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晴高天骏身上,怒火在眉心上烧着,眼泪在眼眶里沸腾着,却又异常地心疼他。
见他身上湿漉漉的赶紧扯过被子给他披上,生怕他着凉之余我嘶声骂他,“你没常识吗不知道临**试验是什么意思吗”
高天骏俯下头,额头抵在我额头上,哑声说,“心疼我了”
一句话,直把我心底的复杂情绪一咕噜勾动,我恼恨地把额头轻轻凿着他,狠声骂道,“知道我会心疼,你还去打那种针”
他大掌一下子扣住我后脑勺,不让我动弹,嗓音压得哑哑柔柔,“老婆,我额头嗑破了不打紧,可你明天怎么去婚博会啊”
“哼”我不甘不忿地由得他抱着坐。
“别急,你听我说,”高天骏轻抚我的头发,深邃的眸底泛上一层无人能懂的复杂,“我不能戴套,对那个过敏,可我又不愿再看到你吃药之后有**反应,就接受医生的建议去打针了。”
我骤然一僵,真的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对怪不得从没见过他用套套
高天骏轻轻吸一口气,低沉说道,“我现在感觉良好,你不用担心。”
“怎能不担心”我手臂绕上了他的颈脖,紧贴向他将他紧紧抱住,“不要再去打了,我不能让你冒那种风险听到没有由我来吃药好了”
他拉开我一点,看看我泪雾朦胧的眼睛,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眉心轻蹙道,“那这样好了,我们顺其自然吧,我不打针你也别吃药”
这怎么行眼下这情形,绝不是要孩子的好时机啊我的心猛然一紧。
可高天骏已不容我有思考的余地,薄唇与我贴在了一起,“算着安全期来避,如果还是有孩子了那就公开关系,我俩光明正大地结婚”
“”我倏地瞪着他,全然忘了自己被他含在嘴里,急切地说,“不行”
薄唇移开,他定定凝望着我,“你说说,怎样才行”
恢复了平静,我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松开,“我来吃药好了,初期的确是有些不适应,后来慢慢的好多了。”
高天骏深眸专注地盯着我,“你有你坚持,我有我坚持,亲爱的老婆,我们都深爱对方,不想伤害到对方丁点,所以照我说的来做,如果孩子要来了那是上天的安排,就顺势而为吧”
他的话让我不觉动容了,没法形容此时的心情,正如他所说的,我们都深爱对方,不想对方有丁点的闪失他是用心尖去疼我的,那我还有什么话好呢
这时,浴室里他的手机响了,他拍拍我站起来,“我去接电话,你准备洗澡吧。”
照他说的做,我拿了换洗睡衣裤进浴室,他披了睡袍出来回拨电话。
到我洗好并且吹干头发出来,见到的这一幕,高天骏戴着耳机倚在**头,曲起膝盖承着手提电脑还在跟秦光明说电话。
抬眼扫了扫我,他朝我招招手,我便坐过去靠着他。
顺眼一看,他在回复英文邮件,隐约听到秦光明跟他解释着什么。
我静静的呆着没打扰他们,高天骏回复好英文邮件就凑过来低声对我说,“还有一个要处理,再等等哈。”
我点点头,正想闭上眼睛,却听到他提高了声调说,“光明,合德纵横这种中型case以后由你和阿维来处理就行了,不必经我批准。”
目光神使鬼差瞄向手提屏幕,邮件主题是合德纵横并购案,然后附带文档。
我光顾着看邮件没仔细听秦光明说了什么,只听到高天骏这样说,“我跟你说过,你来把关分类邮件,大型的非常重要的才由我来判决,其他的你看着办,你怎么就我下放权力是因为你和阿维能担当得起过于谨小慎微做人做事会导致畏首畏尾的,你得学会放开手脚大刀阔斧”
秦光明那边唯唯喏喏应了两声,高天骏才放缓了声音,“合德纵横这案由阿维来处理,做不做得成都没关系,那是猪头肉唔,就这样吧。”
挂线后,果断合上手提电脑放到**头柜上,他长臂捞过来,沉声说,“今天你累一天了,我哄你睡觉。”
嗯原以为他连哄带骗的非要跟我做个天翻地覆不可的,没想到他会顺顺当当的要哄我睡觉。
高天骏搂着我滑躺下来,还伸手熄了灯。
凌晨将至,除了彼此的呼吸声便是满室寂静。
明明身体是累的,可脑子不知为何,特别的清明。
觉得他抱得有点紧,我微微动了动,高天骏覆过来,暗哑地问,“怎么了”
我轻轻蹙眉,“睡不着”
几乎是立刻,他翻身将我压着,薄唇凑到颈侧,“我也睡不着,不如,就做一次”
分明就是盼着我说睡不着,他好打蛇随棍上嘛忍不住在他耳廓上咬一口
他抖了一下,迅速移过来贴着我的唇辗转嘬吻,手臂还捧起我的后背,舌尖换着角度撬开齿缝挤入我嘴里
“就一次,老婆,我忍不住了。”粗重喘息着,灼烧的呼吸,他唇舌重重挑引我,引领我的灵魂失控与之交融
急风骤雨过后,我偎在他怀里,手指画着圈圈,轻声逼问,“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你过敏”
高天骏的眸光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闷声说,“那又不是什么好事。”
是男人的自尊心使然吧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缺陷吧可我是他老婆,他嘴里口口声声喊得十分亲热的老婆
“那我不问,你是不是就要一直瞒下去”别怪我小气,小气是女人的专利这时候不把话说清楚,我会憋死的
长臂立马拥紧了我,他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