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宝想了一阵,但凭他这个既没有多少文化又没见过啥世面的小脑瓜根本就不可能想出啥玩意来。-.79xs.- 所以他很快就放下了,刚刚还‘阴’郁的心情仿佛一阵风扫过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挺’起‘胸’膛来,哼着没有调的小曲往家的方向走去。
现在这时节,收干果还早呢,几乎也没啥事可做。到山里去采‘药’吧,也不是那么好采的,有时候出去一天也未必有啥收获。前几天,大宝接连出去了数天,仅仅一点小收获,他就很满足,反正不挨饿,歇几天再说呗。现在他手头大钱没有小钱倒是有一点。管自己的吃喝,如果不是大鱼大‘肉’的挥霍坚持几个月没有啥问题。他这样一个村里的小光棍没有家室所累,也没有长辈管教,平时放‘荡’不羁惯了,图得就是个逍遥自在。
村里人忙的忙,虽然不知他们忙的是啥。不忙的也有,他又不屑去跟那些老头老太太扎堆,所以一旦闲下来就无聊得很。同龄的玩伴里倒是有几个不错的,可惜人家都去上学了。现在他孤零零的游‘荡’在村里,游手好闲的样子不免惹得一些掉了牙的老家伙们指指点点,在他背后戳脊梁骨。
实在没啥意思,牛大宝看看初升的太阳,反正没事,干脆就去练练老叫‘花’子教给自己的那个气功去吧。
牛大宝带练不练的也好几年了,始终也不知道这是啥狗屁气功,他怀疑这是哪个瞎子吃饱了撑的没事瞎琢磨的破玩意。
尽管牛大宝对这个气功一点劲头也没有,但是在无聊之中就当作是一种乐子。反正练的时间长了,也习惯了,对他来说正好可以消磨时光,不必去想那些烦心事。
牛大宝踏上一条蜿蜒小路,闪身钻进了一片小树林。他经常来这里,这是他练功的场地。
他猴子似的爬上了一棵大树,骑在一个枝杈上,面朝东方,然后将眼睛一闭,在脑海里想象着红红的太阳从东方升起来。在那遥远的天边,太阳一点一点往上浮。金黄‘色’的光线‘射’向八方,那光线有些刺眼,令人无法看清它的真正模样。
阳光照在他身上,暖暖的感觉舒舒服服的。林中的鸟儿在树冠上追逐嬉戏,鸣叫声特别清脆。52网]这个早晨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树林里静得很。
牛大宝练了大约半个小时,睁开眼后往树干上一靠,然后学起鸟叫的声音来。这声音学得惟妙惟肖几乎可以‘乱’真。
“扑棱棱”附近有数只鸟儿向这边飞来,这是被牛大宝以假‘乱’真的叫声给引来的。不过那些鸟儿却不敢靠近,只是在不远处叫着。任他怎么引逗那些鸟儿始终在三五米外。
日头渐渐升高,牛大宝从树上跳下来。
他歪着脑袋想想,反正也没啥事就上白云观去看看瞎子老道吧。
从村子翻过一个山头,在一个半山腰有一个破落的道观,里面住着一个盲眼道人。牛老汉在世的时候跟老道有点‘交’情,曾经带着牛大宝去过几次,所以牛大宝也算跟他熟悉。
在路上大宝采了点野果揣进兜里。进了白云观,盲眼老道正盘坐在蒲团上。那苍老的面容上褶皱遍布,纤瘦的身子好像一阵风都能吹倒。
“出尘道长,俺来了。”大宝说。
“啊,大宝来了,快坐吧。”盲眼道人道号出尘。他这里平时不会有人来,以往牛老汉带着大宝来,现在就只有大宝一个人来了。
他眼睛盲了,耳朵特灵,老远就能听到脚步声,不用猜也知道是牛大宝。
大宝从兜里掏出野果子放在了盲眼道人面前。
盲眼道人干咳了几声,大宝看他‘精’神萎靡,关心地问:“道长,您身体咋了?不舒服吗?要不俺下山给您找个大夫吧?”
盲眼道人摆了摆手,说:“不碍事,年纪大了。过一会儿就好。”
大宝起身给他倒了碗水。
道人喝了一口后,拉着大宝的手说:“来,到跟前来。”
大宝坐在他身前,道人双手在大宝头上‘摸’了好一阵。“嗯,不错,根骨不错,是个好苗子。”
待他‘摸’到大宝的小腹时不由“咦”了一声,然后沉思了良久才缓缓道:“大宝啊,你与我道家有缘,我想收你做个记名弟子,你愿意吗?”
大宝挠了挠头皮,望了两眼破败不堪的道观,心说这个破地方俺可不愿意呆,再说了,往这里一坐啥也不干,闷也闷死了。俺将来还要讨婆娘呢,修道能修出个漂亮婆娘吗?能修出个金元宝吗?
见大宝默然不语,盲眼道人就问:“咋的?不愿意?”
大宝把心里的想法如实跟他说了,道人说:“既然你不愿意就这样吧,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你再考虑考虑,等三天以后再给我答复也不迟。”
大宝说那好吧。
当夜,明月如洗,清辉淡洒。大宝跟出尘道长同宿一室。出尘道长盘坐着。大宝见屋子里连套被褥也没有只能干坐着,咋呆着也不舒服。
出尘见大宝别别扭扭地斜靠在墙壁上就说:“大宝啊,你也学我的样子可舒服着呢。”
大宝反正也不困,就学着老道的样子五心朝天闭眼端坐。
老道伸出一根手指向着窗外的月亮那么一引,一道月光‘射’在大宝的身上。大宝顿觉一股清凉之意袭来,浑身一轻就睡着了。
这一夜,大宝就这么坐着睡了一宿。早晨醒来伸了伸腰,浑身说不出的畅快。
大宝还纳闷着呢,咋感觉一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