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春一人哪能拦得住挽千寻,只能由的她去了初露殿。还未进去便能闻见里面的玉器破碎之声,见几个脸生的宫女儿正在里边闹事,口中还嚷着要把这些感染鼠疫的下人扔到宫外去,瞧这气势便能知晓此事背后定有自家的主子撑腰,不然他们不不会有这样大的胆子。“你们在干什么?”挽千寻一把便拉开了那正在四处撒药粉的宫女儿。
那宫女儿见是挽千寻,先是一愣,忙的将自己手中的东西扔出去了好远:“娘娘....这,奴婢.....”
“谁叫你来的!”
“快来人啊!”还未等宫女儿回答,便瞧见一名下人正慌张的跑来:“这....这!快来人啊~娘娘,您?”
挽千寻见他着急的样子料想定有事情发生,朝他慌忙跑来的地方扫了一眼问道:“你给我慢慢说,怎么了?”
“娘娘,有人在我们后院放火,说是咱们初露殿的人都染上了鼠疫,为了安全起见,这些东西要全部销毁,娘娘...您快去看看啊!”
挽千寻在一瞧初露殿偏后方向,果真有浓烟冒出,这才想起还有宫女儿陷在其中,便不顾竹春阻拦,朝起火的后院跑去....
“小姐,您不能去!”竹春刚瞧见挽千寻的影子还未赶上,又见其匆匆赶向起火之地,这才吓了一跳,忙的跟了上去。
“你们干什么?住手,这里是初露殿!咳咳...”挽千寻刚至后院门口,却见几名太监正拿着火把向一堆衣物旁边扔去,瞬间火光四起,实在灼人。
那些小斯见着了挽千寻,似以为见了鬼,慌忙的丢下火把匆匆离去,只剩的残场还在冒着浓浓的热烟。
“芳仁姑姑呢?为什么这里会变得这个样子,咳咳。”
“小姐,我们赶快去出去吧,这里的烟太浓了....”竹春说着便伸手去拉挽千寻,可眼瞧着这么多的宫女儿丧失火海之中,心中哪能忍下,定是不肯就此随竹春离去,“我现在不能走,映秋浅夏她们呢?会不会也在里边?”
“不会的小姐,浅夏她们已经去找殿下了,应该一会就回来了!”
“那芳仁姑姑呢?我要进去看看!”挽千寻见竹春并没有提及芳仁,这才着了急,硬要闯进去一看究竟。竹春见此时火势正旺,不时便会有房间上的横梁塌下,如果现在进去定会出现生命危险。可是挽千寻做什么事情向来都是由着自己性子,不会去在乎这件事情给自己带来的后果。竹春可是慌了手脚,还未开言便听得身后带有磁性的男音:“不许去!”
竹春回头一瞧,见孤预溪正慌乱的从初露殿外跑来,顿时大喜:“殿下,娘娘她.....”
孤预溪却是没能说话,直接一把拉回了挽千寻朝初露殿外走去。挽千寻被这一拉,自然是不痛快起来,“你干什么,放开我,就算你想要把我送去中原,大可不必这么着急吧,咳咳!”
孤预溪脸一黑,抓着她的手更紧了:“为什么不待在席尊殿,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放开我,还有那么多条人命在那里!难道你不管吗?”挽千寻依旧是不肯随他离开,只能用力的扳开他的手。
孤预溪却回头朝身后的随从吩咐道:“今日之事是谁干的?马上去调查,现在去初露殿将事情打点好,本王等你们回话!”说罢便弯腰一把横抱起挽千寻朝席尊殿走去.....
刚至屋中,孤预溪便狠狠的将挽千寻扔在了大床之上,挽千寻吃痛,眼中瞬间又存了泪水:“你为什么要把我拉回来?我活着你不后悔吗?”
孤预溪却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了桌边轻轻地倒了一杯水又转过身走到了挽千寻身边,良久皱着眉说道:“把他喝了。”
“我不喝。”
“喝不喝?”孤预溪又问,挽千寻却别过了头并未再理会他。孤预溪似乎是见不得她对自己冷漠的样子,心中一怄气,直接将水灌入了自己的口中。接着便一把拉过挽千寻,霸道的吻上她的唇,趁机将水送进了挽千寻口中。
挽千寻却恼羞成怒,一把推开孤预溪,用手抹去了嘴边的水渍:“你干什么!”
孤预溪见着挽千寻恼怒,脸上顿时带上了笑意,饶有趣味的盯着挽千寻看:“喝水?还是不喝?”
“你....出去...”挽千寻被他盯得有些不习惯,这才急着想要把这人‘请’出去。
“这是我的寝宫,你在我的床上!”孤预溪笑道。
“....那我走!”挽千寻说罢便往床下走去,还未至门前便又被孤预溪拉回,这会子功夫可把挽千寻弄得不痛快起来:“你干什么!”
孤预溪却是有些为难,盯着挽千寻看了好久才缓缓说道:“你在这睡吧,我去书房....”说罢,便匆匆离去,只留的背影在挽千寻的视线内渐行渐远,知道房门轻轻关上....
这是挽千寻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他的房间,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泉石野生涯。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卧榻是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纱帐的拔步床。给人的感觉是总体宽大细处密集,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