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小七便从看到花夜突然被人抓走,自己被人卖入万烟楼,随后如何听从叶玄渊安排入了宫一事娓娓道来,但其间,却隐去了许多细节和事项。(’小‘说’)
比如晋皇封她为郡并非是喜爱,而是因为她的容貌相似于皇帝喜欢的女子念儿。
待说完,她便目不转睛地盯着叶玄楚,开口道:“玄哥哥,吗?”
叶玄楚摇摇头:“那夜我突然昏倒,第二日方才清醒,才知道你与花夜俱都失踪一事,当时我还未曾回宫,隐着身份在文宅,且由于余毒未清,身体不济,是以不好明面上搜寻你和花夜的下落,便只有暗地里去打听,却没有一点消息。我竟没想到,你是落入了三皇兄手里,而后你被父皇囚藏在敛容宫,难怪我遍寻不到你的踪影。”
小七一直仔细观察着叶玄楚眼中神色,却未看出丝毫作伪的样子,想了想,她续道:“我还记得那日,玄哥哥曾说过已打探到我爷爷他们二人的下落,不知如今,他们现在如何了?”
叹了一口气,叶玄楚内疚道:“那日,的确打探到你亲人的下落,据说那日你被掳走之后,赵严便放火烧了草屋,不过,经后来消息,你爷爷当时虽在那草屋里,却有人在赵严走后将他救了出来,而你哥哥,却是在申州四处打听你们二人消息不得后,便一路南下,去了南朝。”
“你是说,”小七急道:“小五哥哥去了南朝?”
叶玄楚微点了下头:“我想,可能是他打探到了你的消息,才会涉险去了南朝。”
“那你,”小七喃喃道:“那你当时为何会说,三日后便能让我见到爷爷和小五哥哥。”
“对不起,小七,”叶玄楚愧疚道:“当时我只是见你焦急,也是为了留住你,也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才如此说的,但没想到,之后有关你爷爷他们的线索却突然断了,消息全无。”
“消息全无?”小七心中漫上阵阵冷意,所有的希冀都成了绝望。
看着小七骤然白了脸色,叶玄楚忙道:“你先不要急,没有消息未必就是坏事,至少说明,你的亲人还活着不是,你不要担心,我也会一直派人打探他们下落的。”
“谢谢你,玄哥哥,”小七仰头看着叶玄楚道:“如果找到爷爷他们,玄哥哥,小七希望你可以帮助我离开晏阳,我想和爷爷他们找一个好地方,安稳地生活下去。”
听完小七的话,叶玄楚眸中极快地闪过一丝异色,他看了小七半晌,轻声道:“好,我答应你。”
叶玄楚再度伸手抚上小七脖颈上乌青的伤痕,开口道:“你告诉我,这脖子上的伤,是不是三皇兄所为?他既然把你送入宫中,自然别有目的,他是不是威胁你什么了?”
“之前,他一直未说目的,但是今日,他让我做一件事,”小七拿出瓷瓶,续道:“三皇子让我把这个,给皇上服下!”
“什么?!”叶玄楚大怒道,伸手接过瓶子。
“三皇子说,这是会让皇上昏迷一段日子的药,玄哥哥,你说,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叶玄楚手中把玩着瓷瓶,冷笑一声:“这便是父皇无比偏爱的好儿子啊!无论他意欲为何,我都不会让他如意,小七,你放心,如今你是父皇亲封的倾城郡主,有我和父皇在,任何人,都别想伤了你!你也无须再受他摆布!”
小七摇摇头:“玄哥哥,你听过,鸳鸯蛊吗?”
“鸳鸯蛊?”叶玄楚疑惑地摇摇头,随即突然明白过来,惊道:“他给你下毒了?”
“不是毒,是蛊,”小七面无表情道:“玄哥哥,你知道,皇上为何会收我为义女吗?”
叶玄楚摇摇头:“此事我的确无比疑惑,父皇,父皇其实并不是亲切之人,但我看他对你的喜爱疼宠却是真的,想来,定然是你这丫头符合父皇性子,又长的不错,所以父皇才如此疼爱你,不顾世俗眼光议论,封你为倾城郡主。”
小七看了看他神情,还是忍住了将念儿一事告知于他的念头,看来玄哥哥的确不知道,皇上心中所爱的女子,是谁。
想来也是,玄哥哥与皇后娘娘似乎都不哥真的不知道此事,而以皇上对三皇子的疼宠,叶玄渊了解的父皇必然要比玄哥哥所了解的父皇要多。
想了想,她便把叶玄渊对鸳鸯蛊一事的所言,复了一遍给叶玄楚听,看着叶玄楚目中翻腾的怒意,她却平淡道:“玄哥哥,我不想死,所以我不得不听三皇子的话。”
话音刚落,她便又被拉入一个怀抱,头顶响起叶玄楚的声音:“小七,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害你受了这么多的苦!你放心,这鸳鸯蛊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决它,你不要害怕。”
此时说什么,小七都已觉得多余,她微微哽咽道:“玄哥哥,小七在这里无亲无故,如今处境艰难,我能相信的就只有你了,你想做什么,告诉我便是,小七一定尽力,只是玄哥哥,你千万不要骗我。”
刚刚一番交谈观察下来,她未曾发现丝毫叶玄楚说谎的样子,也许,是自己太过草木皆兵,疑神疑鬼了,玄哥哥要是想伤害她,有很多机会和办法。
根本无需对她如此迁就和温柔。
已经打定主意信任的小七,却未曾发现叶玄楚脸上闪过的冷意,与叶玄渊相比,并无二样。
想通透的小七发现自己还被叶玄楚抱在怀里,她连忙不自在地挣脱开来,突然想到一事:“那这瓷瓶,怎么办?”
叶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