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芷昕想到今日发生的所有事,心下就无比自责,如若不是自己罔顾夫君将琴儿禁足了还执意带她入宫,或许便没有这许多事了,皇后宫中发生的事就已让她心绪难平,而今没想到自己女儿半路被一名男子劫走,邵芷昕想到此刻王语琴不知会遭遇什么,心中便如刀割一般。
她抬眼看向王相,哽咽道:“相爷,如果,如果琴儿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夫人,”王冀之看着邵芷昕,安抚道,“你放心,为夫一定会把琴儿救回来的。”
“是啊,”叶玄渊在一旁道,“夫人安心,本宫也定会尽力解救小姐的。”
闻言,王冀之躬身向叶玄渊谢道:“臣在此谢过三殿下,今日若非殿下,内子便要在那荒巷受寒着凉了,此事事关小女清誉,还望三殿下为臣遮掩。”
叶玄渊连忙扶起他,开口道:“王相言重了,今日本宫是因相送两只鹦歌,才遇上夫人,本宫清楚此事的厉害关系,救小姐一事本宫也义不容辞。”
看了眼那装着两只蓝色鸟儿的金丝笼子,王冀之心下深叹了口气:“如此,便有劳殿下了。”事已至此,丞相也无法让再开口让三皇子置身事外。
“事不宜迟,”叶玄渊皱眉道,“也不知那贼人带着小姐去了哪里,恰巧近日本宫听说军巡司在晏阳城中搜查他国细作的下落,正好可以借此在晏阳城中好好搜查一番,看是否能发现小姐踪迹,丞相也请放心,王纪是个做事心思玲珑之人,有些分寸,他会把握好。”
王冀之面目怆然地点点头:“不过,臣担心的是,琴儿已被带出晏阳城,所以丞相府会派人至城外追查,城内便劳烦殿下,这几日城门进出的人,也需仔细盘查。”
思虑了片刻,叶玄渊开口道:“王相,出城之人不如就由本宫亲自带领,加上本宫随侍一起,父皇那边本宫自会以去碣山冬猎为由请旨出城。”
听到三皇子竟是打算如此做,王冀之大惊道:“殿下,如此不可,对方来路底细丝毫不知,您乃万金之躯,如若为救小女出了什么差池,臣,万死也难辞其咎!”
叶玄渊微微一笑道:“相爷放心,莫说本宫身边随侍,便是本宫自己,也是略通些武艺,何况还有相府的人,那贼人伤不了我,更何况本宫心中对小姐极为倾慕,如若不能亲眼看到小姐安全,本宫心中也难得安宁。”
王冀之还想再说,叶玄渊便摆手道:“相爷,情势危急,刻不容缓,你我再因这些争执下去,时间拖得越长,便是让小姐更多一份危险。”
一时之间,王冀之无言以对,深叹了一口气,便只得和丞相夫人向叶玄渊行了一个大礼,再三道谢。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好几日。
小七手中握着根竹竿,专心致志地盯着水面上的一片鹅毛。
突然水面泛起涟漪,那片鹅毛往水里沉去,小七也感觉到手中竹竿被一股力拉扯着,她毫不犹豫地拉起了竹竿,一尾青鱼正挂在钩子上摆尾挣扎,正当小七快要将它提上岸,却被一声怒吼一吓,手中竹竿脱手便掉进了那荷花塘中。
元妈妈甩着帕子看着坐在荷花塘边的小七,怒骂道:“好放肆的臭丫头,看来这几日好生养着你,反而是让你更加无法无天了!”
到手的鱼跑了,小七也无比生气,反正自己都被那叶玄渊吓了那么可怕的蛊虫,命都握在对方手里了,她又还有什么可怕道,便恶狠狠回道:“不过是钓只鱼,你又何必这么小气!”
元妈妈看着她一副炸毛的样子,反而嗤笑道:“妈妈一片好意,你这丫头却当驴肝肺,既然如此,你便将那鱼钓起来吧,不过生吃熟吃由你,只要别把这鱼带入厨房里,否则,妈妈饿你几天还是做得到的!”
小七疑惑道:“为什么不能让厨房帮我煮?”
“哼!”元妈妈却看她一眼,嘴角挂着丝笑意,转身走了。
看了眼水中,那柄竹竿连带着那条鱼早已不知所踪,小七不由暗骂一声晦气。那元妈妈简直就是个神经病,既然对自己在这荷塘钓鱼一事便不在意,刚刚又何必怒吼一声吓她。
那竹竿,可是偷了厨房菜刀在这后园好不容易挑着砍下的,那鱼线可是自己拆了屋内流苏撕成的,更难得的是那鱼钩,可是自己找遍了才找到合适的铜丝,费力弄成的。
现在都白费了!
其实小七并不是真的很想吃鱼,她只是,太无聊了,无聊到只能找些稍稍感兴趣的事情做,从前跟着爷爷,小七和小五都钓过鱼。
自从那日见过叶玄渊之后,自己便恢复了自由,却又不是完全的自由,这地方并不是真正的万烟楼,只是与万烟楼有一条秘径相通的复杂院落,亦可称其为万烟楼的后院。
这几日,不管小七逛到哪个角落,遇到的人都把她空气一般,就算她开口问话,也没人理她,所以小七依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而那三皇子却再也没有出现过,也没派个人来告诉她,到底想让她做什么。
更无聊的是,小七除却没看见过叶玄渊,连那元妈妈也没出现过,甚至是当初日夜看守她的那八大高手,也一个没见。
虽然她在这庞大的宅子里怎么闲逛都没人理她,但是小七一旦想往外面走,便有人出来拦着她,一旦小七想进入那间房子里瞧瞧,也会有人出来拦着她。
所以,她除却在这瞎逛,却什么也不能做,连她说话都没半个人理她,她就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