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
随着谢能臣叫停,整个大殿仍旧是一片安静,显然众人都没怎么缓过劲来。
严格来说,高纬对于高长恭的感情极为复杂,爱情和亲情只占了一部分,更多的是对背叛者的痛恨和忌惮。
他提出那样的要求,便料定了高长恭不会答应,说白了,他想她死。
可当她真的欣然赴死,他却突然后悔了,恐惧了,心痛了!
不得不说,这场戏在顾丹阳和殷崇元的演绎下,比剧本的设定更为饱满,众人既为高长恭最后濒死的眼神而悲痛,又为高纬的悲鸣而动容,这场戏,不足以让人落泪,却让众人一阵阵的难受,难以自拔。
相反的,在谢能臣叫停的一刹,殷崇元便立马出戏了。
感受到臂弯中温软馨香的娇躯,近在咫尺的容颜,他只觉得跟她接触的地方,像是着了火,渴望着她身上的凉意,胸腔内心如擂鼓,波涛汹涌,每一波海潮都在叫嚣着四个字:不想放开!
于是乎,他保持着面上的悲鸣,双眸的泪水含而不落,双臂紧紧的抱着顾丹阳,在旁人看来,似是入戏颇深。
此刻的顾丹阳也没有立刻脱离殷崇元的怀抱。
原因无它,这场戏,让她不由想到了上辈子死前的情景。
那时候,那只狼崽子也是问她愿不愿意做他的皇后,她不愿,然后,他给了她一杯毒酒。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他会这么做,是因为帝王之榻不容他人酣卧,现在想来,似乎事情跟她料想的有些出入……
顾皇后还来不及细想,一股骇人的冷戾便雷霆万钧而来。
盛世铭直接出现在二人身侧,伸手挽住顾丹阳的纤腰,将人一把从殷崇元的臂弯里,拉了起来,拥近自己怀里,华丽至极的祖母绿色双眸居高临下的冷睨殷崇元,声音冷酷的像是能够凝出冰渣,“这场戏应该已经过了吧?”
他虽然盯着殷崇元,话却是对谢能臣说的。
谢能臣一怔,这才赶忙道,“没错,已经过了,完全没问题!”
盛世铭闻言,垂首的片刻,面上的冷意便消散了大半,冲着怀中的某皇后,闷声道,“跟我走。”
顾丹阳知道自家大铭这是又醋了,她不由放下了心头的疑虑,将心思放在了自家男人身上,眸光流转间,吐出了两个带着宠溺的字眼,“好啊。”
眼见顾丹阳答应的这般干脆,起身之后,没有再给旁人一个眼神,某位爷这才心气儿顺了几分,揽着人朝着殿外走去。
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感受到骤然回升的温度,众人这才如梦方醒。
如果他们眼睛没问题的话,盛家那位太子爷刚刚应该是吃醋了吧?
万万没想到啊,那么一个天神般的人物,居然也有这么接地气儿的时候!
不对!
仔细想想,盛家这位太子爷跟顾皇后在一块儿的时候,好像都挺接地气儿的。
这两人果然已经在一起了吧!
就在众人悄声八卦,感叹连连的时候,殷崇元慢慢的从大殿的地面上站起身来,净若天光雪色的眸光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深处宛若凝聚着两汪黑洞,深不见底,拢在广袖中的大手,慢慢收紧。
眼见殷崇元呆立不动,谢能臣还以为他被某位爷的气势所摄,被吓住了。
他当下上前,拍了拍殷崇元的肩膀,“崇元,没事儿吧?”
殷崇元当下转身,面露歉然道,“没有,刚刚是我有点入戏了。”
“入戏那是好事儿啊。”
殷崇元笑了笑,由衷夸赞道,“这场戏你的表现很好,尤其是最后的处理,把感情做到了升华,你的演技越来越有自己的风格了。”
殷崇元闻言,唇角带出了一抹谦逊干净的笑容,仿佛能涤荡日月山河,“是谢导过誉了。”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眼见殷崇元如此,谢能臣对他越发欣赏,不由笑问道,“后天《醉兰陵》就要杀青了,你的戏份也要全部结束了,怎么样,之后有没有什么打算啊?”
听到打算二字,殷崇元不由想到了之前顾丹阳的提议。
他眼底划过了几丝几不可查的波澜,面上却是沉稳有度道,“暂时没有,我可能还是会继续串剧组,磨练演技吧。”
谢能臣满意的点了点头,“嗯,心态很不错,现在就是要稳扎稳打,等《醉兰陵》播出了,你的机会自然就来了。”
也不怪谢能臣对其如此看好,殷崇元的表现的确让人惊艳,只要是看过他的表演,估计任谁都会生出一个念头:此人不红,天理难容!
面对某导演的夸赞,殷崇元淡定依旧,从容笑道,“一切多亏了谢导的栽培。”
谢能臣再次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的眼力再好,也要你有这个潜质才行啊。”
“我一定继续努力,不会让谢导失望的。”
殷崇元微微颌首,眼见谢能臣离开,他不由侧首,再度看向了顾丹阳二人离开的方向。
那里,已然是空无一人了。
话说两头,顾丹阳跟盛世铭离开之后,先是去卸了妆,然后二人直接回了宾馆。
面对某位爷比大姨妈还要频繁汹涌的醋意,顾皇后的处理堪称简单粗暴:路上先哄哄,回宾馆直接推倒。
对付某位爷这种骨灰级闷骚傲娇抖m,行动往往比语言更有利。
两天后。
饶是顾丹阳身怀玄玉心经,连续两天纵欲过度,也难免有点小小的腰酸背疼。
午饭过后,顾丹阳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