么。
她经脉堵塞,每隔一段时间都需要海心的力量进行疏通,不然就会爆体而亡,只能留在蓝星海。
符萦的头脑很好,可有一点她仍是估算错了。
在她原本的设想中,符娇被夺舍,至少也得演演戏,装模作样去将傲视给救回来,再像打发符荼一样打发走。
没想到朝歌竟然想将傲视囚禁。
好在殊途同归,傲视仍是登上了他的飞舟,以他骄傲的性格,也没摘了傲视的储物戒。
符萦敛目思索时不忘掐个诀,指尖蕴起灵气点在傲视眉心:“傲儿?”
傲视浑身抖了个激灵,想从地上爬起来,却因为身上的缚仙绳动弹不得:“我这是在哪里?”
符萦再施法术,解开他的缚仙绳:“你都忘记了?”
傲视晃了晃有些晕乎乎的头,像是被人打过一顿,浑身骨头快要散架了。
晃着晃着,他的身体微微僵直,拳头也狠狠攥了起来。
符萦默默道:“怎么样,七姑姑没有骗你吧,你二姑姑现如今已被朝歌所蛊惑,莫说背叛蓝星海,你看,她连你都不要了……”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过后,符萦捂住半边脸,紫眸沉了沉,一言不发。
傲视森冷的指着她:“符萦!二姑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心爱之人怎么了?哪里错了!只要能让她开心,要我的命我都双手奉上!再让我听见你说二姑姑的坏话,休怪我不顾念血脉亲情!”
你顾念过么?
符萦心里头悲哀的想。
所以她还是有怨恨的,故意不将符娇被夺舍的事情捅出来。
眼睁睁看着他和符荼被蒙在鼓里,被耍的团团转。
让她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不过蓝星海心必须得救治,借种这条路断绝,那女人腹中骨肉是唯一出路。
符萦收敛心思,小心讨好:“我不是这个意思,傲儿,我也希望二姐好。所以咱们必须抓到那个女人,这样二姐才能安稳,不然你父亲仍会逼着她借种,往后说不定还要抢她的孩子,导致反目成仇,你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傲视厉声打断她,“我若是不明白,岂会冒着被二姑姑责怪记恨的风险来演这场戏!”
符萦点头:“那就好。”
傲视从储物戒中取出挪移镜,似剑的眉峰蹙起:“我修为低,帮不上什么忙,先从挪移镜回去,你去抓那个女人。趁父亲还在外面找我,赶紧将海心的事情解决了,莫要让父亲和二姑姑对上,惹得一家人不愉快。”
“行。”
符萦将挪移镜接过手中,看着傲视化为一条尺长小龙,砸进镜面之中,消失不见。
……
夜已经很深了。
其实在星空中是没有白天黑夜之分的,都是凭借身体的生物钟来判断。
简小楼已经打了无数哈欠,却仍是坚持住不肯入睡。
因为肚子里的弯弯还没有睡,时不时踢她两脚,她也不会像从前一样烦躁,轻轻安抚着弯弯讲童话故事给她听。
讲着讲着,脊背泛起一丝凉意。
她奇怪这舱室设有禁制,哪里来的风啊?
头还不曾转过去,人就已经失去意识。
等素和第二日来敲她房门时,哪里还有她的踪影。朝歌以意识搜索整个飞舟结界,并没有灵气入侵的迹象。
朝歌想不通:“以傲视那点本事,怎么可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将人带走?”
“现在还考虑这些?!”
素和冷肃着脸披上斗篷,准备杀去蓝星海救人。
“等等。”朝歌正在飞舟逐寸搜索的神识发现了一样东西,他手掌一个开阖,一面巴掌大的铜镜入手,“这是什么?”
“阴阳挪移镜!”素和指着此物颤颤道,“原来是阴阳挪移镜!”
其中一面镜子绑定在蓝星海,另一面拿在手里,在一定范围内,可以钻入镜子传送回绑定的地方,然而镜子作为媒介是不会随着人走的。
时光插嘴道:“那我们是不是也能通过这面镜子,传送到蓝星海?”
朝歌摇头:“恐怕不行,宝镜施展需要口诀。”
“真不巧,老子刚好知道口诀。”
素和冷沉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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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小楼醒来之时,像是掉进了蛋堆里。
眼前密密麻麻全是一尺来高、**白色的蛋。这些蛋遍布裂纹,她试图爬起来时,手肘不小心碰到了一颗蛋,“啪”,蛋壳从中间裂开。
一条干瘪的小龙从壳子里掉了出来。
她心中一骇向后一缩,又接连碰到几颗龙蛋,有的炸裂,有的歪倒触碰到其他龙蛋,一连串“啪啪”声此起彼伏。
不一会,地上布满碎裂的蛋壳,和一条条精气被吸干的小龙。
胃部连续抽缩,腥臭的味道熏的她呕吐起来,宝宝在肚子里一动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