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庄严肃穆的警局大楼如同一个庞大的钢铁巨人般的伫立在这城市的心脏位置,保卫着人们的安全。
今天她不能请假,不能迟到,因为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做。
或许是因为足够的年轻,有着可以放纵的本钱,所以昨晚少得可怜的睡眠并没有让她看起来多么有萎靡不振,只是脸色会少了些平日里的红润,白得如同荧光灯一般的几乎透明。
景清漪兴冲冲地走到办公室,把这几天收到的恐吓快递的资料都整理了下,小心翼翼地用塑胶袋装好,装好之后就提着匆匆出门,往化验组的方向走去。
她,是多么的希望,这些恐吓的纸笺和死老鼠能够帮助她查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到了化验组,她着重跟化验组的同事郑重其事地交代了几句,希望能尽快出结果给她。
而后,又因为其他一些小ca经是临近中午了。
她站起身来,朝着窗户的方向走去,伸了个懒腰,绚烂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她那光洁的脸上,圣洁无比。
耳畔传来几下敲门的声音,她怔楞了下,随即反应了过来,扬声说:“请进。”
“清漪,到点了,去吃饭吧!”贺明扬轻推开门,看到背对着他的景清漪正沐浴在阳光下,泛起暖暖的光,潋滟的眸子里闪烁着脉脉深情,他的心间忽地流淌着一种叫做心动的情绪,他清了清嗓子,温柔地说。
“好呀。”景清漪在开门的那一瞬间就转过了身,看到是贺明扬,精神很是疲倦的她绽放了嘴角的笑意,她微微点了点头。
景清漪和贺明扬一道从办公室出去,边走边聊,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楼的食堂,在食堂里侧有家小小的餐厅,平时同事聚餐大抵都在这里嗨一餐。
才坐下来,电话便开始响了起来,景清漪看了一眼电话,眉头皱得更紧,咬着唇思考了几秒钟,似乎如同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挂断了电话。。。。。。。。
贺明扬看了下景清漪那很是为难的表情,他故作不经意地朝着手机瞄了一下,看见来电显示上是祁懿琛的来电,他的心猛地一沉,面上却不显,他移开视线,将餐牌递给了景清漪,轻柔地说:“喜欢吃什么?”
“你帮我点。”景清漪低垂着的睫毛掩住了她眼中的不悦,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口气有一点点不太好,她才抬起头,淡淡的笑了一下,轻声解释道,“明扬,不好意思啊,昨晚太晚睡,头疼得都想不动要吃什么了。。。。。”
她的眼睑下带着非常淡的阴影,神情也比早上有些倦怠,看来她真的是有烦心事了,而这,让她烦心的那个人竟是祁懿琛!
想到这里,他心生不安,无限不安!
她对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或事,基本上是保持着距离,她不会为其烦恼,但,从他男人的直觉上来看,祁懿琛之于她,是一个很重要的人,这个人会惹得她心绪不宁,纠结万分。
他心里冒出来的这点认知,于他而言,已经是个不小的打击了。
她的烦恼大概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听她说头痛不舒服,他的心瞬间揪成一团,转念想到自己是个医生,虽说是法医,但该懂的医术还是懂一些的,他倒是想到一个办法可以安抚一下她那疼痛的小脑袋。
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非常小的水晶瓶,大概只比大姆指粗一些,他在打开时,空间里瞬时飘散着一股子淡淡的清香,柔柔地说:“清漪,像我们以前那样,我帮你做个小小的治疗,或许你的胃口会好一些。”
贺明扬挥了挥手,示意待应生先退下去,等一会儿再点餐。
景清漪的嘴角翘了一下,闭上了眼睛,头靠在了红棕色皮质沙发上。
她没有回答,但是这样的动作已经是最好的回应了,这也是多年来两人达到的一种无言的默契。
贺明扬走到了景清漪的椅子后面,把精油滴了两滴在手指上,然后轻轻的揉着她的太阳穴,力道适中的慢慢按压着她的光洁额头。
手指上传来了她皮肤的质感,明明是柔软的却又充满了弹性。
果然舒服了很多,景清漪不由得喟叹了一句,她几乎都快要睡着了,小声的嘀咕了一下:“嗯,你多按一下,我头还有点头晕。。。。。。。。”
显少会有女孩这样落落大方的在餐厅接受一个男人为她做这样的事情来,而她不止接受了,还提了要求,足以可见,贺明扬在景清漪的心目中达到了一个如斯重要的地位。
她没说停,他的手指就没有停过的,直到最后他竟然听见了均匀的呼吸声,他下意识地猜测,她昨天到底是有多辛苦呢?就这样的在餐厅里睡着了?
他的嘴角带着一丝笑,坐回了位置,要了一杯咖啡,估计她得有一小会才能起来。
餐厅里的人并不是太多,或许是因为她歪着头睡着的样子心疼,连待应生走动时都变得更加的轻了,阳光透过了玻璃窗轻吻在她的脸上,有着如娇花般的慵懒美态。
如同孩童般的天真,又有女王般的骄傲,当她让他多按一会儿时,那副样子俨然就是一个骄傲的女王一般的,这样的女孩……他做她的仆人,他也心甘情愿,没半句怨言。
豪华的办公室里,祁懿琛站在大而明亮的落地窗旁,遥望着远方错落有致的高楼,手里还握着他的手机,阴沉的脸上如同暴风雪即将来临一般的,令人胆战心惊。
她,竟然敢拒接他的电话!
他怎么都想不到会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