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迈导致的速度减缓,在这个时候成了致命伤。
看着带了自己4年零7个月的老舰长倒下,安东里心中竟有种难以言语的解脱感若不是这场灾难性的战争。比勒尔中校本该在早些时候转入二线舰队的。
炮弹接二连三地在舰首、舰舷之外轰起一根又一根白色的水柱,海水猛烈冲刷着甲板甚至是舰桥,而这样的场景永远是令人热血沸腾的!
“保持镇定!”
目睹舰上乱糟糟的场面,安东尼以舰长的姿态大声招呼着身边的军官们。
愣了有两秒,身材敦实、长着一副农民面孔的二副才抓起电话,将新舰长的新指令传达到舰上各个关键舱室,并要求各处报告损伤情况。
除了击中舰桥的那一发,战舰后部也传来了中弹爆炸的强烈震感,纷纷扬扬的水花还未落尽,海岸方向又出现了群炮射击时的火光!
“它们在那里!右前方!可能只有度四码!”约米
一名年轻并且不抽烟的中尉军官面朝右舷,嗓音在明显颤抖着。
安东尼眯起眼睛看着相同的方向,语气深沉地说:“不,中尉,它们的距离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近!的0瞒,也许更近一点!它们竟然部署在海岸线上,而我们的侦察机一下午竟没有发现!”
“难道是德国人夜间新设的炮兵阵地?长官,是不是赶紧让舰队加速转向、远离海岸?”中尉惴惴不安地揣测说。
“不!别急!”安东尼稍一思量,“敌人拥有力多门火炮,部署在近岸处,肯定是早有准备的,但刚刚落下来的,似乎是高爆弹?”
当军官和水兵们还在手忙脚乱地抢运伤员时,确实没几个人会去考虑击中自己的炮弹是穿甲型和高爆型,但考虑到这级轻巡洋舰平均装甲厚度仅有英寸左右,两者的破坏力是截然不同滴!
“咖…好像是……仙…”
中尉实在不太敢肯定,还好,舰上军官的损管报告很快验证了安东尼的推测炮弹将舰尾甲板英寸厚炸出一个大口子,尽管附近炮位上的舰员伤亡惨重,但下层舱室几乎没有损伤,而落在舰桥上那发导致舰长比勒尔在内的铭军官阵亡、2人受重伤,却没有击穿指挥塔的外部装甲3英寸厚。
按照惯例,舰长阵亡后由副职接替指挥,舰队指挥官阵亡后同样由副职或是舰队中军衔最高者指挥一若走出现军衔相同的情况,再按照各舰级别排大机会当前,雄心勃勃的安东尼自然不会错过,他咬咬牙,让通讯官向其后各舰发出指令:
“舰队左转旧度,保持现有航速,各舰自由射击!”
任何能够保持冷静头脑分析战场形势的人,都知道这道命令意味着自己的舰队将与敌人的岸炮展开对射。在火力对等的情况下,用战舰对抗敌方要塞无疑是愚蠢的,但如果是对付没有钢筋混凝土工事保护的陆炮战地,优劣就正好换了个方向。
战场本来就是勇气与智慧相拼的博弈场。
赌对了,成功若就;赌错了,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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