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的天气本该是年之中最热的。但怀特岛不愧为英口旧诈最好的休闲度假胜地,在来自英吉利海峡的清爽海风吹拂下,白昼的最高气温也很少超过三十二度,从后半夜持续到中午的大风更是吹走了地面上多余的热量,地表温度骤然降到了二十五度,如此差异,让前一段时间还穿着大背心在法国海岸享受日光浴的德国大兵们切身体会到了英国多变的天气!在东考斯港以南约6公里的一片田野中,年轻的空军少尉奥利弗斯考布斜斜地靠在一刻松树上,默默地看着德国伞兵和党卫军官兵在阳先,下奋力挥动手中的工具,如毁鼠一般在原本平整而肥沃的土地上挖出一条又一条奇怪而难看的深沟。这样的情景让他想起了儿时看过的一张照异:头戴尖顶帽盔的德国士兵们,正麻木不仁地坐在积满泥水的堑壕之中,全然不知战争何时是个尽头。
照片的背面,写着“旧旧年法国”
视线尽头的东考斯,原本是一座生机勃勃的港口。在昨天中午德军从地面发起进攻的时候,那里还有一些基本完好或是仅仅墙壁破了几个口子的建筑物,可还不到一天,那里仿佛遭到了高强度地震的侵袭,远远望去就只有成堆的废墟,再无一丁点儿生机!
幸存的英国平民和战俘早就被德军被迁往纽波特港区一带,伤者还能获得最最最基本的救治一如此一来,小斯考布总觉得战争有些不同以往。至于是伟大的元首还在期待英国人的回心转意,还是神奇的汉斯,罗根上校本身就是个仁慈的指挥安,他这样的小兵就不得而知了。
轻轻擦拭手中的毛瑟步枪,配备了高倍狙击镜之后,原本就相当精准的射术获得了新的突破。仅在昨天的战斗中,这位从未进过狙击手学校的年轻军官竟击杀英军官兵。人、击伤人按照这样的速度下去,只要能撑到战役结束,就算不能打破芬兰人西蒙海耶射杀弛名苏军官兵的惊人记录直到哟年退出战斗为止所取得的战绩,成为德军现役王牌射手中的翘楚也并非难事!
连续戎了两根火柴都没能点着嘴里的香烟小斯考布固执地利燃了第三根,拢起双手护着火苗。抵御从海面上刮来的阵阵凉风。烟头亮了,熟悉的烟草味道在空气中迅速飘散,紧绷神经再次获得了放松……
狙杀对手是充满快意的,唯独英国舰队那仿佛要摧毁世界的猛烈炮火让包括小斯考布在内的每一名德军官兵深感头疼。其实德国士兵中间很早就流传着一句话:巷战是狙击手的天堂,阵地是狙击手的坟墓。也就是说,巷战的复杂环境利于狙击手发挥自身优势,而阵地战中射击的火光容易引来敌人的反狙击甚至是炮火覆盖,几发价值低廉的炮弹足以报销一名久经练的狙击王牌!
“想家了?”嘴里叼着烟小斯考布漫不经心地问坐在自己身旁的年轻人,一名同样配备狙击步枪的空军一等兵,年仅旧岁的鲁顿瓦尔特,总指挥官昨天才为自己新配的副看得出来,与长兄多年工事的罗根上校确实很欣赏自己的能力,并且顺从自己的意愿,没有委派自己担任连队指挥官或是在相对安全的参谋部担任文职,而是给了一条好枪、一全忠实的搭档和自由行动的权力。
也就是说,奥利弗斯考布之所以留在这里,完全走出于他的个人意愿。
“不,我不想家,也不害怕英国人,更不畏惧死亡!”年轻的射手拿着一根细枝条,在泥土上画着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意思的图案。
“当你佩戴着铁十字勋章回到家乡的时候,你会成为众人崇拜的英雄!”说完这句话,小斯考布忽然觉得自己并没有找准安慰点,也罢,自己本来就不是当指挥官的料!
想来想去,有些没头没脑地叮嘱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最好紧紧跟着我!”
“嗯!我知道!”年轻的一等兵应了一声,在被指派来担任这位空军少尉的助手之前,他是模范空降团第一营练成绩最好的射手。然而走上战场之后,战绩薄上仍未开张。
烟未抽完,那令人厌恶的尖啸声音又一次从北面传来,窄窄的海峡虽然阻碍了英军登陆部队的步伐,却无法阻止炮弹从海面飞来。轻巡洋舰、驱逐舰还有各式各样的岸防炮舰,从敦刻尔克大撤退到怀特岛反击战,英国看起来确实是一个缺什么都不缺船的国度!
“上帝保佑!”
小斯考布郑重其事地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低着头、猫着腰回到了一人多深的战壕之中。在这个潮湿泥泞的地方,就连领口那枚一级铁十字勋章也没能逃过无处不在的泥点。
鲁顿果然寸步不离地跟在小斯考布屁股后面,在英军猛烈而精准的炮击下,一脸茫然地隔空看物。
白天的时候,怀特岛周边空域并不是英国人一家的,那些可恶的英国战舰“叫”得正欢,一队斯图卡悄然从怀特岛南部地空飞来。快要靠近海岸线的时候,它们突然开始爬升,四米、刃刀米、姓口米,最终钻进了灰白色的云朵。
尽管英国战舰的炮击到这时为止持续了不到一刻钟,还远没有将德军布设的防御阵地彻底梳理一遍的程度,但随着斯图卡的出现与消失,舰上的炮火迅速转换了方向。海峡上空开始出现黑色的云朵,麻麻点点构成了一张麻子大饼脸!
战争最大的魅力,就在于没有人能够预定下一秒谁能保持笑容。片刻之后,“黑色死神”的尖啸开始苑视这些界的一切声音一英国舰炮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