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叶玄渊笑道,“那王相这边请。”
王冀之躬身道了声谢,便上了三皇子的马车。
小七不知自己一个人在房间中待了多久,她只觉自己越来越饿,可这房间里,确连桌上的茶壶里都没有一滴水。
饿得昏昏然之际,她却不由想起三年前,她第一次自己出去抢到了的宴满楼的那半只烧鸡,虽然最后被小黑抢了去,小七却觉得那半只烧鸡所换来的东西,无比值得。
那个人,在她心里是山巅白雪,是松间明月,可自己在他心里,却什么也不是。
第一次他未曾戴面具的与自己见面,他却当自己是陌生人般,甚至后来,也不承认自己,自己明明喊了他三年的师父,可在他心里,那仅仅是一次恩来恩往的还报罢了。
可是,小七不明白的是,他明明对自己那么冷淡,冷淡到无情。
却为何还要特地让指桑哥哥护她一路还乡,还会期望她回凤栖阁,这样矛盾的做法,让她实在是难以看懂,更难以接受。
一时之间,小七脑中闪过很多想法,可长时间滴水未进,她只觉胃部渐渐升腾起一股灼烧般的痛感。她躺在床上,尽力保持自己的体力,小七很清楚,那青楼老鸨只是想惩罚她,逼她屈服而已,不会让她死的。
可这种感觉也实在是不好受。
被人抓走,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还有玄哥哥,应该都不见了。可是,玄哥哥那样的身份,也不方便明目张胆的找寻他们。
师父....要是师父在就好了。
脑海中刚闪过这个想法,小七又不由想起客栈树林中容墨对自己的态度,心下不由苦笑一声,就算他在,也未必会救自己吧。
可她不能死,也不能陷在青楼里,爷爷他们还在等着自己,既然没有人能来救自己,那就靠自己来救自己好了。
小七躺在床上,缓缓闭上眼睛,细细思量。
可小七却不知道,在她安静地躺在床上思量逃脱对策之时,晏阳城的天,却已经变了。
王纪跪在地上,明明是入冬的寒天,他额际却忍不住流下汗来,面前站着的人明明一直未发一言,王纪却有种乌云罩顶的压迫感。
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白日里审的那件案子,竟会牵扯到当朝两位最得宠的皇子身上,而其中一位,还是尚在丧中的七皇子。
而今晏阳城中已是流言四起,谣言纷纷,非他之力能阻住这件事的发展了。
半晌,王纪终是忍不住开口道:“殿...殿下,为今之计,可...可如何是好?”
闻言,叶玄渊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开口道:“今日你所审的那名更夫呢?”
“回殿下,那更夫被臣收押在军巡司大牢之中。”
叶玄渊道:“把他带来见本宫!”
王纪不由疑惑:“殿下,那更夫臣查过了,身份并无不妥,也是个胆小之人,这种身份低贱之人,何劳殿下亲自审问?”
叶玄渊眼睛眯了眯:“哦?那是不是本宫行事,都要经过王大人许可才行呢?”
闻言,王纪连忙吓得趴伏在地上:“臣不..不..不敢,殿下恕罪,臣多嘴了,臣马上让人把那更夫带过来。”
“不是让你让人,而是你亲自去,必须要快!”
王纪忙不迭地道:“是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