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士兵的话让原本正在仔细聆听的人们立马大吃一惊,许温雅更是迫不及待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抓着士兵的手就急切的问道:
“是谁?那个带走小花的人到底是谁?”
“娘,你冷静一下,让他慢慢说。”小草看着精神紧绷的母亲,连忙将人拉住。
“额,是那个人,我们刚刚见过的。”
士兵说话的时候,语气也是十分的激动,什么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说的就是嘛,找了半天,原来凶手还真的就在他们附近。
“刚刚见过的哪个人?”小草皱着眉头问道:
“刚刚在作坊里面看到的男人吗?”毕竟除了在那里面看到的人比较多之外,其他的小路上,根本没有什么人。
“不是,不是在作坊里面。”士兵情绪激动,说话顿时有些语无伦次了。
不是在作坊里面,那刚刚还在什么地方见过陌生人?小草仔细一回忆,突然,一个人影闪入脑海中,大声喊道:
“苏锦!”对,没错,除了作坊之外,他是唯一那个见过的人。
“是不是走在小路上,我们见到的那个人,长的十分秀气?”小草盯着那个士兵,紧张的问道。
“对对对,就是他。”守城的士兵连连点头:
“前面我就觉得那人眼熟,但是,我没往那方面想,刚刚我回忆的时候,才想起来,那个男人就是昨天带走你们家姑娘的那个男人。”
苏锦?怎么可能是他呢?我们素来跟他无冤无仇啊。”许温雅得知带走小花的竟然是全村做文章最好,将来搞不好还能成大器的男人,顿时身体一晃。
“娘,你别忘了,这乔如玉还没被卖之前,跟他可是走的很近,保不准他是为了乔如玉呢?”
小草从来不觉得苏锦那个穷酸秀才是个正人君子,但从他帮着乔如玉,还有为了自己可以出卖别人两方面,就可以看出他这人自私的很。
“那还等什么啊,赶紧去啊,把苏锦抓回来,问问他到底把我可怜的女儿弄哪里去了。”许温雅焦急的喊道。
“娘,你别着急,我们这就去。”小草让自己的母亲留下,并叮嘱王梅花照顾好人,这才和县太爷还有玉风一行人朝着苏锦的家浩浩荡荡去了。
这青山村里的人就喜欢看热闹,而且,小花不见得事情在早晨的时候,就可以在村里传开了,现在又听说县太爷为这件事情而来。
村里没见过县太爷的人,立马放下手里的活计,纷纷像看稀有动物一样的围观王尚品,不过,县太爷身旁有捕快,那些人也不敢靠的太近,只远远看着,一直到他们进了苏锦家的院子。
苏锦家的家境并不是很好,两间破瓦房,外面用篱笆围了个小院子,立马养了一些鸡鸭,听说,苏家老爷子就生了苏锦他爹一个儿子,后来,苏锦爷爷身体不好,为了给他爷爷看病,他爹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可到头来,人没了,还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
“你,你们来我们这里干什么?”
听着动静从里面出来一个女人,约莫三十多岁的样子,皮肤有些发黄,是常年在田里劳作被日头晒的,女人一瞧院子里面站着的阵仗,脸上有些怯弱,连忙丢下手里的木盆子,就往里面喊道:
“他爹,孩子他爹,你快出来,出大事了。”
“你瞎嚷嚷啥呢,这大中午的。”
听着外面的声音,一个身材瘦长的男人皱着眉头从里面出来了,在看到自己婆娘吃惊的脸色还有院子里面的一堆人之后,刚的厌烦表情也没有了,张着嘴巴哆哆嗦嗦问道:
“你,你们是……”
“苏锦在吗?”县太爷瞧着这两个老实巴交的乡下夫妻,声音倒是挺和蔼的。
“这位是咱们青山城里的县太爷,今天是来找苏锦的。”王尚品身旁的捕快立马站出来,对着苏世昌夫妇说道。
一听竟然是县太爷来了,这两个以前见过最大的官也就是村里村长的夫妻,慌慌张张的跪在上,朝着王尚品磕头:
“草民拜见县太爷。”
“起来吧,本官今天是来找苏锦的。”
“找锦儿啊,在在在,他在里面看书呢。”听着王尚品的话,苏世昌连连点头,就推着自己的女人进屋,将苏锦给叫出来。
“爹,娘,我还要温习功课呢,你们叫我出来干嘛?”苏锦的屋子在西面,苏陈氏进屋去喊人的时候,打开的窗户刚好可以听到他们的对话声。
“锦儿,外面来了好多捕快,还有那个乔小草也来了,说是来找你的,你快出去看看。”苏陈氏站在门口听着自己儿子的话,催促道。
“我不去,我又没犯事,出去干嘛。”坐在书桌上写字的男人听着自己母亲的话,脸上的紧张一闪而过。
“哎呦,我的儿啊,那可是县太爷啊,他叫你去,你怎么能不去呢?快点跟我出去吧。”
苏陈氏一听自己儿子这话,慌的连忙走上前去捂住他的嘴巴,这房间破旧得很,又距离院子近,这若是被县太爷听到了,那还得了。
“不去,说了不去,就不去。”苏锦厌恶的拿开放在自己脸上十分沧桑的手,看着纸张上晕染开的字,立马生气道:
“你看看,好好的字都被你毁了。”
“锦儿,娘,娘不是故意的。”苏陈氏向来知道儿子宝贝这些笔墨纸砚,尤其他们家家境不好,这些东西就尤其的珍贵:
“就算娘求求你了,你就出去一趟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