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诗诗来到夏威夷时,已经是夏威夷的傍晚。
夜色笼罩之下。
她的脸色也是一片黑。
那个该死的老太婆为什么一定要逼着贤俊偶吧靠近安秋瓷那个大小姐!
凭什么她不行!为什么她怀了个孩子还不行!凭什么!
她愤恨地盯着不远处的两个人影。
越来越近,她的脸色越来越平静,眼睛里很快就积聚了一层泪汪汪的水汽。
她可怜兮兮地扑进柳贤俊的怀抱,声音里带着哭腔。
“贤俊偶吧,是不是这个女人一直缠着你!”
柳贤俊一脸尴尬。
呵呵。隔着3、4米的距离,哪里来的纠缠,好大的脸。
自从拒绝帮忙之后,柳贤俊就像是被哀怨之神附体,不断纠缠,让安秋瓷不堪其扰,已经迅速买了前往澳洲的票。
毕业典礼很快就要开始,作为毕业生代表,安秋瓷不得不动身前往。
如今,在离开之前还遇上这么不爽的事情,她又是醉了。
比想象中的要快啊。安秋瓷看着韩诗诗搂紧柳贤俊,若无其事地准备打道回府。
这种狗血剧她真是受够了。
“你心虚了么?想往哪里走!”
怀着小孩,动作倒是挺迅速,韩诗诗打横拦住安秋瓷的去路。
柳贤俊心虚不已,“诗诗啊,不是这样的,我……”
“你打电话威胁我打掉孩子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缠着贤俊偶吧!你的心被喂了狗吃了么!”
“威胁电话?”
平缓的声音中怒意暗藏。
安秋瓷细细打量着韩诗诗,这种栽赃陷害的话肯定有韩夫人的功劳,三言两语都是恶心人。
昏暗的海滩上,只有不远处的灯塔发着亮光。
阵阵海浪卷着喧嚣,扑在冰冷的沙滩上。
此刻,安秋瓷是冷漠且愤怒的。
蓝色的水眸也染上墨色,氤氲着翻滚的怒意。
安秋瓷开口了。
“带上她,从我眼前消失。”
她伸出一根手指,面无表情地指着韩诗诗,目光冷得像白霜。
韩诗诗被她这种目光一震,本就心虚的她勉强拽紧男人的手,似乎这样能汲取一丝对抗的力量。
“安秋瓷,你、你凭什么这么对贤俊偶吧说话!”
“韩诗诗,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如此蛮横?你以为能为他怀上这个孩子就能顺利嫁给他?”
安秋瓷冷笑,要知道,仅认识他的几年间,和他要死要活爱过的女人可真是数也数不清,只不过女方都因为柳夫人的强悍手段被镇下去了。
那些女人无一例外,和柳贤俊相爱得都很惨。
而这些信息,她曾经当做最后一次试探对韩诗诗和盘托出,可惜,韩诗诗怎么做呢?她转眼间就和柳贤俊造出了人命。
“你果然嫉妒我!”
嫉妒你个鬼!
这种不识好歹自讨苦吃的女人,抓住一个自以为是的“宝贝”,还敢和她叫板,她倒要看看她究竟能神经到何种程度。
“不许你和我抢贤俊偶吧!我不许!”
柳贤俊赶紧抱住了她,“别激动,伤了身子。我心疼。”
嘶。
我胃疼啊!
安秋瓷彻底化身冷面超人。
回顾当初,就连安秋瓷当初和柳贤俊认识,也是因为柳贤俊被某一任有黑道背景的女友纠缠,正巧安秋瓷、柳贤俊都在澳洲,因为柳夫人在商业上的割地赔款换来了安秋瓷完成的举手之劳,妥善处理了某渣的桃花债。
没成想,转眼间这个蛇精病就开始顶着“安秋瓷男友”的头衔洋洋得意,让安秋瓷目瞪口呆,心里大叹某人脸皮堪比城墙厚啊。
嗯,眼前的女人脸皮更上一层楼。
哭了!
韩诗诗竟然又哭了!
而某个渣竟然最好这一口!
韩诗诗的眼泪像止不住的水龙头,那架势哗哗得。
柳贤俊更是仿佛割了自己身上的肉似的,护得不得了。
安秋瓷,呵呵,万千吐槽中。
若不是当初贪图这个挡箭牌的作用,她用得着放个□□和这家伙扯在一起么。
只是,韩诗诗这个女人的做法才更令她心寒。
窃取公司机密,满口谎言随意诬陷,韩诗诗,你好得很!
三人对峙中,沙滩上的其他人自动退散,偏偏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咦?这不是韩诗诗么?你怎么会在这里?”来人是个高壮的男人,身旁站着一位高挑的金发美人。
在场的几个人都诡异地沉默了,尤其是韩诗诗的脸,那简直黑不溜秋的。
“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啊?”
“谁欠你的钱了!”
呵。男人上下打量着韩诗诗和柳贤俊,有些幸灾乐祸,“对了,听说你的店面最近都倒闭了,所以说没有经商头脑就不要随便浪费钱,还有你柳贤俊,公司的好几项大单子都没捞到手吧,我就说呢,原来公司负责人的事务就是陪着贱人吃喝玩乐啊。”
他哈哈哈狂笑几声,在柳贤俊和韩诗诗铁青的脸色中扬长而去。
“喂!你给我站住!混蛋,你说什么呢!”
叫嚣间,韩诗诗不知怎地,脚底一滑,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一滩红色的血液哗得流了出来。
“血!流血了!贤俊偶吧,我流血了!”
很快,韩诗诗身下的血迹面积越来越大,触目惊心。
“怎、怎么办?”
看到柳贤俊第一时间不是打电话给医生,而是不断往后退,安秋瓷的心里恶心坏了。眼下的局面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