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婆婆刚一走出船舱,胡九就抢步上前,焦急地问道:“她怎么样了?”
“没事,就是产后身体虚弱,刚刚又睡着了!”说着,善婆婆将翠绿葫芦塞到胡九的手中,笑着说道:“这是琳格儿让我给你的,你可收好了!”
“啥东西?”胡九一把拔开了葫芦口上的软木塞,一股精纯的灵气从中溢出,让他的精神为之一震!
“多谢婆婆的美言!”胡九一看就知道,是善婆婆将他们这二十年的艰辛说给了刘昭听,他捧着葫芦,美滋滋地谢着善婆婆。
“我们琳格儿娇气,你就多担待吧!”善婆婆并不太清楚他们曾经的过往,但是她却在这几十年的同甘共苦中,太清楚胡九对于自己主人的执念。
“只要她好好的,怎么对待我都行!”没心没肺地仰脖喝了一口太古玉膏,胡九满足地咧嘴笑着。
善婆婆笑眯了眼睛,这两个人啊,她算是看出来了,真正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是白替胡九担忧了。
牛吃玫瑰一般地将整整一葫芦玉膏喝了个干净,胡九砸吧着嘴回味道:“端的不错!爷再找她要一葫芦去!”
说着,他抬脚就向船舱门走去。
“哎呀,琳格儿还睡着呢,你就不许等等!”善婆婆站在门口,张开双臂,阻挡在胡九的前面。
“她睡这么多天,不都是我陪着吗?放心,我就进去看一眼!”胡九一脸的讪笑,好脾气地商量着。
“丑狐狸,我劝你还是先将自己收拾整齐了,省的再把格格丑哭!”大花盘旋在小船的上空,闲闲地说道。
胡九听了大花的话,脸上的笑容一敛,换成了郑重的神色。大手一番,一面青铜古镜出现在手中。
看着镜子中那个犀利风满满的面孔,胡九恍然地自语道:“我说小昭怎么不待见爷呢,这模样连我自己都懒得看!”
说着,他将镜子放在了已经石化很久的齐昊手里,又调整了一下高度,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整理起脸上的胡须。
有力的手指轻轻滑过那乱蓬蓬的络腮胡,大片毛发脱落下来,等他把手放下后,两撇又黑又亮的小胡子,就妥妥地出现在鼻子下面。
左右打量着自己光洁的下巴,胡九得意地勾起嘴角,四条眉毛生动地在棱角分明的脸上飞舞起来。
继续响亮地吹着口哨,胡九双手飞快地趴拉着那一头乱发,又是一大蓬黑发被海风吹到了远处。一头整洁而微卷的短发,在阳光下闪着黑亮的光彩,露出了饱满的额头和完满的发迹线。
整理好了自己的脸,他根本不避嫌地当众将那皱巴巴的裤子扔掉,换上了崭新的手工缝制的灰色西装,一双订制的黑色皮鞋。这让从未见过如此装饰的齐昊,看得目瞪口呆!
“怎么样,爷帅吗?”胡九挑起一边的眉毛,将那缕总不听话的卷发抚到头顶,嘚瑟地问着齐昊。
合体的衣服,将他壮硕的身材,映衬得更加充满了张力,真的比星罗海的修士长袍要好上太多!
可即便胡九再出色,齐昊也没有欣赏男色的癖好!他勉强地扯扯嘴角,把那镜子塞回到那个还在孤芳自赏的男人手里,飞快地转身,状似辨别方向地四处张望了起来。
“得咧,该看我媳妇去喽!”一声欢快的呼哨,从那飘着两撇胡子的厚唇中发出,胡九就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昂首挺胸地走进了船舱。
“不出十分钟,他肯定让格格轰出来!”大花飞到了善婆婆的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不许捣乱!”善婆婆伸手拍在大花的虎头上,将那一脸兴奋的白虎,重新拍飞到半空。
“嗷——!”大花刚刚飞上半空,一个灰色的人影就惨嚎着,从船舱中倒飞了出来!
“小昭,你特么踹我干毛啊?”胡九五体投地地趴在船舱外的甲板上,光亮整齐的短发,又乱成了鸟窝!
“离我儿子远点!”船舱中,传出了刘昭生气的吼声:“你一靠近,我儿子就变成狐狸了!”
“狐狸怎么了?就是一条蚯蚓,那也是你儿子!”胡九小声嘟囔着,飞快地站起身,狭长的眼睛偷偷溜了眼周围的吃瓜群众,黝黑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暗红。
“胡小友,这又是怎么回事啊?”善婆婆对于胡九屡次三番被小主人嫌弃,表示非常的无奈。
“那个小鬼头,一看见我就变成了狐狸本体!”胡九一手揉着被踹得生疼的屁股,一手捂着与甲板亲密接触过的酸痛鼻子。这女人的修为一高,武力值也明显增加了!以前挠痒痒似的拳打脚踢,现在可真感觉到疼了!
“这,这……,呵呵……”善婆婆听了胡九的抱怨,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小坏蛋是成心的,一定是故意的!”胡九回想那小狐狸在看到他被踹飞的一瞬间,冲他得意洋洋地呲牙表情,就忍不住暴走的冲动!
这要不是他自己的儿子,胡九非得将那臭小孩儿扔到海里去!可问题是,那是如假包换的他胡九的儿子!
“真特么自作孽不可活!”看着吃瓜群众全部都是一脸灿烂的笑容,胡九沮丧地拍了拍有些发皱的上衣,再次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走进了船舱。
“大花,这次他还会不会被踹出来?”齐昊笑着抬头,询问着神预言的御风兽。
“难说了!”大花认真地想了想,自家格格其实也是喜怒随心的性格,还真心说不准结果。它放弃地摇了摇巨大的虎头,惹得周围凭空刮起大风,将小船给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