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前公子来了,没说一声又走了,我们担心别是有什么事,特意过来看看。”
“我能有什么事,就是突然想到还是不要当你们夫妻之间的碍事包吧。”
“公子何必这么说,我和娘子也是老夫老妻了,公子也认识我们这么多年,我们早当公子你是家人一样的存在了。撄”
难得花默这个老实疙瘩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圭贤一方面惊讶,一方面也觉得欣慰和感动。
总算心里平衡了些,觉得没白对他好,还算有良心偿。
抬眼偷觑了一眼青色,似乎在说:你想顶替阿默他原来的娘子,看来还需要多多努力啊,起码目前的阿默一点都没把你当成全新的娘子在看待啊!
青色奇迹地竟然领会了圭贤那短暂的一个偷瞄里,传达来的意思。
顿时便回了个很漂亮的白眼。
笨!什么叫潜移默化,什么叫温水煮青蛙懂吗?
一下变化的太大,那不叫变化,那叫惊吓。
“公子今天楼里不做生意?我怎么看廊檐下挂着休业的牌子呢?”
花默忧心是不是终究是因为他们夫妻俩的关系,让公子受连带损失了?
“我特意让人挂上的。”
“啊?为什么?”
“青色受伤了,你好好在家赔她几天吧。咱们羡鱼楼里主打的就是鱼,你这个大师傅休息了,高级些的下面的人烧不出那个味来,避免砸招牌,我就想歇几天。”
圭贤说的轻描淡写,花默却听得大惊失色。
“公子,不用歇业,我马上就去厨房!”
上次因为娘子的事情,已经让楼里损失了不少,昨天他才第一天恢复来上工,结果今天又开始休息,这也太对不起公子了。
这个时候的花默,已经完全忘记了,他们迟早要离开平阳城,到时候圭贤要么找到能接替他的人,要么就只能让这羡鱼楼改个名字,改经营别的菜肴的事情了。
只觉得他不能因为娘子的事情,一再得让公子亏着。
“站住,不用!”
圭贤赶忙拦住他。
“真的不用去,其他伙计和小工,今天也都放假休息了,你就是现在去厨房,也没什么食材可做的。去什么啊,坐吧!青色,你也坐!”
“可是公子——”
“别可是了,你不是说你要带着青色离开平阳城,离开大风国,出去闯荡,要做遍整个海域里的鱼吗?”
花默愣愣地点头。
“所以啊,既然这样,楼里早关一天门,和晚关一天门有什么区别啊?当初之所以开这羡鱼楼,便是因为我知道阿默你在做鱼这方面有天赋啊!”
“你能做出任何人都做不出的美味来,哪怕再简单寻常的鱼,经过你的手之后,味道都很不寻常。这些年,楼子能开这么大,全亏了你。”
“不是这么说的,公子,当年要不是你收留和照顾我和娘子,哪里有我们如今的生活,我们都很感谢公子你的,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公子也不曾亏待我啊,每年都给我涨薪俸,这次是我任性的说要走,是我对不起公子你。”
花默这会儿也意识到,他要和娘子出去走一走的决定,会给公子带来多大的麻烦和损失。
可他不想更改决定。
尤其是在见识过路笙和红衣他们的强势,翟亦强弟子们的嚣张之后,他亦渴望力量。
尤其渴望能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一样保护住自己的妻子。
就是觉得对不起圭贤。
“兄弟之间谈不上对不起对得起的,你知道我不爱听这个。其实我昨天回来也想好了,在平阳城也待了大半辈子了,也没出去见过真正的世面,这样的人生也太无趣和太亏了。”
“因此,我想好了,不管你们什么时候要离开平阳城,都要和我说一声,因为我要和你们同行。”
“啥?”
这回花默和青色都傻眼了。
“我说我要和你们一起去浪迹天涯!”
圭贤见他们同样呆若木鸡的样子,得意的偷笑,如同一个恶作剧成功的顽皮孩童一般。
他就知道,他这么一说,阿默和青色肯定会大吃一惊的。
现在如期的看到他们的错愕神色,本来内心深处多少有点不安自己的决定做的究竟算不算仓促的圭贤,顿时一下子就安心了。
生意重要,灵石灵珠重要,可比起知己好朋友好兄弟来说,似乎也不是不能舍弃的。
再说了,没了羡鱼楼,不过是不做酒楼这档子生意罢了,又不等于他不能做别的了。
阿默这小子只想着一路带着青色离开大风国,却不知道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穷家富路。
出门哪里能少了银钱?
所以嘛,有他这么一个善于经营,善于发现商机的人跟着,起码不用担心这两人还没走出一城之地,就饿死在了荒郊野外不是?
越想越觉得自己做的决定太英明神武的圭贤,嘴角也不由自主地露出自得的笑容来了。
却不想,花默和青色不领情。
只见他们双双摇头,对着他道,“不行!(那怎么行?)”
“嘢?为什么不行?怎么你们俩敢嫌弃我?我难不成还会拖你们的后腿不成?”
圭贤怒了!
简直有点自尊被伤害了有木有?
花默哭笑不得,“公子,你这不是胡闹吗!”
“你和我们不一样,我和娘子本来就是孤儿,天生地养的,也没有亲人和其他家眷,在平阳城有幸有公子照应着,本也以为这一辈子就这么过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