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侄拜见叔父。”一身修竹长衫的少年宽袖敞落,弯腰作揖,行为举止言辞语调间全是大家风范。
主座上一身肥肉的中年男人满意的看着自己这位自京城来的小侄,眼中精光大闪,嘴上理所当然的客套了一番,便让人将他带去客房安置。
吃了午饭,这木大人躺在榻上狎~玩自己新纳的小妾,女子身条娇~软,又是被那种地方调~教出来的,嗓音低啭仿佛能掐出~水来,娇娇的倚在男人胸口,白~嫩的指尖划着男人的胸膛肥肉:“老爷。这京城木家已经没落了,您为何还对那木少爷这般客气?”
这小妾其实不知道木大人对木从安什么态度,只是听说那人被安置在东院最好的雅琴院里,光丫鬟就拨了八个,更别提可供差使的小厮了。
小妾刚来不久,正是得宠的时候,言语中小意温存男人也不会生气,倒是对上她崇拜的目光真的解释起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京城木家再没落它也是个骆驼,木府现在不过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谁知道会不会翻身。老太爷这些年的人脉在那搁着短时间内还是能用得上的,而且。”男人捉住女人的下巴凑上去亲了口,“我那本家小侄本身可就是个无价之宝!”说着将女人压在榻上,女子也配合,美~腿绕腰,卖弄风sao。
木从安坐在房内,见过院中伺候的人面上难掩疲惫,但是心里却是满意的。他木家不过是一时落魄,到这府里该有的规矩却不能少,他木池只是个旁支叔伯,理应好生招待他。
木从安是个读书人,有几分傲骨寒梅的气概,但是被大家族里养着再玲珑剔透的人也有那么点自命甚高的缺点,更何况,因为过于艳~丽的相貌在京城打小~便被人追捧。
却不知,木池就是看中了他这么个自命甚高的性格和那张艳~丽的过分的皮囊。
夏侯子衿正寻不着机会整治宋濂,那与他同流合污的城守大人就自个儿送上门来,拜帖借的是秋游之名,夏侯子衿抬头看了眼窗边已显颓色的菊~花,对拜帖所述流觞曲水不甚感兴趣,扭头看了眼心不在焉的随侍突然起了点逗弄的心思:“你怎么看?”
陈慕正思索着剧情哪里不对,听见夏侯子衿说话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嘴唇微嘟,带着点不乐意,夏侯子衿觉得他这个模样竟然没了呆傻反倒很有趣,眼睛里那点笑意蔓延到嘴角,语气也轻柔了一分,将拜帖往他眼前递了递:“木大人举办了秋游,听说是为了引荐他那位自京城来的侄子。”
陈慕睁着大眼睛愣愣的看着夏侯子衿,不明白这个人什么意思,脑子里乱糟糟的,京城来的侄子?难道是主角受?可那本该明年四月发生怎么会整整提前了五个月,难道是因为自己?心里一时警铃大作总算是竖起了防范高墙。
又觉得那人也不一定就是主角受了,京城来的人那么多,这次只是秋游。他这回可什么多余的事情都没做,应该不是因为他这只小蝴蝶推动了剧情发展吧。
夏侯子衿还看着他,陈慕这副傻样越发的可爱起来,伸出手理了理他的衣服:“去还是不去?”
陈慕把剧情过了一遍,想到这个人和主角受在一起以后对自己的凶残,觉得还是不要多嘴好了,于是伸出手比划:公子想去便去,不想去便不去。小的无权置喛。
夏侯子衿挑眉,他不喜欢小哑巴现在这个样子,像是急着要和自己划清界限,微微探身拽着他的襟口拉近两人的距离,气息交叠,他的明显粗重起来:“若本公子非要你置喛呢?”
陈慕吓得脸色一白,盯着夏侯子衿的手,猛地挣扎了一下没挣开,又因为两人的距离过近只能小心翼翼的比划:小的不敢。
夏侯子衿冷哼一声松开了他的衣服,坐在椅子上扔了那拜帖因为他方才的抗拒心情烦躁不堪:“不敢?你不敢的事情可真多。”
明显的冷嘲热讽结果陈慕只是将拜帖整好又立在一旁发呆。
本来在夏侯子衿和主角相遇之前还有一场任务的,但是经过宋濂一闹他的身体没办法出任务,所以不存在任务失败一说,那么自己后边的花花能保住了?而且主角受如果提前来了真的没事吗?不知怎么的小心情有点忐忑。
陈慕咬了咬下嘴唇无措的抬起头正对上夏侯子衿探究的视线:“在想什么?”
陈慕摇头,想了想伸出手:什么都没想。
夏侯子衿狐疑的看了他一会儿明显的不信,眸中深处是压抑不住的风雪:“你是在欺瞒你的主人吗?”
陈慕吓了一跳,这种话可不能说,这完全是上升到了另一个层面好吗,利索的跪下手指比划着:小的不敢!
夏侯子衿看他这模样,什么也问不出来了。只觉得心中烦闷全是自找无趣。
秋游最后还是去了,夏侯子衿生陈慕的气,不愿意带他,护卫换成了别人。
马车晃悠悠的往前走,陈慕害怕和夏侯子衿相处,这个决定正合他的心意。反正原主那时候也没看着那俩人搞基,所以他不去完全不算影响剧情。心里在意着中间被省略掉的那次任务的陈慕晃悠着就去了主事厅,刚好听到有人在讨论这次一个任务太难没人愿意接,他就动了心思,想着不管怎样总要把任务完成的,至于后果,他表示自己现在这个硬件设施完全有自信夏侯子衿不会碰他。
看到任务的一瞬陈慕就知道这绝壁是剧情书里说的那个让他受罚的任务,因为光看就知道难度大,系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