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对不起,这绝非我本意,我不知道你在此沐浴的,我只是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才藏身进来这里的,所幸我们同样身为女子,所以不会对姑娘的名节造成不好的影响,还请姑娘体谅,不要声张。只要我躲过此劫,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说着楚云笙满脸歉意的看着那女子的那一双美目,见她那宛若琉璃的丹凤眼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并没有半点紧张惶恐甚至气恼的神色,楚云笙这才松了捂着她樱色唇瓣的手。
只是才松了手,便察觉到了不妥。
寻常女子遇到这等事情怎么会不慌不乱不动声色,甚至连最根本的气恼都没有?而看她姿容,再联想这住着使臣的府邸里,又怎么会有寻常女子?
她只看着她,眼底里划过一抹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并没有一丝暖意,笑意也未到达眼底。
等楚云笙意识到不妥再看到这笑容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看着她,嫣然一笑,那笑宛若盛开在三生湖畔的血色曼陀罗,妖冶,魅惑。也啐着令人致命的毒。
“谁告诉你――我是女子的?”
那声音是慵懒的,富有磁性的……男子的!
话音未落,刚刚还沐浴在浴池里的身子突然动了,全然无视楚云笙还搁置在他颈间的匕首,蓦地往水里一沉,堪堪躲开了楚云笙的手势。
下一瞬,楚云笙只感觉浴池里起了波涛水浪,身无寸缕的男子自水底翻身一跃而起,如游龙走笔的身形激起了层层水浪,直泼了楚云笙一身。
而楚云笙在看到那一个白花花的身子和他胸前犹如平板的两朵梅花以及她不经意撇到的某个重要部位……她整个人已经僵硬的楞在了原地。
手上还握着刚刚威胁他的匕首。
脸上犹自挂着被他破水而出溅到的水渍。
甚至连最后停留在嘴角的弧度都未曾变过。
等她回过神来,这人已经披了一件松散的外袍套在身上,正好整以暇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在他的怀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只猫。
一只有着琥珀色眸子的周身雪白的猫,此时也正跟抱着它的主人一样,神色慵懒又倨傲的看着她。
不等她开口,那男子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里已经噙了几分似笑非笑的意味,慵懒道:“刚刚姑娘说,所幸跟我同样身为女子所以并未对我的名节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可是偏生我是男子,那名节一事,姑娘打算怎么个算法呢?”
刚刚把她当成女子,本来是劝慰的话语,这时候却原封不动的被他噎了回来,楚云笙有些头疼。
不仅仅是头疼,她眼睛也疼。
疼她刚刚为何眼瞎的将面前这个活生生的男子看错成了一个姑娘。
不过在抬眸间,见到这男子的容貌以及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的时候,又觉得这事儿怪不得自己……这真的是一个比天下间女子长的都还要绝色妖娆的男子!
“我刚刚真的不是故意闯入的,而阁下身为男子……即使……就算是被我看到了也并没有半点折损不是?更何况……我还没有看到?”
面前的男子一头长发披散在肩头,刚刚出浴,还在冒着水汽,氤氲的水珠子顺着他如瀑布一般的长发一路滴答滴答滑了下来,这一会儿功夫,就将他披着的外套打湿透了。
月白色外衫就这样湿漉漉贴在他身上,将他精壮的身线勾勒了个仔细。
再想想刚刚自己看到的他出水的那一幕,楚云笙不由得有些心虚,所以说出来的话,也没有了底气。
“哦?”那男子俯下身来,蹲到了楚云笙面前,眸子里依然是带着似笑非笑的意味:“是吗?真的没有看到吗?那要不要再给你瞧个仔细?”说着他作势抬手要扯自己锁骨上黏着的衣襟。
他那一身近乎奢靡的气息因为他这一突然的靠近,让楚云笙的眼睛越发晕眩了起来。
来不及细细思考他那一句话到底是调戏还是隐藏着动怒,已经学了一些药理的楚云笙心叫不妙,连忙脚尖一点地,施展了轻功连退了几步。
直退到了门边,与这人保持了一段距离,她才敢吐出刚刚的那一口气息,下意识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内力……这才一动,心底一沉。
果然着了这人的道!
他是什么时候给自己下的毒?是在出水的那一瞬间,因为自己太过错愕而有那么一刹那恍惚?
想到此,楚云笙再看向这个男子的时候,眼睛里已经带着几分戒备和不善,“阁下想怎么样?”
不知道那毒到底重不重,她眼下却没有时间来仔细施展内力调整气息给自己诊治,只能用内力压制住刚刚吸入肺腑的那一缕带着奢靡的香气。
虽然如此,头依然晕眩的厉害。
对面浴池边上蹲着的男子见楚云笙这么快反应过来,显然也有些惊讶,他那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里划过一缕不加掩饰的赞赏,“我并没有想干什么呢,只是刚刚姑娘也说了,你无故的闯入,导致在下的名节不保,惊慌之下做出一点防卫的措施,这也是人之常情罢?”
说着,他已经站起了身子,就着浴池边摆放的太师椅慵懒的坐了下来。
见他这般无辜的神情,楚云笙心底里只想发出一连串的冷笑!
她一个小姑娘撞破了一个男子洗澡,自己都还没羞没臊的在这里僵持着,他居然还论起自己的名节来,还有什么一点防卫措施,纯粹是鬼话。
刚刚他出水的一瞬间,她虽然因为惊诧之下有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