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闺女咋样?”
一位三十左右岁的女医生,看眼三人穿着,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气,神态有些不耐烦,没好气的说道:“这不是在检查呢吗。”她动作很粗鲁,再给韩欣瑶量体温的时候,衣服扣子
几乎是扯开的。
韩娟看在眼里,可她没敢说啥,医院的医生都牛气她知道,可见她不拿自己女儿当人待,心中自然是不好受。
“她只是额头感染才高烧不退的,去交住院费吧,大惊小怪,急个什么劲呀!”女医生还没等给韩欣瑶检查完,见韩娟围着孩子来回的转悠,不耐烦的说道。
韩娟急忙点了点头,刚要转身出屋,可是脚步又停了下来。女医生瘪了瘪嘴,似笑非笑说道:“不会是没钱吧?”这样的情况她见多了,说话自然不会留情面。
她点了点头,摸了摸兜里揣着的玉佩又急忙摇了摇头。女医生眉毛一挑,一脸讽刺相说道:“那你磨蹭什么?”她时间可宝贵着呢,眼看着就要下夜班了,自然不想再接诊了。
“大夫,你看我拿这个抵押可以吗?”她掏出玉佩递到女医生面前问道。
“这里是医院,又不是典当行,有钱你就看病,没钱赶紧给我走人。”女医生压根就没瞧得起韩娟母子三人,又见玉佩黑不拉几以为是破烂呢!
韩冬从进屋就一言不发始终围着韩欣瑶,女医生的态度他都看在眼里,不气是假的,可就算他气又能改变什么呢!
这时,进屋一位年过六旬的老医生,他站在门口好半天,屋内情况早已尽收眼底了。
“这玉佩我能看看吗?”
韩娟一只手握着玉佩,转头看眼韩冬,见来人穿的不是白大褂,以为是路过进屋看热闹的呢。
“吴老师,您怎么来这么早呀?”女医生一改先前傲慢的态度,面对吴医生笑得那叫一个献媚。
吴德钢绷着脸没有搭理那个女医生,来到韩娟身前低头看着她手中的玉佩。
韩娟听女医生这么一说,知道他也是医院的大夫才把玉佩递给了他。
吴德钢越看玉佩眉头越是紧邹,抬头看眼韩娟心中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可他想到好友,还是不想放过任何机会。
“这玉佩是你本人的吗?”
“不是。”她如实回答道。
吴德钢一听心中喜上眉梢,可多年的阅历让他早就练会怎样隐藏自己的表情了。
“能说说玉佩的来历吗?”
韩娟那有心情和他说这些,女儿还不知生死呢!可见老大夫的态度,今天她要是说不明白,女儿的病恐怕都得看不上,她刚想说玉佩的来路,这时韩冬却把玉佩从吴德钢手里抢了
回去。
“这玉佩是我的。”韩冬拿着玉佩,一脸防备抬头看着他大声说道。
吴德钢神色一变,观察一下韩冬的面相,嘴角慢慢翘了起来。
韩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在韩冬说完那句话以后老大夫没在追问玉佩之事,而是安排先给韩欣瑶看病。
院长办公室,此刻吴德钢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电话按了一串数字,等待对方接电话之时,他手指敲打着桌面,心中正在算计他的好友呢!
“我说,老廖呀,最近过得怎么样?”吴德钢开场白和平日说话的语气明显不一样。电话那头廖伟忠放下手中的报纸,咳嗽一声,声音洪亮的说道:“你还没死,我自然活得好好的
。”
“活着就好,不然我还真怕你、见不到你廖家的独苗了。”
廖伟忠脑中一片空白,他听见了什么?独苗?那不就是他的孙子吗?他激动手都哆嗦了起来,紧张的问道:“老吴,事情可是真的?”这一刻他眼中积满了泪水,他老廖家唯一孙子
就要找到了,他怎么不激动,想起死在战场上的儿子和儿媳,年过五旬的他已经老泪纵横了。
“不敢太确定,不过那小子长得像大勇。”吴德钢知道希望不能给太多,不然结果他承担不起。
“好、好、我这就过去。”一辈子在战场厮杀过来的廖伟忠很快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让电话那头吴德钢根本就听不出他的情绪。
“老廖你等我把话说完呀。”廖伟忠刚要放电话,听他这么一说,又耐着性子接起了电话。
“还记得当年的约定吧?我可告诉你,他注定是我吴家的孙女婿了。”
人老成精的廖伟忠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可他心中已经有孙媳妇的人选了,这会他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无奈说道:“老吴,你的孙女就是我老廖的孙女,这点你大可放心。
”
吴德钢在电话那头眯着眼睛,点了点头,虽然答案不是太满意,可他知道儿女姻缘是不可强求的,不过吴家如今已经败落了,他自然得为孙男娣女某棵大树好乘凉了。
病房里,医生把韩欣瑶包扎好的伤口又给揭开了,因为感染的皮肤表面已经发白了,医生怕再次感染只好从新清洗一遍。她在这过程中依然沉睡不醒,高烧了一夜的她此刻处于晕
迷状态。
韩冬见医生都走了,韩娟累得也睡着了,按着医生的吩咐,一遍一遍给她擦身体散热。
下午韩欣瑶终于退烧了,可韩冬脸色却有些苍白,韩娟知道孩子累了,就让他上无人的床上睡觉去了。
当吴德钢过来的时候,发现睡在病床上的韩冬,来到病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眉头紧紧一邹。
“吴大夫,我家冬子不会是生病了吧?”她见医生表情不对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