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清楚何容到底是要她做什么。
他是想要利用自己帮他掌控那十万秦家军,还是别有所图?
如果是前者,如今他分明已经抓住了楚云廷楚云怡两兄妹在手中,相信那秦令也在他那里,而自己相比起他们来简直无足轻重,所以,根本谈不上利用她来掌控秦家军。
那他到底是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呢?
楚云笙想不通。
而偏生她又被何容点了穴道用了过量的mí_yào,所以不但提不起内力来逃走,跟是提不起精神来应对面前的一切。
等到何容走后不久,之前搀扶着她的两个丫鬟就再度回了王帐,搀扶着她回了她之前所住的大帐。
楚云笙回去喝了半碗小米粥之后,因为精神困乏的紧,趴在床边就睡下了。
而此时,何容的王帐里站着两个大将正面面相觑,他们不清楚从来都喜怒不形于色的赵王为何会发了这么大的火气,他将案几前的奏章全部扫落到了地上。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便立即调转了目光低下了头来。
而主位上的何容却一直都是一言不发,空气里安静的出奇,这两位大将也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过去,那两位大将从未有如此刻这般觉得时间难熬,他们当中的一人的膝盖已经僵硬到动弹不得,眼看就要再坚持不住,却听见一直都没有发话的人突然道:“你们刚刚说到哪里了?”
何容在突然的发怒和沉默之后,却没来由的来了这么一句话,让已经被他吓的不敢动弹的两人差点憋出了内伤。
然而,不等他们两人答话,何容却又道:“慢着!你们之前刺探到的苏景铄很有可能不在王帐这消息到底是否属实?再多派人去探!一定要弄清楚!”
何容的话音才落,那个膝盖早已经僵硬到不行的将领再没有忍住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而他也紧张的连忙谢罪,并抬头去看何容的表情,但见他面上依然是带着那一副云淡风轻的从容,哪里还有半点之前扫落所有奏折的暴怒样子,而这样子的何容虽然天生带着久居上位者的威压之势让人觉得不敢忤逆,但比起之前那暴露的样子,实在是好太多。
此时,楚云笙已经睡下,发生在王帐里的这一幕她自然是不知道的,而随着日暮西沉,夜色降临,白日里还整齐肃穆的军营也渐渐归为宁静。
除了巡防值守的士兵,其余那些操练了一天的将士们也都回了各自的营帐睡下了。
随着夜色加深,天地间的一切燥热也都渐渐褪去,凉意渐起。
累了一天的将士们渐渐睡去,没有人会注意到此时距离王帐很远的东南一角,稍显偏僻的一间帐篷里正在发生着什么。
帐篷里只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因为帘子不时的被外面的夜风吹起,所以那灯芯上的火舌也不住的跳跃,以至于偌大的帐篷里的光线一明一暗的,看着着实有几分诡异。
而楚云怡就被关在这一间光线明灭夜风呼啸的帐篷里,她的身上到处都是血痕,有些结了痂,有些是这两日才被打的新的伤口。
一到夜里,别的人都已经沉入梦乡的时候,却往往是她最难熬的时候,因为那些伤口很多都已经化了浓,稍微一牵扯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而这般的疼也就越发显得这夜越发诡异和漫长。
今天看到楚云笙并得知了她的身份带给楚云怡的震撼还没有过,从一回到被囚禁的这帐篷里她就双目无神的看着前面,似是在透过那帘子看向远方,却又似是在看向更远处。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帐篷外走过了两个醉醺醺的身影,他们互相搀扶着,掀开帘子就大步走了进来,并支走了在门口的几个看守。
“看看,这小娘子还是满标致的,我听上头的人说,这两日就要将她处死,倒是可惜了啊大哥。”
“啧啧啧,可不是嘛,这么好的货色,也不知道君上是怎么想的,即便是没有用了,至少也可以扔咱们营里让哥们儿些的快活快活不是!”
“所以啊,我这不是带着大哥来瞧瞧嘛,你看她横竖马上也是个死人了,倒不如……”
……
楚云怡的心神也被这两个突然闯入的人给拉了回来,而待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的时候,她的眸色一僵,面色当即大变道:“你们要干什么?!”
他们两个人都穿着参将以上的战甲,在这赵营里应该还算是有些地位的军官,所以也不能一句话就将看守她的守卫给打发了,而这样两个喝的有些醉醺醺的人,在这深更半夜的时候打发了她的看守是要做什么?
傻子也能猜出来,更何况他们两人说的话也越来越露骨。
“干什么?当然是来伺候伺候小娘子你啊!听说你以前还是陈国的贵族,啧啧,老子们还没尝过贵族的滋味儿呢,今儿个可让我们哥俩开个荤儿。”
说这句话的那人眉心里有一颗黑痣,容貌倒还算俊秀,然而表情却是无比猥琐的,尤其再配合他要探出手的那个动作。
只一眼,就让楚云怡心里作呕。
而那人身边跟着的,被他称呼为大哥的男子三十多岁的模样,方脸阔额,长得比他还胖半圈,他那肥硕的肚子就能把楚云怡给压死。
而此时,他的目光也上下左右的在楚云怡身上来回逡巡,那双色眯眯的眼睛早已经将楚云怡的衣服都透了过去。
“大哥,这是钥匙,你先去快活,我在门口守着,等好了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