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眉梢一挑,瞪向身边那些壮汉道:“你们还在给老娘等什么!不惜一切代价将这两个小子给老娘绑了!”
话音才落,那些壮汉撸起袖子就朝着楚云笙和玉沉渊扑了过来,虽然看外表,他们只是身材挺拔健硕,但走起路来下盘却很稳,一看就是练家子,不像是一般的只会些力气活儿的傻大个。
若是以前,楚云笙对上这些人倒也不成问题,但是现在她的身子太差,元气大伤根本动不得内力,只能勉力用点轻功维持,但即便是这样,她也并不担心,因为她身边的玉沉渊自始至终都还没发话呢!
从那老鸨提到拍卖暗市之后,楚云笙就觉得玉沉渊有些不对,他面上虽然依然带着一贯的慵懒和从容,但是她离他还有三步开外的距离,却已经能感受到来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和杀气。
尤其是在听到那老鸨对他们说的最后一番话,指明玉沉渊是“极品”要将他们两人卖到暗市之后,玉沉渊那双狭长妖娆的眉梢间的杀气越发明显。
不要楚云笙想通透为何玉沉渊会对这些说辞如此敏感,那些壮汉已经扑了过来,而玉沉渊也动了。
这一动,便如闪电雷鸣,顷刻间在街道中央掀起了一场狂风骤雨,还不等人看清这狂风骤雨的来源,而他人已经潇洒利落的回身站到了原地,那些刚刚还凶神恶煞扑过来的壮汉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仰头倒在了地上,他们的脖颈上都有一道殷红。
楚云笙不用去查看,也知道这些人已经没有了生息,这还是楚云笙第一次看到玉沉渊基本上毫无保留的出手,带给她的惊诧实在太大,让她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恍惚刚刚看到的那一道身影不是玉沉渊而是功夫绝顶的阿呆兄,然而理智和事实却告诉她,这就是玉沉渊。
隐忍着怒气的即将暴走的玉沉渊。
虽然不知道这老鸨到底是触碰到了玉沉渊的哪一片逆鳞,但无疑,这样的玉沉渊是可怕的。
虽然论内力的浑厚上,也许他不及阿呆,但是阿呆却不会有他这般狠辣果决,阿呆只有在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才会无所顾忌的出手,平时的阿呆兄还是一个孤僻幽冷的孩子,而玉沉渊……不过是眨眼间就将这些人一招毙命,其狠辣可见一斑。
“你……你……你……”所有的壮汉眨眼间被杀,却还留着那老鸨站在原地,事实上,她现在已经有些站不稳了,身子颤抖着,哆哆嗦嗦的眼睛睁的莫大,如同看阎罗一样惊恐的看着玉沉渊,语无伦次道:“公……子……饶命……你……公子……我知道错了……”
话音未落,她已经膝盖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然而玉沉渊看都不看她一眼,手腕一抬,就是一枚在昏暗的街灯下泛着银灰的针翻转在了两指之间。
联系到地上这些人的死状,楚云笙也才终于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出手的,这一看,她的心底里瞬间起了一层倒寒,身上也下意识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是在抬眸间,才发现就这会儿的功夫,街道上的商贩走卒们都走了个精光,空空荡荡的街上,莫说刚刚那个摆卖面具的小贩,除了她和玉沉渊,那老鸨,竟然再找不出一个活人,两边的商铺也都已经打了佯,关了灯,只有屋檐下一盏一盏的灯笼在晚风的吹拂下,忽明忽亮的,让这几条街道看起来越发空荡寂寥。
眼看着玉沉渊眸底的寒光一闪,两指间翻转的银针就要再度出手,楚云笙连忙抬手按在了他的手腕上,制止了他要杀这个老鸨灭口的动作,并道:“等一下!”
说着,她转过眸子来,看向那个已经被吓的瘫坐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老鸨道:“我问你,这街上还有哪家铺子是卖面具的?”
那老鸨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楚云笙的话,愣在那里了片刻之后,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僵硬的脖颈转过来,目光茫然且无措的看向楚云笙道:“公子……公子说……说的是什么……铺子?”
这时候,楚云笙已经松了玉沉渊的手腕,玉沉渊似是也意识到了刚刚自己有几分失态,暴露了他内心真实的情绪,他眉梢一挑,就是一抹绝艳惊华的笑意,同时指尖一动,刚刚那个险些要了老鸨性命的银针眨眼间就没有了踪影,就如同它凭空出现一般,又凭空消失了,在那老鸨惊惧无比的目光下,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一笑,看向那老鸨道:“问你面具铺子。”
语气轻松慵懒,一如他一贯样子,再没有刚刚那如同嗜血修罗般可怕的杀气满满。
让那老鸨一怔,险些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觉得这人明明跟刚刚那个阎罗判若两人,然而这一怔也只是一瞬,越是这样,那老鸨看向玉沉渊的眸子越发惊惧,她忙不迭的点头道:“我知道!我知道!就在这条街前面左转第三家店面,只不过……”
说到这里,却见玉沉渊眉梢微微一动,吓得那老鸨差点当场魂飞魄散,忙不迭的将后面的话一股脑的倒了出来:“只不过今晚暗市有场子,想必公子在知道的,去暗市里的人,多是由头有面又不想暴露了自己身份的,所以这时候面具就派上了用场……所以啊,这时候那面具商贩们多半都是凑在暗市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