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愈滑愈深。复制网址访问
景清漪冲泡了一杯热牛奶,想到昨晚那个噩梦,她有一种深深的直觉,梦境里面的内容真实存在的,只是她想破了脑袋,一切旧事都奔凑到她的发胀的脑壳里来了,一页一页地错乱不连贯地移过,对那段经历实在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微不可及地轻叹一声,轻抬起右手,略带薄茧的手指像解开一个个死结,慢慢熨开她蹙成一团的柳眉,低垂着眼睑,细长而浓密的睫毛盖住了她此刻的思绪。
待牛奶稍微凉了些,她一饮而尽,舔了舔唇瓣上沾上的牛奶,她按了开光,柔软的身体慢慢地滑入温暖的被窝里。
希望,一整晚,好眠!
过了许久,明亮的月光照进了房间,她熟睡的面孔好像大理石的浮雕一样,恬静、温柔,短短的松软的黑发覆披在白净、滑嫩的脸庞上,显出一种端庄纯净的美。
数分钟后,她那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显示着女子的不安,高挺而不失小巧的鼻子下一张可爱的小嘴,泛着淡淡的粉红色,湿润的丁香小舌有意无意地舔着自己饱满性感的双唇。
此刻的清漪,原本恬静睡颜的她又继续陷入了那个恐怖的梦境里。
那个长相猥琐的男人一如昨晚那个梦境的内容一样手里握着一个瓶子,犀利的目光从远处开始到走近,一直不怀好意地夹杂着恶意地注视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四五岁的小女孩。
男人越靠越近,面目狰狞,眼睛里蕴含着即将要毁灭而窜起的兴奋光芒,小女孩似乎是因为害怕而瑟瑟发抖,极力抗拒陌生男人的靠近,肩膀瑟缩的样子看起来甚是可怜!
离小女孩只有一米的距离时,男人没有再继续往前走,站定,面目狰狞地盯着小女孩,那副神情,似乎是想要把小女孩生吞活剥了一样,男人狞笑地嚣张地拧开瓶盖,隐隐约约间,一股强腐蚀性的刺激性气味沁入鼻尖,刺鼻性的气味刚吸进鼻子里,就觉得恶心至极,她紧蹙了蹙眉,晶亮的眸子里泛着深深的厌恶和难以名状的恐慌,她掩鼻仔细一闻,原来是高浓度的硫酸液体!
男人看到小女孩露出的惊慌害怕,他的脸上泛起了类似喜悦的光彩,嘴角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似乎很享受别人惊恐的表情,他不紧不慢开始倾斜着瓶身,一股刺鼻的液体缓缓地倒了出来,眼看着就要落在小女孩的身上,小女孩也因为太过惶恐而不知所措地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小女孩被一股外力推到,那个人她看不清容貌,身形模糊,只能依稀辨认得出应该是个女人,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她竟然会心疼到无法呼吸。
那股液体就那样无情地洒向了那个女人,皮肤被灼烧起来,萦绕在耳际的是凄厉的惨叫声,闻者也撕心裂肺,那一刻,她心疼得好像心被挖去了一块,血液不断地滴落下来。
她想要看清楚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可想尽各种办法就是看不清楚,悲愤的情绪涌动在胸腔。
看着那个女人模糊的身影。她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绞痛,每一个细胞都在割裂。
诺大的床上,她不停地抖动着身体,脸上的表情布满了惶恐与哀伤,在皎洁的月光下,看起来有些狰狞,有些可怖,苍白的嘴唇不安地蠕动着,不断地说着莫名其妙的话,想到小女孩,想到那个女人,她那瘦弱的身体不禁颤抖起来,头不停地晃动着,却晃不走那映在脑海里令人发慌的深刻画面,那个男人朝小女孩走近,再走近,他伸出了苍白的双手,围着她,圈子越来越小的时候,那个女人扑过来救了小女孩,却也因此陷入了危险……
“走开!”景清漪惊得从床上猛地弹了起来,寂静的房间里,回应她的是墙上嘀嗒嘀嗒走的时钟,她缓缓地睁开迷蒙的双眼,无意识地抬起右手摸了摸头,才发现自己早已一身冷汗,凄厉的声音徜徉在卧室的角角落落。
“怎么会……又做了这个梦呢?”景清漪有些筋疲力竭地瘫靠在床头上,噩梦耗费了她整个心神,紧锁愁眉,她那黑葡萄似的眼眸里凝结着深刻的震撼,满腹狐疑,颤抖着声音自问。
“推开那小女孩的会是谁呢?那个女人……的背影……看起来很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的脸色苍白,迷惘失神的双眼显出内心极度的哀痛,歪着脑袋,思索了下,她的声音小得如同蚊蚋,仿佛自言自语。
惊醒后的她全身全身颤抖,她只要一闭眼,就会陷入到无止境的噩梦循环当中,恶汗涌遍全身,她的心仿佛就跳停了,梦中的场景还是不停的在脑中乱撞,梦里每一个恐怖的细节都好清晰,她定了下神,然后深呼吸,看看周围,仍是漆黑一片,呵,还是晚上啊。
可是,为什么,她只要一想起那幅画面,她的心就悲伤得如万箭钻心,怎么也压抑不住来自内心的痛苦。
这种痛,仿佛只有亲身经历过一样。
当然,不烦多说,这痛苦就像是无数头细的小蛇秧,无孔不入地向四肢伸展开去,渗进血液,穿过神经,她浑身痛苦地痉挛着。
那幅画面,她,应该是亲身体验过,可,脑子里对这一段经历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记忆,但,那种心如刀割的痛,她感同身受。
梦中的场景很真实,很深刻,想到小女孩凄惨的经历,就好像她曾经也经历过如这般地无助,她沉重地呼吸着,声音里满含着哭声,全身伤心地抽搐着。
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