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翰墨,你可真是看得起我啊?你当真以为我就是万能的吗?
龙静脸上的苦笑越来越浓,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心里却涌出一丝欣慰来,还好季翰墨离开时和她说了一声,如果他直接丢下她消失,她一定会很难看很伤心的。
休息室的门从外面被人推开,米萱一脸疑惑地走了进来,“龙静,翰墨急匆匆去哪里了?打电话也不接,这婚宴就要开始了,新郎新娘要去敬酒的。”
米萱今天身穿了一条紫色绣金边的旗袍,头发高高盘起,脖子上戴了一串珍珠项链,肩上披了一条白色的披肩,整个人雍容高贵,此刻她的脸上有着说不出来的焦急。
“妈,翰墨去了医院。”龙静起身站了起来,扶着米萱坐下,一脸平静地看着米萱。“一个朋友生病住了医院,听说很严重的,翰墨赶过去看看。”
“医院?朋友?”米萱的眉头皱了一下,这个季翰墨该不会又是去看夏初秋了吧?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米萱的心里责怪着季翰墨,心里虽然着急,但是眼下这种情况还得安抚龙静。
“小静啊,翰墨不是做事鲁莽的人,一定是那个朋友病情太严重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啊!”
“妈,我理解。翰墨走时和我说了,我就是不知道一会儿该怎么和客人解释,翰墨走了,这敬酒该怎么办?”龙静一脸为难地看着米萱。
“算了,一会儿你在这里休息,我和你爸去敬酒。”事已至此,米萱也只能这么做了,新郎跑了,总不能让新娘一个人去敬酒吧?
“妈,辛苦你了。”龙静双手搂着米萱的肩膀轻轻地说道。
米萱想说什么,微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轻轻地拍了一下龙静的肩膀,起身站起来向外面走去。
能让季翰墨失神分心这个世上除了夏初秋没有别人了,米萱早就听说夏初秋逃了一劫现在住进了医院,季翰墨中途从婚礼上跑掉,肯定就是和她有关了。
米萱猜想龙静也知道,她不说,她也不说,大家就这样都装着不知道,糊里糊涂地过下去。
季翰墨把油门踩到最低,连闯几个红灯了,飞快地赶到医院。
傅泽早早地在门口等着,看到季翰墨立刻迎了上去,什么也没说,与季翰墨一起向里面走去。
“她现在怎么样?”季翰墨急声向傅泽问道。
“还在抢救。”傅泽没有多说,让护士给季翰墨拿了一件衣服换上,领着季翰墨进了抢救室。
夏初秋双眼紧闭脸色苍白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旁边围了一圈医生,炎少躺在另一侧手术台上,胳膊上插着一根血管,鲜红的血向夏初秋体内输去。
炎少的脸色一片苍白嘴唇一丝血色也没有,一看就快坚持不住了。
“医生,抽我的吧!”季翰墨对医生说道,挽起了袖子。
医生点头,让季翰墨躺好,护士拿着针和管子走了过来,针扎下去,血液顺着管子向着夏初秋的体内缓缓流去。
炎少在陆凡的扶持下缓缓地从床上下来,脚刚落地,一阵头晕目眩,他的身体一软,缓缓向下倒去。
“炎少!”陆凡惊叫一声,一把搂住炎少,重新放回手术台上,“医生,快过来看看。”
陆凡着急地对医生叫道。
“病人失血过多昏迷,没有危险,接下来多给吃一些补血的食品。”医生飞快地走了过来,给炎少做了一个检查以后,松了一口气对陆凡说道。
陆凡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看着炎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推着炎少急急地出了抢救室。
炎少也是不要命了,身休这么差这么虚弱,不顾医生护士的反对,输了那么多的血,直到最后撑不住了。
季翰墨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侧脸担心地看着夏初秋。
她到底还要经历多少苦难和折磨?她已经够苦了,老天不要再来折磨她了。
季翰墨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祈祷着,祈求上天能够对夏初秋宽待一些,让她平安地渡过这劫。
慢慢地夏初秋有了意识,她感到身体阵阵冰凉,身上的温度急速被带走,肚子阵阵疼痛,胳膊上一丝暖流,这丝暖流顺着胳膊慢慢地流入她的全身,直至四肢面骸。
她的眼睛终于睁开了,看着头顶上的灯,她有一瞬间的恍惚,慢慢地她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苦笑。
她好像又进了抢救室呢!
夏初秋一侧脸就看到了季翰墨,四目相对,季翰墨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来。
夏初秋这才发现季翰墨的胳膊上插着一条管子,鲜血的血顺着管子流向自己的体内,那丝暖流正是来于此,夏初秋的眼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感动和愧疚,她好像又做错事了,又麻烦了季翰墨,今天是他的婚礼。
她总是一次又一次地给他惹麻烦,一次次欠下他的人情,这辈子是怎么也还不清了。
“病人的心跳血压回升了,血已经止住了。”医生在一旁惊喜地说道。
“太好了。”抢救室里响起一片欢呼声。
季翰墨的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夏初秋终于又一次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护士为季翰墨拔掉针管,季翰墨从床上跳下来,护士伸手扶着他的胳膊,“季总,你小心一点。”
“我没事。”季翰墨地甩开护士的手来到夏初秋的面前。“小凝,你快点好起来。”季翰墨俯在夏初秋的耳边轻声说道。
“是,我一定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