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莲儿正往嘴巴上涂抹胭脂,红艳红艳的,妩媚动人。听了这话,就着那铜镜子,朝他飞了个媚眼,娇滴滴地说:“我的爷,刚才还没有喂饱你么?奴家的腰可是要被爷的胳膊给搂断了去。”
心里却在盘算着,十天前还是一天一枝烟枪,如今却已经成了一天两次,哼,那阿芙蓉膏,果真是个好东西。不过,听上头说了,这家伙可是珍珠如土,金如铁的薛家,皇商呢,什么不多,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多,有的是银子烧。看来,自己还是要好好的用些心了,使些手段,这样,小弟的聘礼,二妹的嫁妆,爹娘的新宅子,都有了着落了。就连大姐夫和大姐,也能开上一家铺子,从此不用再为那生活愁白了头发,想起,从前一家七八口子住在一起的寒酸日子,身上一阵发紧,再也不愿意过上一天了。
薛蟠睁着那圆溜溜的大眼睛,半张着嘴巴,白净净的面皮,此时,却有些发青,看着水莲儿,一步三摇,步步生莲的模样,身子立即热了起来,大手一伸,便搂了那杨柳细腰,嘴巴也亲了上去,模糊不清地说:“爷见了你,什么也顾不得了。宝贝儿,我的心肝,可叫爷疼到心坎里面去了。有了你,这日子,就是似神仙一般。说,怎么报答爷吧。”
水莲儿端过茶水,亲手喂了他一口,又用香帕子给他沾了沾嘴角,温柔地说:“我的爷,你出来几日,也该回去看看了,毕竟,那里才是你的家。别为了奴家,让家中老母牵肠挂肚。”
薛蟠不在意地说:“放心吧,我的心肝,家中好的很,不是爷不回去,谁叫你不愿意跟我回去呢,爷早说了,若是你跟着我回去,我定会收了你的。不知道你总是在怕什么,难不成还有人会害你。”
水莲儿立即红了眼睛轻轻地靠在他的怀里,哽咽着说:“不是奴家不愿意,只是怕,怕奴家的身份太低,配不上少爷你啊!如果为了我,和伯母生气,伤了和气,岂不是不美,更让伯母伤心,毕竟,把爷养活到如今,也不容易啊。只要爷你记得奴家,就这样,哪怕是不进你们薛家的大门,一生得不到名分,跟着你一辈子也心甘情愿。”暗自鄙视他,什么玩意,若不是看你腰粗荷包重,哪个愿意理会你,说有钱,却住在人家贾府的后院里,自己的房产都没有一处。铺子是有,家还当不得,一次多拿点银子,便还要知会一下掌柜的。哼,自己妹子成天夸得一朵花似的,说是当贵妃的都比不上她的模样。这回倒是好,出个嫁还偷偷摸摸的,弄得跟做了亏心事一般,一顶轿子便了事,偷人一样,还说是贾府的宝二奶奶,想来,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不过,这关自己什么事情,只要他还拿银子给自己,就是一坨烂泥巴,我也能当你是个香肉包看。
薛蟠感动地亲了她一口,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激动,这么识大体,通情理,和往常的女子都不一样,以前,那些女子,哪个不是死缠烂打,非闹死闹活的往家里去,为了能做个小妾,争得面目狰狞,天地无色,还好,水莲儿不是她们这般品性。于是,大大方方的,掏出两张银票,没办法,不要怪他直接,除了这个,他还真的不知道如何表示自己心中的真诚,再说了,谁叫人家有钱呢:“我的水莲儿,给,爷赏的。委曲你了。以后,好好的跟着爷,伺候着爷,保你一生幸福快活。”一生,幸福,一生有多长?谁知道呢。
“不委曲,爷这是做什么,上次给我的,到现在还没有用完呢。赶紧收回去,成天家这般,弄得好像奴家和你一起,只图你的银子似的。”水莲儿拔开他的手,眼睛一瞪,风情更盛,嘴里却嗔怪地说道,一边还不住地用小白手在他的衣服里头,给他挠痒痒。
那人却是更加激动,更加感动了,把他的水莲儿搂得更紧了,大声地说道:“爷知道你是真心的就成。收了,收了,不收才是和我计较呢。我的就是你的,再别想什么了,我的美人儿,恨不能把我的心掏给你瞧。”这世间,真心待我的,除了娘亲,只有水莲儿了,哦,我的水莲儿。不行,回头还得再给些才是。
勉强收下,不收,我才是和银子计较呢,回头,还得变个法子,再要几张,至于你,算个什么东西呢。你的心,还是放在胸膛里里吧,血淋淋的,值不得什么。收了银子,自然得干活啊,所以,然后,这样,那样,一室的春光,倒把外头的寒冷压去了。
水莲娇声娇气地在他怀里扭来蹭去,不时的用那双白嫩如葱的小手,在他的身上四处捏揉着,仿佛化成了一滩春水样,嘟着那红艳如花的樱唇,在他耳边低语两句,红着脸问道:“…奴家这样,爷可是愿意?”
“哈哈哈,愿意,愿意,我的心肝,你快些去,爷可是等不及了,你摸摸,这下面,可是在喊我的小水莲呢。”想起上回,自己被绑在床头,被她凌辱得死去活来,那种滋味,简直是妙不可言,**得连灵魂都在叫爽。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闺房之乐!
看着水莲儿扭着屁股去准备东西伺候自己,薛蟠乐得见牙不见眼!
他最喜这女子,人前娇如花,温柔如水,人后却是热情如火,床上又放得开,各种花式都在行,若不是第一次是交给了自己,还真以为,她是窑姐出身呢。看来,自己真的拣到了宝。别人常说的那种,入得了客堂,出得了厨房,说得是不是就是我的水莲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