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公众层面的人,最大的痛苦和无奈莫过于如此。
沈薇然轻轻地抓住他的手,谢昀回头她:“你知道在我们这家,谈爱是最滑稽可笑的行为,微然你不是谢家的人,所以你可以为所欲为的谈爱,但是我不行。”
他慢慢的拿开她的手,抬脚快速的离开,沈薇然一直李在门口看着他在自己的视线中走远消失。
他是真的不谈爱情,就算是生活这么多年的妻子,他也只是当做妻子而已,而不是爱着的人。
谢昀从公寓里离开之后一直没有接到手下的电话,这个电话就像是一下子打进了深海里似的,没有任何的回应。
茜茜这两天的情绪变得很奇怪,因为沈薇然,她在他面前显得委曲求全,显得低声下气,他知道,她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没有找到吗?”谢昀没等电话那头先说话自己就先问了,他有这种直觉,她不会让他这么快就找到她。
“对不起老板,夫人好像是扔了手机,所以没有办法定位……”
谢昀挂断了电话,将车子狠狠地甩到路边,眉间尽是不悦,她当时衣服都湿透了,他亲眼看到她的倔强,但是他不知道她在倔强什么。
“继续找。”十分钟后他重新打电话给底下的人冷声的吩咐。
茜茜的车在路上高速狂飙,后来在大雨中停了下来,她看了看周围陌生的环境,这个不夜城,就算是大雪覆盖也还是灯红酒绿。
她看着车窗外淅淅沥沥的大雨,忘记了自己身上的冰冷,透过密布的雨帘看出去,异国他乡的街头,从来都没法带给她温暖。
下车继续淋着雨往马路对面走去,那个巷子里有一家酒吧,这时候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喝酒。
在谢昀还没有找到她的时候狂饮不止。
她淋着雨,像是没有知觉的人,走进了酒吧里,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气息浑浊,每个人都在进行着肮脏的交易。
她穿过这些衣衫不整的人走到吧台前要了一瓶白兰地,一杯一杯的倒给自己。
“小姐,淋雨了,怎么衣服湿了?”男人冲人的酒气侵袭过来,茜茜撑着自己的脑袋,脸色酡红。
“走开。”她厌烦说英文,特别是跟这种不三不四的美国人。
美国人都是这样的粗鲁,一言不合的就动粗,茜茜面色有些不耐,拿着酒瓶转身对准了身后的人狠狠地砸了过去。
这一砸,鲜血四溅,尖叫声四起,覃茜茜脱了自己湿漉漉的外套,里面的白衬衣紧紧地贴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包臀的职业短裙更是如此,显得她的双腿更细了一些。
茜茜扯开了领口扣子,居高临下的瞧着地上的被献血染红了整张脸的男人。
“都让你走开了,还这么肆无忌惮,活该!”茜茜不屑的啐了一口口水,抬脚跨过地上的人,那样子嚣张肆意。
“覃小姐,你这么在我的地盘这么嚣张,真的是让我很没面子啊。”一到阴柔的声音渐渐地穿透被惊扰的人群。
茜茜回头瞧着慢慢从人群中走出来的男人。
铮亮的皮鞋,大长腿,好身材,以及好脸蛋,茜茜见着他眼色顿时多了一些妩媚。
“徐先生,我们真是冤家路窄啊。”
徐琛的目光紧锁着她,她衣服淋湿了,脸色也异常的红,她在圈子里出了名的好酒量,怎么可能会因为喝了两口酒脸就红了。
这样不正常的脸红看着更像是生病,徐琛想到这个词,步调加快了许多。
“覃小姐,你喝醉了。”
茜茜望着已经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呼吸温烫沉重,她很想张嘴说话,可是张嘴时身体就软了。
就那么落在了徐琛的怀抱中,徐琛几乎是下意识的摸了摸她的额头,被烫的收回了手。
“今天的事不要宣扬出去,以后你也不要出现在我的地盘上。”徐琛薄凉的眼神扫了一眼地上的人。
眉宇间都是说不出来的冷漠,覃茜茜这种脾气他还是第一次见,想必谢昀这么多年也没有见过她这样吧。
徐琛抱着她走了,她似乎被伤的很重,也病的很重。
虽然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但是他也听说谢昀那青梅竹马回来了,她估计就是为这事吧,哪个女人不敏感呢。
“叫医生过来。”徐琛抱着她回到住处跟照顾自己的阿姨吩咐了医生。
这个地方从来都是徐琛一个人住的,别说是带个女人了,就是磁性的动物都没有来过。
徐琛坐在床边看着打着点滴睡着的人,真的是病了,这种天气要是淋了雨不生病才怪,医生说她先前的感冒还没好,这会就又病了。
她可真会折腾自己。
“先生,谢昀一直在找谢夫人,您这样把她放在这里要是谢昀找到了,不是很麻烦?”助理看着徐琛对这个已婚女人这么上心不免觉得担心。
徐琛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你觉得我会害怕那个谢昀?”
“但是他刚刚……”
“那是我生意谈失败了,谢昀有这么一个巧舌如簧的女人做太太真是好福气,我怎么就没有。”
他说的漫不经心,仿佛是自言自语一般。
他可没忘记,当初覃茜茜是怎么他手里的合作商给撬走的,以及毫不留情的抢走了本来他该做的项目。
这种蛮不讲理的女人,他还真的是头一次遇到,哪有这么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