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眠星昨天还是好好的,怎么今天会昏迷不醒?”诸葛朗月听后脸色一变,欲要绕过瘦高的柳眉,走到刘保旺的面前想问个清楚。
“宗主吃了你给的草药,那草药中含有剧毒!”被忽视的柳眉,气得倒竖着画得又黑又细的眉毛,指着诸葛朗月的鼻子,高声呵斥道。
“笑话!”诸葛朗月一把推开了柳眉伸到自己眼前,那瘦如鸡爪的手指,怒声道:“我再老糊涂,也不可能毒害自己儿子吧?”
“这可难说!”柳眉抖动着无肉的颧骨上那两坨夸张的腮红,刺耳的嗓音让人听着很不舒服:“你给宗主吃的到底是什么?从哪里来的?”
“眉姨,我爹爹怎么了?”诸葛离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了房间,她听到诸葛眠星中毒,惊慌失措地跑到了柳眉身边,拉着她的胳膊急急地问道。
“问你的好爷爷,昨天给你爹吃了什么毒药了吧!”柳眉厌恶地甩脱诸葛离云,声音高亢尖利。
“毒药?”诸葛离云忽然想起昨天,自己给重伤的诸葛眠星吃掉的红花,脸色变了又变,大声说道:“那是灵花,是爹爹给我的!”
说完,诸葛离云走到爷爷身边,搀扶着诸葛朗月气得直哆嗦的身体,安慰地拍着他的手臂。
“刘保旺,带我们去看眠星!”诸葛朗月平息了一下怒气,脚步踉跄着向门外走去。
“诸葛老!”刘保旺矮胖的身体一闪,挡在诸葛祖孙的眼前,笑眯了一双三角眼道:“宗主中毒,我们要检查一下你的住处!”
说完,他也不等诸葛朗月回答,胖手一挥,身后跟着的欢喜宗筑基弟子就蜂涌进了诸葛祖孙的房间,翻箱倒柜地搜查了起来!
刘昭站在诸葛朗月的身后,冷笑着打量着这如跳梁小丑一般的人群,心中泛起了无比的厌恶。昨天无忧城危难的时候,没见过他们出现,如今整治起自己人来,倒是像吃了兴奋剂一样,火力全开。
但由于这是他们欢喜宗自己的事,刘昭暂时不想参与其中,省得让诸葛祖孙不好解释。
“找到了!找到了!”没过多久,一个欢喜宗弟子手里举着一个花盆,一脸兴奋地从诸葛离云的房间中跑了出来。
刘昭一脸诧异地看着那红得妖异的小花,心中暗自感叹着:这天雷配狗血的桥段,居然还会在这个异世修真界上演。她实在是怀疑,导演这出戏的人,是不是穿越人士呢?
“好贼子!”柳眉接过了那盆花,真的是柳眉倒竖,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这是剧毒的地狱花!诸葛离云你暗中栽种此花,毒害宗主,还有什么话说?”
“这……这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诸葛离云纳闷地盯着那盆妖异的红花,纯真的眼睛中满是不理解。
“诸葛老,你们毒害宗主的证据确凿,就不要嘴硬了!”刘保旺的话虽然对着诸葛朗月说道,但是一双三角小眼却骨碌碌转向了旁边跟着过来的两个结丹长老。
“来人,将诸葛家所有人押起来!”一个身穿宝蓝色长袍的魁梧老者轻叹一声,面露尴尬地说道。
“我儿子现在生死未卜,你们却在这里栽赃陷害,就不怕寒了宗内弟子的心吗?”诸葛朗月当然知道,那盆所谓的地狱花根本就是柳眉一行人所为。但是对方越是如此肆无忌惮,就越是说明诸葛眠星的情况危急!
“我要先去看看我儿子!”诸葛朗月一边焦急地喊着,一边带着孙女向外急走。
“你们都是傻子吗?还不快将这三人给绑起来?”柳眉在一旁对着,用手指着刘昭,对一众欢喜宗弟子喊道。
“住手!”篱笆门外,忽然传出一声无力的吼声,脸色苍白的丰凯在刘一峰的搀扶下,匆匆走了进来。
“丰长老,你怎么来了?”刘保旺小眼睛里精光爆闪,他收起了一脸的假笑,脸上的肌肉有着轻微的抖动。
“我再不来,你们就要把诸葛一家欺负死了!”丰凯挥手让随后跟来的弟子将诸葛祖孙团团围住,不让柳眉带来的弟子靠近。
原来一直陪伴在诸葛眠星身边的刘一峰,在昨天晚上被柳眉支出了主峰。而第二天一早他想再次探望宗主的时候,却被柳眉的爪牙阻隔,说宗主性命垂危,闲杂人等一律不许靠近。
刘一峰见主峰上原来的弟子全都不见了,而刘保旺携同柳眉一起,要去诸葛朗月的住处搜查,生怕宗主一家有什么闪失,这才将养伤的丰凯请出来。
“丰长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刘保旺黑胖的手一指柳眉抱着的花盆,厉声说道:“诸葛离云毒害宗主,人证物证具在!”
“丰长老,那花不是我的!”诸葛离云走到柳眉的面前,提高了声音坚定地说道:“我昨天给爹爹吃的灵花,是爹爹之前送给我的!”
刘昭心中一片温暖,这个没心机的小姑娘,在最危机的时刻,却是首先想着保护自己!
“从你屋里搜出来的,怎么就不是你的呢?你从小就爱骗人,今天还睁着眼说谎!”柳眉因为说得激动,嘴里喷出了星星点点的口水,淋在自己的下巴上,分外的显眼。
“呵呵呵……,我倒是看了一出贼喊捉贼的好戏!”不同于柳眉高分贝的刺耳声音,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诸葛离云的身后响起,让人光听声音就感到精神愉悦。
刘昭走到了小院中央,浅蓝的衣裙,斜斜垂落的发髻,显得淡雅从容。
“你是什么人?一脸的狐媚像,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经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