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二战时期的双翼飞机,罗根所知的就是击伤“俾斯麦”号并导致其桨舵受损的箭鱼式轰炸机,殊不知这个时代还有许多国家装备着已经落后于主流的双翼飞机,例如德国的“忠实”盟友意大利在战争爆发时的主力机型菲亚特cr-42、苏俄目前的主力战斗机i-15,而那些航空工业并不发达、战斗机主要依赖进口的国家就更不用说了!
“是角斗士!英军的老式战斗机,在法国也曾被用来执行侦察和联络任务,性能很差!”
那架飞机快要进入机枪射程的时候,史蒂芬伯格判断出了它的型号,并捎带介绍了它的来头。
听了这话,罗根等人的紧张情绪缓解了大半。
“侦察机跑到这里来干嘛?搜索我们吗?”施尔梅中尉这时候肯定很希望对方是来打酱油的。
“战斗结束了这么久,英军指挥部肯定得知了发生在本布里奇港的战斗,并且从那些逃生的英国水兵口中得知有一艘布雷舰被我们控制!”罗根按照一般逻辑分析道,“所以派出侦察机前来搜索!”
“当他们肯定想不到那艘叛逃的布雷舰在离开港口后不去最近的法国瑟堡港,而是向东南方行驶!也许……我们可以做得更加逼真一些!”掌舵的法尔肯伯格站在自己的专业角度建议说。
罗根没有任何的航海经验,所以不是很肯定地问:“你的意思是……我们改向东行驶?”
“暂时的!等它离开了,我们再转向正南方行驶,这样浪费不了多少时间!”法尔肯伯格说。
罗根看看自己的两位副手,所谓外行看热闹,他心平气和地采纳了内行的建议。
“就这么干吧!让我们的人换上那些英国水兵的制服,穿德国海军制服和英国宪兵军装的人就不要出现在甲板上了。告诉大家不必惊慌,特别注意别让武器走了火!”
罗根向施尔梅中尉布置了任务,所幸,他们离港之前没有把阵亡的英军水兵和那些俘虏直接丢进海里。
“好的,我这就去!”中尉敬了个礼,飞速地跑开了。
从海面上看,英军的这种“老爷机”速度确实要比德军的梅塞施密特战斗机慢好几个节拍,几分钟之后,它终于慢慢悠悠地飞到了军舰上方,然后以不超过50米的高度平缓地盘旋。这时候扫雷舰已经转向正东行驶,不过从白色的尾迹上仍可以清楚看出它先前的运动轨迹。
尽管先前那名英国海军中尉的制服对于自己来说有点儿紧,罗根至少不用像一些伞兵那样为身上的弹孔与血迹感到忧虑。那个倒霉蛋早已醒来,正跟其他几个俘虏一起被关押在底层船舱。不论这艘布雷舰的最终命运如何,等待他们的恐怕都是悲剧。
整了整军帽,罗根走上舰桥,“大家装作若无其事,没什么好惊讶的!嘿,奥利弗,你可以朝他挥舞你的帽子!”
换上“英国海军皮”的小斯考布已经离开了了望台,并在前甲板上扮演一名无所事事的水兵。如罗根所愿,他高兴地挥舞着自己的帽子,仿佛对方就是圣诞节的白胡子老爷爷,口袋里放满了各式各样的礼物!
装备四挺机枪的“圣诞老人”始终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倾向,盘旋了足足三圈,它才有些恋恋不舍地朝着西南方飞去。看着它的航迹,罗根对潜艇轮机长的敬佩顿时有如滔滔江水……
等到“角斗士”彻底从视线中消失了,法尔肯伯格才潇洒地转动舵盘,让这艘扫雷舰相当尖锐的舰首对准了南面的法国海岸。
一刻钟之后,莫尔特下士终于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已经跟行动指挥部取得联系,他们会向空军司令部和海军司令部汇报我们的情况!”
所谓行动指挥部,就是由空军第7伞兵师代理师长普希尔准将担任指挥官、空军司令部与海军司令部各派出联络专员组成的临时机构,全面负责“尖刀行动”的指挥与协调工作,联络站和指挥部均设在法国北部城市卡昂——在这样的行动中,罗根他们是不可能直接与最高统帅部联络的!
罗根击掌道:“那太好了,告诉他们,我们已经获得了极其重要的设备,请空军尽可能提供空中掩护!”
尽管德国海军此时在英吉利海峡中的军事力量几乎不值一提,掌舵的轮机长还是从旁建议道:“最好也请海军的潜艇和鱼雷艇部队提供策应!”
对于德国海军,罗根素来敬佩他们的意志,尤其是在一开战就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况下仍能果断出击、取得了一些不错的战绩,这一点难能可贵。于是,他虚心地接受了法尔肯伯格的新建议。
继续前进了半个小时,按照海图测算,“叛逃”的“j-36”距离本布里奇港已经超过20海里之远,不过对于先前那艘最高航速达到30几节的英国驱逐舰而言,再想追上来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率先出现并向这艘扫雷舰发起警告性攻击的,却是全力备战中的英国皇家空军!
4架外形奇特的布伦海姆式轻型轰炸机结伴而来,领头一架最初以机枪扫射前方海面,显然是要求他们转向。罗根一面让潜艇轮机长假意屈从,一面让人发出灯光信号:自己人,别误伤!
这一次英国飞行员们并不上当,当他们发现这艘布雷舰只是假意转向、并没有真的调头返回英国时,便又发出了更为严重的警告:朝舰首前方扔下了两颗炸弹。
两颗黑乎乎的蛋蛋落在海面上,竟然轰起了二十多米高的水柱,直接盖过了这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