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天仿佛从刘昭那里找到了迷失的方向般,跟着她坐在沙发中。
刘昭打量着这间满是书籍的房间,心下了然,这是个老派的知识分子家庭。
“小天是个可怜的孩子,他本不应该受到那样的对待。”刘昭轻轻抚摸着马小天后背,对马一民说道:“你们想好如何去学校交涉吗?”
刘昭认为何淑珍虽然是个人行为,但却发生在学校,马家应该找学校理论一番才合理。
马一民依旧是沉默,房间中只有石英钟发出的滴答声。
良久,马一民沙哑着嗓子说道:“马上就要高考了,我们要是去学校理论,势必会影响那些孩子们学习。”
做了半辈子的教师,马一民的思维依旧习惯性地先把学生放在第一位。他把双手插进雪白的头发中,痛苦地说道:“高考是一个孩子人生的第一道坎,我不能因为我家的不幸,影响那一个年级的学生。”
刘昭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沉浸在痛苦中的斯文男人,他虽然也很愤怒那何淑珍的所作所为,但却不愿因此影响学生的高考。
本来刘昭觉得自己刚才对那何淑珍的手段太过残忍,但是看到同样是为人师表的马一民,刘昭认为,那何淑珍真是死一万次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