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村里和往常一样平静,只是昨天中午发生的事情,却成了大家伙茶余饭后的笑谈。
下午,村里可就不平静了,据说昨天谭淑梅回家中邪了,口不能言不说,四肢还僵硬无比,如今跟个活死人似得躺在炕上呢。
韩欣瑶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神色没有任何反应。自己没有要了她的命,只能说自己仁慈了。但是让谭淑梅活在恐惧之中何尝不是一种折磨呢!明明知道是谁让她变成这样的,可是却无法说出真相,这种感觉她想;自己的好奶奶一定会喜欢。
“丫丫,你在想啥呢?”韩娟刚从她婆婆家回来,进屋见女儿看着镜子发愣出声问道。
韩欣瑶嘴角微微上翘,放下手中的小镜,笑眯眯问道:“我奶咋样?”自己可是一个孝顺的孩子,奶奶有病了自己不能到床前伺候,问上一问还是很有必要的。
“哎,看着挺严重。”韩娟心软,昨天发生的事,虽然她很生气,可今个见婆婆这样也跟着落泪发愁。
韩欣瑶没在接话,昨天强行运功伤了内脏,这会说几句话都感觉吃力。韩娟见她脸色煞白,心疼的说道:“你快赶紧躺一会吧。”
说起来,这次能蒙混过关,还多亏了昨天摔倒那一下。她后脑勺上磕出一个包来,所以才能在炕上修养。
事情刚刚过了三天,原本应该月底回来的冯民却提前回来了,当知道那天发生的事情以后,他也没说啥。这时候你让他说什么?责怪自己的母亲?可是她已经那样了。安慰自己的妻女,毕竟她们都好好的,作为人子的他也是两难。
这个结果韩欣瑶早就预料到了,不然她也不能着急下手。错过了那天,真的在很难找到收拾谭淑梅的机会了。
收秋刚过,冯民东凑西凑在乡里买了一间房,明天就要搬家了,今天家里来了不少亲朋好友。
此刻,韩欣瑶、孙艳玲、还有张亮三人却在学校的后树林里。
“欣瑶,你定不要忘记我。”孙艳玲眼睛哭通红,一想到最好的朋友要走,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嗯。”韩欣瑶话向来都很少,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张亮挠了挠头,看眼韩欣瑶,想了半天,一只手在兜里慢慢拿了出来,“这个送给你。”
韩欣瑶低头一看,却见是一把自制的弹弓。她嘴角一抽,眉头一挑才接了过来,这弹弓可是张亮的宝贝,平时他都不舍得玩。
孙艳玲一看,狠狠剜了一眼张亮,伸手把头上戴的发夹取了下递给了韩欣瑶。
收下留作纪念的礼物,她眼角有些湿润,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放心,我不会忘记你们的。”她真是不善于表达自己情感,太煽情的话也说不出口。只有这句话,能表达此刻她的心情。
风吹过,树叶飘落了下来,看着飘落的树叶,韩欣瑶伸手接住两片树叶,低头看眼金黄色的树叶,拾起一根小树枝在树叶上写了几个小字。写好递给他们二人说道:“这个送给你们。将来有事,凭着这片树叶,我可以为你们做一件事。”这是信物,更是一种承诺。
孙艳玲与张亮相互对视一眼,两人才把树叶接了过来。这时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手里拿着的是他们的前程,更加不知道自己的无心之举,为他们将来铺了一条富贵之路,这是后话。
再有千般不舍,三人还是要分开。张亮站在树林里看着远去的二人,神色有些落寞。自从认识了韩欣瑶他感觉自己不是那么无用,以前别人都说他是呆子,是她不嫌弃自己,不仅教自己读书写字,还把她家好吃好喝赠与自己,这份恩情他永远都记得。
第二天一大清早,几辆马车进了冯家院里,村里平时和冯民关系不错的人也都过来帮忙了。但是这其中却没有冯家人,这其中的恩恩怨怨不说也罢。
“大民,我的事给我问了吗?”孙洪福指挥着大家装车,见冯民从马车上下来小声的问道。
冯民左右看看,低声说道:“还得在等等,回头你去乡里找我。”
“嗯!”
“再过来两个人搭把手。”屋里抬出一个箱柜却卡在了外屋门口,冯民与孙洪福急忙过去了。
韩欣瑶看着闹哄哄的院里,睡眠不足的她打了一个哈气,见两个小家伙还在睡觉,她困意也上来了。
“丫丫,快别睡,看着点她们。”韩娟出来见大女儿犯困了,怕两个小的醒了再从马车上掉下来急忙说道。
韩欣瑶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冲着母亲点了点头。自己都不想走了,可她却说的不算,在这里哄孩子她可以奴役张亮,无事还有孙艳玲陪伴着自己,换一个环境以前觉得很好,可在这里生活久反倒不想离开了。
折腾一个上午,他们终于到了新家。冯民买的这套房子,格局和原来的家差不多,唯一是没有前园却有个后园,屋子前后都有进出的门,这样也方便种小园了。一进屋有个两米宽的小走廊,走廊尽头一左一右是两个灶台。
人多干活快这话不假,大家伙七手八脚日落前就把东西摆好了。冯民也没让韩娟开火做饭,直接带着他们下的饭馆,吃完饭回来天已经黑了。
五口人回到新家也没闲着,家具是摆好了,而大包小包却还在炕上堆着呢。韩欣瑶回西屋收拾她自己的东西,冯民两口子收拾东屋加上灶台。
打开一个包裹,她愣住了,拿起没有拆封的信,她瘪了瘪嘴,犹犹豫豫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