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的这一番话说的颇有几分语重心长的味道,然而楚云笙还是听出了一丝警告。
她知道,再多的话是套不出来的了,所以在虎子转身要离去的时候,她也没有再拦着。
一直等到虎子离开了,她才跟蓝衣一起坐下来商量。
“你怎么看,蓝衣?”
闻言,蓝衣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看样子,并不像是我们暂时能管的了的,毕竟,那虎子说的也对,现在我们也是在他们的船上,在这茫茫大海上,还是他们说了算,而且这件事情,本来就不关我们的事,姑娘,还是少操些心罢。”
这些道理楚云笙当然都懂,但是一想到下面有人可能正在等着自己伸以援手,她就觉得自己不能坐视不理,那种濒临绝望的感觉,她也曾体会过。
所以,即便是蓝衣不赞同,她还是想跟着自己的感觉走。
正在这时候,就听到下面又响起了跟之前一样节奏的敲击声,不过这一次明显比之前的声音小了许多。
楚云笙拿过桌子上还放着的筷子,然后蹲下身子,等到那敲击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她也握紧了筷子然后用力的敲击了地板三下用作回应。
果然,在她敲击了之后,下面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楚云笙转过眸子看向蓝衣,悄声道:“麻烦你帮我找来纸和笔。”
蓝衣也是个聪明伶俐的人,只看楚云笙的眼神就已经猜到了她要做什么,她当即点了点头动作利落的转身出了屋子。
楚云笙则伏低了身子,拿出了一直别在手臂内的匕首,然后用力用匕首顺着地板上镶嵌在一起的纹络一刀一刀的划下去。
虽然这个法子太笨,然而除了这个也再没有别的办法,更何况,这也是最直接的能观察到下面弄清楚里面的情况的办法,所以,她就这样伏在地上,一刀一刀,咬着牙划,但是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声音,怕惊动了下面的看守们。
这船造的牢固,用料也是用的上乘的木料,所以即便是楚云笙的匕首锋利,一时半会儿也很难将这么厚的地板打通。
正在楚云笙埋头忙着用匕首划地板的时候,冷不丁的发现自己的身边突然多了一道影子,楚云笙也是用眼角的余光瞥到的,所以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那人是谁,而她身体是出于本能的一怔,就要翻转过身子向上看去。
然而,奈何自己在地板上趴了太久,另外一只支撑着自己身体的手早已僵硬,这才一动,就碰到了自己的麻经,痛的她立即松开了手,自己的身体也跟着仰躺着往下跌去。
而同一时间,站在她身边的那一道影子似是也没有料到会惊吓到了她,更没有料到她会突然跌落了下去并且表情痛苦,那人身形一动,连忙抬手要去拉楚云笙,而就在他慌忙之中拽住楚云笙衣襟的一瞬间,楚云笙也终于才翻过了身形来看清楚他的样子。
原来是阿呆兄。
不过想来也是,只有阿呆兄的脚步能如此轻,轻到都不被她察觉。
然而,不等她回过身,就在阿呆兄的手拽住她的衣襟要将她拉起来的时候,只听滋啦一声响。
阿呆兄紧紧的攥着的楚云笙的衣襟突然裂开,那裂帛的声音瞬间让楚云笙脑子清醒,她几乎是想都不想的抬手一把拽住了阿呆兄的手,下意识的就要将阿呆兄拽着她的这只手往下拽,以防自己的衣襟因为他的拉拽而撕裂成更大的口子。
然而,阿呆兄单纯的脑子哪里会想的到楚云笙会突然伸出手来拽他这么一下,他的心思都放在要将楚云笙拉起来上,那一声裂帛声,也让他一怔,尚未打开的心智在看到那裂开的衣襟下,那一片雪色的肌肤,以及距离他掌下不过一寸的即便是被裹胸紧紧束缚住却依然不能掩饰的汹涌波涛。
只一眼,阿呆兄就怔在了原地。
他忘记了反应,眼前和脑子里就只有楚云笙胸前的那一大片的春光,那般美景,虽然在他单纯的脑子里尚且想不起到底是如何的美,如何的让人忍不住深陷下去,然而,他却不知不觉的看呆了去。
一时间,仿若三千韶华都自眼前掠过,那种感觉,很神奇,很微妙。
也很舒服。
让从来都对这世间万物除了练功以外的事情都漠不关心的阿呆突然好奇起来,好奇如果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如果他的掌心触碰到那一片美好神奇的景色的话,那感觉又会是怎样?
会不会比他突破的练功极限将内力练至巅峰的时候,浑身的舒畅和酣畅淋漓更为舒畅?
这样想了,阿呆兄也就老老实实的,就这么做了。
而恰逢此时,他的身子还在发呆,而楚云笙又下意识的为了要遮住眼前的春光而要拖拽着他的手。
所以,两道力叠加在一起,就导致噗通一声,阿呆兄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被楚云笙的一拽,给拽的身子不稳直接压着她栽倒了下来。
而楚云笙更是苦不堪言的就这样被阿呆兄给压在了身下。
更让她尴尬的当即羞红了脸的是阿呆兄的手就顺势落在了她的胸上!
腾!
只一瞬间,楚云笙的脸就红成了猪肝色,她连忙抬手要推开阿呆兄,如果换做是别人的话,只怕她已经一巴掌招呼了过去,然而是阿呆兄,而且他也是为了将自己从地上拉起来才会这样的。
所以,楚云笙根本就无从发火,她只想要赶紧的让阿呆兄站起来,自己也要赶紧的整理好衣衫。
但是,性格单纯的阿呆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