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他再说吧,”我呵呵一笑,毛强酒没喝一口,人倒是醉了,乱说胡话,囚鸟真有那么容易抓,我会跟他耗到现在吗,他行踪诡秘,深懂反侦察,我也不知道自己还会跟他耗到什么时候,但我知道,我总会见到他一面,因为我已经被他钦定为“死人”,
只要我不死,他肯定会来杀死我,
我们吃饱饭之后回到洗衣店,洗衣店的工人纷纷骑着自行车来上班,见到我和毛强站在门口,一个个看猴子一样看着我们,我们本以为能等到洗衣店的主人,结果,洗衣店的主人给前台一个电话,说他今晚不来上班,事情全部交给洗衣店的工头,
前台很抱歉地告诉我们这件事,并让我们明天再来,我都想发火了,前台她根本没有提我们要见老板的事情,直接把电话给挂了,但她年纪小,可能太紧张了,忘事,我们想到洗衣店内看看,前台拦着我们不给进去,说是里边正在工作,不方便进去参观,
前台小女孩都快哭了,我和毛强只好先离开,在洗衣店门口站了一会儿,有个来上班的洗衣工人见到我们,他招手叫我们跟他过去一下,工人把我们带到一个僻静角落,他先是询问我们的身份,之后告诉我们一件很诡异的事情,他说他怀疑自己的老板在洗衣店内杀人,
他告诉我们,他们洗衣店周末会调班,工作全部安排在白天,晚上店内本该没有一个人,但他每个周末的晚上总会看到洗衣店内的灯火开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五六点钟才关掉,这名洗衣工就住在洗衣店的隔壁,所以他对洗衣店的情况还算了解,
有一个周末,晚上,他在外面和人喝酒,半夜时分,他才回来,路过洗衣店的时候,他看到洗衣店的灯亮着,觉得很奇怪,因此偷偷跑到洗衣店的窗口探视,洗衣店的窗子紧紧关着,窗子的玻璃又无法透视,他看不见屋内的事情,只好把耳朵贴在墙上听,
那晚,他听到洗衣店内有哭声,有叫骂声,还有惨叫声,那声音就跟电影里边的刑房一样,除了这些声音,他还听到割肉、砍骨头的声音,他还说,每个周日结束后,第二天上班,他们总能在洗衣房的水槽内内嗅到一股莫名其妙的血腥味,
工人说完这些后,叮嘱我们千万别说是他说的,他不想因此丢了工作,他还得用这份工作养家糊口,我们能理解工人的心思,洗衣店老板给他们开的工资蛮高,他也算是有良心,明明可以掩饰自己老板的“罪行”,
我们对工人的爆料很注重,洗衣店开始忙碌,我们不好进去打搅他们,我们只能想另外一个办法,晚上两点多钟,工人们纷纷下班离开后,我和毛强偷偷撬开洗衣店的锁头钻了进去,
明着不好使,只能耍暗招,
进入洗衣店,我们绕过前台从一道门进入洗衣店后面的洗衣房,打开洗衣房的灯,洗衣店的洗衣房很大,地上全是水渍,除了水渍还有一个个水池和水缸,他们分成两排陈列着,烘干房那边则是一片一片已经洗好的衣服晾在那儿,就等着第二天收拾了,
我们在洗衣房内转了一圈,开始并没有发现什么,后来,毛强指着水池那边叫道:“过去看看吧,水池有点怪,”
我们走到毛强察觉到怪异的水池面前,水池不大,圆形,盖着一块大铁板,大铁板被一条大铁链封锁起来,上面还用红色油漆写着几个字:禁止使用,
毛强用他那娴熟的开锁技巧将大铁链上的锁头弄开,摘除铁链后,我们艰难地把大铁板挪开,铁板下面的水池果然有猫腻,水池一滴水也没有,反而有一道梯子通往水池底部,
我和毛强顺着梯子进入水池底部,毛强摸到一个开关,他把水池底部的灯打开,水池底下还挺宽敞,像是一个大肚瓶一样,水池不过是瓶口,底下宽敞得很,
灯光一亮,我们朝前面看了一眼,这么一眼看过去,身体禁不住一颤,对面的一块血红色的墙壁上,那儿挂着三具女尸,女尸一丝不挂,干干净净地晾在血墙上面,
女尸并排陈列着,肤色很白,白如纸,像是用漂白水侵泡过一样,
女孩们年纪不大,二十岁左右,长得很漂亮,身材也很好,比例均衡,前凸后翘,远远看着就好像三具纸娃娃,特瘆人,它们昂着脑袋,瞳孔瞪得很大,眼球也是白色的,宛如两颗小小的玻璃珠镶嵌在眼眶内,
尸体脸部同样惨白如纸,但是五官很精致很精美,像是古典画中的美女,明星一般倾城倾国,
中间那具女尸张嘴巴像是在呐喊,嘴巴里边弹到唇边的舌头,毫无血色,上面蠕动着一条软绵绵的米黄色蛆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