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看,南近江的天空很奇怪?”
一名伊贺的下忍指着远处被火光映红的一片片天空,冲着服部正成急促道。正成抬起头,眼睛瞳孔一缩,不过是霎那的功夫,正成认出这天空不是什么奇怪的现象,而是被一场场大火给映红的,而大火的地点,正成也大致猜到了,应该是那些准备倒戈的原六角降臣所在之地。
“通知百地首领,请他将所有忍者从南近江撤离吧,旗木家的忍军已经解决了主要的敌人,接下来势必会清理我们渗透进去的忍者,我们没有必要为了六角家牺牲太多。”
吸了口气,服部正成便下达了自己的命令,下忍一愣,疑惑道:“大人,为什么要撤离,旗木家的忍军不过五百之数,我们却触动了三千忍者,一旦发难,旗木家的忍军再精锐,也不是我等的对手啊,何况百地首领应该也不会听从我们的建议吧。毕竟他和旗木天忍的仇怨……”
服部正成叹了口气,百地三太夫和旗木吉秦的仇怨服部正成也有耳闻,但是却没有下忍这样的老伊贺忍者感受真切,所以之前的命令便没有考虑到这一点,至于下忍口中的三千对五百,胜了又如何,获利的还是六角家,可不是伊贺。
“百地首领那里就那样吧,先向其他几位长老传达我的建议,若是长老们都同意的话,那就不用管百地首领了,毕竟百地家虽强,但也没有强到让百地首领可以在伊贺进行独裁的地步。去吧!”
“是!”
下忍应了一声,摆手叫过几名忍者,随后几人分作不同方向,朝着夜色中奔去,正成又看了一眼远方的天空,一挥手,带着自己百余名部下朝着伊贺的方向撤去。
后半夜,吉秦率军赶到甲贺郡和田城南边的等本山,望南布阵。这里是六角义治进攻观音寺城的必经之地,只要六角义治不更改自己的战略意图,那么旗木军在这里等待六角军的到来便是以逸待劳。
下令原地休息之后,旗木家的足轻们纷纷从辎重队那里领取了一条布毯,裹在身上席地而睡,趁夜奔跑了一夜的足轻们早已疲惫不堪,躺倒之后便立即进入了梦乡。而吉秦本阵却是灯火通明。
扎阵之后,一道道情报便递交到了吉秦的手里。以平井定武为首的倒戈派已经完成了嫡系的全部清理,无论老人小孩,一个都没有留下,其余的什么分支庶出啊,都被秘密控制了起来,等待战争结束后再行处理。
之后便是从伊贺传来的消息,六角家开了一个战前评定会,具体内容由于有伊贺忍者在暗中守备的原因,没有探听到,只是得知家臣们散会之后十分的高兴,大本推测,是六角义治向他们做出了很多承诺,对于这个情报,吉秦只是看了一眼便丢到了一旁。
随后太田的传回来的情报倒是引起了吉秦的兴趣,太田称,伊贺受命派往南近江捣乱的三千忍者已经开始回撤,似乎是不打算再继续六角家的命令了,这个倒是让吉秦赶到一阵欣喜,三千伊贺忍者渗透南近江,在这个甲贺忍者大都前往北近江小谷城的时候,对于忍军来说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如今伊贺忍者自己回撤,倒是让吉秦省了一大片心,再也不用担心后院起火了。
天色渐明,吉秦也和衣睡了下去。
伊贺上野城一阵吵杂之声,一个时辰之后,四千军势才陆陆续续的完成了从苏醒到集结的全部过程,六角义治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军队,骑在马背上,大喝一声:“出发!”
四千军势发出了一阵“嗡嗡嗡嗡”的喧哗声,缓慢的向着观音寺城的方向走去。这一次六角义治没有安排先锋军,四千军势都是先锋军,行军长度不到半里,可谓是龟缩到了极点,六角义治看着自己的军队,十分的得意。
一些陪同在六角义治身边的家臣们都是暗自摇头,都还没有出伊贺国便是这般模样,若是出了伊贺国,那又该是什么风景,害怕失败到这种程度,六角义治已经是烂泥扶不上墙了,家臣们都在想着,若是夺回观音寺城,便逼迫他隐居了另择贤主,振兴六角家。
半天的路程愣是被六角义治走了快一天,当他们来到旗木军阵前时,已经是接近傍晚时分了,旗木军早已用过了饭食,严阵以待六角军的到来。
反倒是六角军,没有前军的他们在突然看见旗木军正在前面严正以待的时候,都有些慌乱,六角义治慌慌张张的将四千军势布置成一个圆形的龟甲阵,长枪兵在外,弓箭兵在内,六角义治更是在最中间的位置。
一名中年家臣慌忙来到六角义治的身边问道:“主公,前面是旗木军,目测有近两千军势,我等是要进攻还是撤退?”
六角义治眼睛一翻便要喝骂,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和颜悦色道:“信定,在之前我便已经说过,遇见旗木吉秦,我等只需严防死守即可,有平井定武等人为内应,旗木吉秦见对我们没有可趁之机,加上后院起火,其必定只能仓皇逃窜,到时候我们在后面慢慢追,最后将他困死在观音寺城,南近江便又是我们的了!所以我们既不进攻,也不撤退。”
“是,我明白了!”
名叫信定的家臣满意的走了,但是两边的军势便这么诡异的对峙了起来,说是诡异,却是因为,两家都是神经紧绷的对峙着,但是人少的一边摆出的是鱼鳞阵,人多的一方却是摆的龟甲阵。
两方本阵之中,吉秦与六角义治遥遥对望着,若是分两个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